()面對遲招遠絲毫不給面子話語,遲晉延微垂著視線,好看唇瓣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周成海了解習招遠性格,想來是回來桐城市半路,才听聞了這個消息,一定氣壞了。
暗自嘆了口氣,周成海道,「老上將,一路舟車勞頓,我們先回軍區再說吧。」
一眾人重回到車上,周成海和遲晉延一輛車,回去路上,周成海出聲道,「這次老上將回來桐城市,是有任務身,未必會久留,你說你鬧得這個事情,也不是個時候,等一會兒回去軍區,老上將保不齊要抽你。」
遲晉延目不斜視看著前方,聞言,他薄唇輕啟,出聲回道,「我接受處罰。」
周成海氣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說遲家這一對父子,都有著相同一副倔脾氣,什麼事情都是一律軍法處置,不知道還以為兩人生活幾百年前封建社會呢。
嘆了口氣,周成海道,「晉延,別說周叔不疼你,你跟那個明星事情弄得這麼大,老上將那邊,你是絕對過不去,趕緊想個說法,咱們回去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省你又要吃苦頭。」
遲晉延皺眉,因為他腦海中想到了文婷熙,一想到她,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幾輛軍車一路開回到桐城市軍區,因為知道遲招遠要來,全軍區司令以及司令以下所有帶職餃軍官,數到場,為遲招遠接風。
偌大軍區會議室之中,遲招遠跟各位軍官見面,所有人見到遲招遠,這位國內屈指可數上將,都是一臉肅然起敬,听從遲招遠講話。
遲招遠此番回來桐城市,是代表國防司令部為桐城軍區授予佳戰備軍區稱號,說白了就是為了表彰而來,是個榮耀事情,所有軍官一听,這才展露笑顏。
會議上,不少人遲招遠面前表揚遲晉延,說他這幾年親自帶人破獲了不少大案,沒給他這個當父親丟臉,遲招遠面上看不出喜怒,倒也沒有當著眾人面,批評遲晉延。
開完會之後,周成海和遲晉延,一起跟隨遲招遠來到司令辦公處,待到屋中只剩下三個人時候,遲招遠坐周成海平日辦公位置,沉下臉,出聲道,「現到你了,說吧,你跟那個女明星是怎麼回事?」
遲晉延站桌子前面,周成海也緊張不遠處站著。
微垂著視線,遲晉延出聲回道,「我會解決這件事情。」
遲招遠微微皺眉,聲音也不由得沉了幾分,他開口道,「我問你跟她怎麼回事,誰讓你跟我說解決事情!」
周成海一臉擔憂看著遲晉延,恨不得能替他說上兩句話才好。
許是沉默了五秒,遲晉延出聲回道,「我跟她出入同一個酒店,被狗仔拍到了。」
遲招遠道,「只是出入同一個酒店嗎?我看報紙上面寫有模有樣,連照片都有,你們兩個是早就認識吧?」
遲晉延嗯了一聲。
遲招遠皺眉道,「非要我問你句,你才說一句嗎?你們兩個之間到底什麼關系?出入同一個酒店,是巧合還是早就約好!」
周成海上前一步,裝作是給遲招遠倒茶,然後陪著笑道,「老上將,您先別動氣,晉延都這麼大了,他能處理得好這些事情。」
「哼。」
不說還好,遲招遠忽然抬頭瞥了眼周成海,這一眼嚇得周成海差點把熱水倒自己手上。
遲招遠看著周成海道,「我問你,晉延前一陣是不是去市里面把一個叫文海震人給撈出來了?」
周成海臉色一變,下意識目光躲閃。
遲招遠冷聲道,「你們兩個可真行啊,我這才幾年不桐城市,你們還真就為所欲為了!」
遲晉延出聲道,「爸,不關周叔事,他事前不知……」
話還沒說完,只見遲招遠忽然拿起面前茶杯,一杯茶就潑到了桌前遲晉延身上,那杯茶有半杯是溫水,半杯是周成海倒熱水,一股腦潑到了遲晉延胸前,筆挺軍裝上面,瞬間暈染了一大片水痕。
周成海嚇了一跳,剛要邁步過去,就听到遲招遠道,「誰給你膽子,讓你敢去越級做這樣事情,你是自己不想好,也要連累著我們給你一起墊背呢是吧?!」
此話一出,周成海低下頭,一動不動站原地,遲晉延亦是。
遲招遠一輩子軍旅生涯,軍餃已到上將之稱,可謂是軍人中高榮譽,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靠著八個字,恪職守,軍紀嚴明。
他從小就告訴遲晉延和他部下,一定不要干涉軍職之外事情,也不要去越級踫觸一些不該ha手事情,而這一次,遲晉延竟然運用職務之便,去干涉政界一些事情,細打听之下,才發現遲晉延所撈之人,正是緋聞女星文婷熙爸爸文海震,這一招愛美人不愛江山,可是結結實實把遲招遠給氣到了。
面對遲招遠震怒,周成海和遲晉延俱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兩人都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說話都沒底氣。
遲招遠徑自喘了半天粗氣,隨即抬眼瞪著遲晉延道,「你跟那個女明星,關系到了哪一步了?」
遲晉延喉結上下滾動,幾秒之後才出聲回道,「現沒關系了。」
遲招遠眉頭都要豎起來了,他那個脾氣一上來,周成海是知道,他趕緊上前一步,不著痕跡用自己身體擋住遲晉延,然後道,「老上將,您別動怒,咱們有問題解決就好了。」
說罷,他趕緊轉過頭來,對遲晉延擠眉弄眼,低聲道,「你就不能順著說幾句啊!」
周成海剛剛轉回頭去跟遲招遠賠笑,就听到身後遲晉延出聲道,「我們上床了。」
周成海臉上笑容都僵住了,就連對面坐著遲招遠,臉色都是一變。
屋中安靜幾近詭異,看到遲招遠手覆了桌面硯台之上,周成海趕緊護住了身後遲晉延,然後出聲道,「老上將,老上將,您听我解釋,晉延和那個女明星之間,我也多少知道一點,他們就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