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控人心的感覺,就象老爺一樣,將一切掌握在手里,使她們戰戰驚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老爺可以讓皇帝都戰戰驚驚,而她,卻能讓這些自詡高貴的人也戰戰驚驚。
她紅錦是個奴婢又怎麼樣,她們一樣得在她面前垂了頭下來。
听聞那衛玨也是一個奴婢出身,而且是名罪奴,如今卻被挑選成了秀女,如果她還年輕,她也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只可惜,她不年輕了,便沒了這樣的機會,但日後,能幫助老爺控制著這皇帝的後宮,卻也不錯。
紅錦想到此,臉色便煥發出奇異的光彩來,看得瓜爾佳凌月有些莫名其妙。
她垂了頭去,在瓜爾佳凌月的耳邊低低地說著,眼神冰冷,帶著殺氣,瓜爾佳凌月听了,臉上卻象她剛剛一般,煥發出了光彩,嘴角帶了絲毒蛇般的微笑,「原來,她在阿瑪的眼里,是這樣的做用?」
紅錦說完了,依舊垂頭站著,靜靜地道︰「小主明白了吧,所以,你不能和她置氣。」
瓜爾佳凌月心情大好,手里揮著帕子︰「你說得沒錯,我不應當和她置氣的。」
兩主僕相視一笑,竟使得屋子里的燈火都暗了幾分。
……
衛玨手里提了個食盒子,往前院而去,昨兒個,她見赫舍里麗兒有幾聲咳,便請了嚴華章做了些藥膳出來,今日便提去了東廂房,給赫舍里麗兒試試。
才剛走到前院不遠處,便听見院子里傳來了嗚咽壓抑的哭泣,她急步走進去,就見著赫舍里麗兒廂房門前跪了一人,正垂著頭,抹著眼淚。
伺侯赫舍里麗兒的兩位宮婢卻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居前臨下地望著,臉色板成了一面平板。
「月歌小主,你在咱們小主門前哭哭泣泣做什麼?咱們家小主可沒得罪你。」其中之一的宮婢冷冷地道。
月歌道︰「這位姐姐,請你讓我見見麗兒妹妹,就一柱香時間就好。」
另一位道︰「咱們小主已經說了不見你了,你還死皮賴臉跪在這里干什麼?咱們小主和你一樣的份位,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月歌嗚咽出聲︰「兩位姐姐,你們讓我見見她,只要見見她,便一切都清楚了,我真是無心的!」
那兩名宮婢望著她,眼底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個道︰「我們家小主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見的,你和我們家小主往日並無來往,我家小主又不識你,無端端求見干什麼?」
月歌被她一頓冷嘲勢諷,臉色忽紅忽白,如果是往日,早站起身來就走了,可今日卻不知怎麼了,卻如釘在了青石板之上,動也不動,只是苦苦哀求。
這邊的動靜,早引起了西廂房的注目,只听門那邊大門呀地一聲打開,竟涌出五六位秀女,帶頭的,便是瓜爾佳凌月,她們一向和瓜爾佳凌月走得親近,和赫舍里麗兒來往不多,見了此情形,也不上前,只是在一邊指指點點。
衛玨皺了皺眉,正想走上前去勸解,那月歌卻忽地大聲嚷嚷起來︰「麗兒妹妹,是我對不起玨妹妹,你便原諒我吧,我再了不敢了,上一次,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是腳下絆了一交,這才差點撲到了玨妹妹的身上……」
听到這番話,那聚在西廂房的幾位秀女便齊齊地向衛玨望了過來,眼底俱是好奇,衛玨心底一沉,急步上前,便去拉月歌︰「月歌姐姐,你跪在這里,象什麼話?傳了出去,是會讓人笑話的!」
月歌扭過身子,卻一下子拉住了衛玨的衣襟,臉上全是哀求︰「玨妹妹,我對不起你,差點兒撞傷了你,看在咱們是從幸者庫出來的份上,你便原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地磕頭,額頭撞在青石板地面之上,冬冬有聲。
衛玨忙一把拉住了她,「月歌,你說什麼呢?誰責怪你了?你是無心之失,這我都知道的,再者,並沒造成什麼損失,你為什麼便這樣?」
月歌抬起臉來,臉上涕淚縱橫,神色憔悴,眼底有流露不盡的絕望︰「玨妹妹,我求求你,跟麗兒妹妹說說,讓她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俯下頭去,又想磕了下去。
衛玨見她額頭已有血跡,心底一跳,死死地拉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聲音變冷,俯在她耳邊低聲地道︰「月歌,我不知道你誰那里听到了什麼消息,又若是受了何人指使,在這里鬧,但你若再這般地鬧下去,我會讓你被趕出宮去,生不如死,你相不相信?」
月歌張大一眼望定了她,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框里滾了出來,臉色卻充滿了絕望與不可置信,她望定了衛玨,臉色一瞬間便灰白了,她喃喃地道︰「你不肯原諒我麼?」她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到現在,我才明白,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象我這樣的人,無論怎麼努力,是不應當抱著幻想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便慢慢轉過身去,往外走了去。
衛玨見她眼底一塊死灰,心底又是一跳,拉住了她︰「月歌,你要去哪里?」
月歌回過頭,卻現了一個象哭一般的笑意,「衛玨,我不會被你們打倒的,只要皇上還記得我,便成了。」
她一揮手,扯出了衛玨拉著的衣袖,轉身便慢慢地離去。
遠處,瓜爾佳凌月等便議論紛紛︰「這月歌是怎麼了,一大早的,便來吵人清靜。」
「誰知道她的,這一位,原本那腦子……」那秀女一邊指著腦子,一邊笑著,其它人也跟著笑。
瓜爾佳凌月便道︰「管她這麼多干什麼,咱們便去打咱們的葉子牌去。」
原來她們聚在一處,盡是打了一個晚上的葉子牌了?
這幾人便齊涌進了瓜爾佳凌月的屋子里,將門合上。
這一番的吵鬧,沒持續多長的時間,衛玨見她們散了,便去問那兩位守著門的宮婢,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一大早的就跑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