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血』
我掏出衣袋里的震動不止的手機,按下了接听鍵。
「你知道你在干什麼麼?」墨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讓空氣瞬間停止對流。
「是不是只要我助黑城登上王位,我就能自由了?」
「嗯。」
「一個月。」我掐斷了電話,落地銷毀了滑翔翼。
我走向燈火通明的地下停車場,開出自己的車。
我走遍每一家持有黑氏股份的公司,捧回一大疊的合同。
看著車子副駕駛座上堆積如山的合同,我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我開車到黑城的公司,將針槍射出釘在水泥牆上,腳下一蹬,躍進了他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的偌大的房間,連呼吸的聲音都听的那麼清楚。我把合同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沒有再看這里一眼,返回了轎車里。
我已經盡我所能地幫他集齊了這些合同,剩下的事情,就算他腦子壞了也會做好的。
半夜十二點,在倫敦這個繁華的城市,這不過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我在一家高級酒吧前停下了車,走了進去。
我坐在吧台上喝著冰水,看著舞台上的情侶雙雙扭動的腰肢,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現在是初春,在涼薄的夜晚喝著冰水也真他媽的刺激,像細針一樣直扎我的骨頭。
但是冰水終究不能滿足我這樣的人,我是酒神,a組的人都知道。我點了一杯雞尾酒,在那有一口沒一口地灌著。
君莫沉一身黑衣走了進來,本來是想再詐點酒回去,卻不想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他就這樣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猛地一拍我的肩。
我差點喝嗆著,十分不友善地側過頭,半眯著貓眸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
「不要說的你好像認識我似的。」我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把把他扔在了車的副駕駛座上,自己坐進了駕駛座。
「你干嘛?」
「姐會付你錢的,小鴨子。」我神志不清地猛地一踩油門,凜冽的寒風吹起我的長,融入進這充滿星光與默示的夜空。
君莫沉滿臉黑線,敢情他這麼一個堂堂國際集團總裁被人當成鴨子了?
我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在寬敞的高公路上疾駛。看著這鋪著水泥的高公路,是唯一沒有被詩人的詩情畫意過的東西。什麼三千功名塵與土,什麼八千里路雲和月,都是放屁。就一個字——爽。
君莫沉雖然體格很好,但也受不了這樣的飆車,簡直要把心髒給飆出來了。再說,在這麼下去,非得被警車追不可,他可不想去那里喝茶。
君莫沉打定主意就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方向盤,一腳就踩了剎車,車胎在摩擦力的作用力出刺耳的慘叫聲。
我緊蹙了眉頭,還想再去踩油門,卻被他一下子按倒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你要干什麼?」
君莫沉本來想干什麼,但看見不遠處浮動的紅光,知道此處不宜久留。于是明智地將她綁在副駕駛座上,一腳踩下油門就朝自己別墅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