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哼了一聲,也不客氣,想了一下便開始提問。
他剛才就準備為難許優,因此特意挑了一個以前想了很久的修行瓶頸問出來。估計就是雷方回答也未必輕松如意,何況才剛開始修行的許優。
果然,問題一出,眾雷氏子弟便不禁為許優捏了把汗。他們當中不乏和劉振同等修為之人,但是自忖短時間內都無法回答這個難題。
不料許優奔都沒打一個,張口便答,寥寥數語,便直白易懂,切中要害。
眾人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看向許優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雷方對許優頗為贊許,但是他們畢竟沒有親眼目睹,所以也沒有在意,沒想到剛一亮相,這少年便顯得卓爾不凡。
劉振眼中也露出震驚之s ,他想過可能難不倒許優,但是絕沒有想到許優答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準,連半點瑕疵都找不出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難道此人真是天才?想起雷方的話,他心里的不安突然又多了幾分。
劉振問完,輪到那國字臉青年。他修為稀松平常,雖然跟著劉振起哄,卻沒什麼準備,支吾半天才問出一個在眾子弟眼里都算是淺白的修行問題,惹來一片白眼。
許優輕松作答,只是回答這種低能問題,即使對了也沒有成就感。
然後,那姿s 平庸的女子和那滿臉疙瘩少年在冥思苦想之後,也分別提出問題。
他倆的問題雖然不如劉振難度大,但是倒也在水準之上,可惜遇到許優,解答他們的問題就如同喝水吃飯般簡單,沒有任何困難。
而且在眾多雷氏子弟公證下,他們就是想要歪曲許優的答案都做不到。
轉眼間,四人一輪問完,沒難倒許優,臉s 都變成了黑鍋底。
其他叫囂的外姓子弟也不吱聲了,他們水平還不如這四人,上去發問也是自取其辱。
「各位還有沒有再問的了,如果沒有,就該我發問了。」許優不急不徐地道。
「你問吧。」劉振沉著臉道,剛才的形勢比他感覺得還要不妙,恐怕事情要壞。
許優淡淡一笑︰「小弟想請教,靈道者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最,挫其銳,解其憂,和其光,同其塵,該做何解?」
經過修行場上的指導,他已經知道這些雷家普通子弟處在什麼層次,想要為難這群小學生太容易了。
果然,幾句話一出,劉振等人臉s 都青了。
許優說的每個字他們都能理解,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不由得都冥思苦想起來。
雷氏子弟也沒有說話,默默思索著許優的問題。這問題雖然屬于靈體初期範疇,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玄而又玄,無從入手,連貼點邊的話也找不出來。
在場都是普通子弟,基本都是靈體初期,修為相差無幾,一個答不出來,其他人自然也很難答出來。
一時間,整個修煉場都沉寂下來。
過了很長時間,劉振等人也沒蹦出一個字來。
許優淡淡一笑,揶揄道︰「劉兄,你們還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如果不能,就趕緊認賭服輸,別耽誤大家修煉時間。」
「你們答不出來就趕緊認輸,別充死鴨子嘴硬。」雷氏子弟也有人叫道。
劉振四人面面相覷,臉s 難看無比。他們已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答案。
真沒想到,第一輪就輸得如此干脆徹底。而且是在佔盡人多和修為的優勢情況下,依然被許優問得啞口無言,可以說是慘敗。
一時間,四人臉上都火辣辣的,仿佛被當眾扇了幾巴掌。
「我知道答案。」忽然,那國字臉青年大聲道。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他,這家伙剛才問的問題是最沒水平的,現在竟然能解答許優出的難題,前後反差極大,難道是真人不露相。
那國字臉青年氣勢大盛,環顧左右,然後開始滔滔不絕。
但是他剛說出幾句,眾人便集體哄起來。
「你說得是什麼玩意?跟許優的問題有一點關系嗎?我怎麼象听天書。」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听你的回答簡直都糟踐了許優出的題目。」
「快住嘴吧,別以為瞎答一切便可蒙混過關,你們幾個人的臉已經丟盡了,還嫌不夠丟人麼。」
一片哄聲中,那國字臉青年只得滿臉通紅地住了口,就連劉振等其他外姓子弟也紛紛向他怒目而視,嫌這廝拉低檔次。
「各位,如果認輸,就把彩頭交出來,可別再弄剛才的鬧劇了。」許優淡淡地道。
劉振咬了咬牙,拿出一枚粹體丹,又分別向那姿s 平平女子三人要了一枚,遞給許優,強撐道︰「我們就算輸了,也絕不會不認,何況賭局還沒有完,這只是放在你手里寄存的。」
許優微微一笑︰「那就請劉兄和幾位繼續發問。」
劉振看他神s 淡淡,心中更是氣惱,但是剛才的問題是他j ng心準備過的,現在倉促之間,又哪里有更好的問題發難。
忽然,那姿s 平庸地女子道︰「劉振,這輪讓我先問。」
劉振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你听好了,我要問的就是靈道者……」那姿s 平庸女子冷笑一聲,緩緩把問題說了一遍。
眾人一愣,這女子問的問題赫然便是許優剛才說的,只不過重復了一遍。
看著那女子一臉冷笑,眾人隨即明白過來,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許優畢竟是新手,經驗不足,能問出這麼高深的問題,估計不是以前听人所說,便是受人指點。
如果他連自己出的問題都答不出來,那麼不但輸了賭局,面子也會大跌,劉振等人自然就會扳回一局。
許優淡淡一笑,他自然猜到這女子的心思,于是解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大道雖然是虛無的,無形無象,但是卻可以在萬物中感知,道在一切中存在,包括事物與j ng神,區別只在于我們能否捕捉,這就是修行的根本意義。」
眾人都呆住了,想不到問題的解構如此簡單直白,清晰如畫,直中要害。
那姿s 平庸的女子也呆住了,她沒想到許優是真的懂,而不是拾人牙慧。自己這塊石頭舉起來,到底是砸在了自己腳上。
劉振深深嘆了口氣,臉s 沮喪無比。如果這時候他再看不出許優的水平要高出自己等人許多的話,那他就真是智商不足了。
再賭下去,也是必輸無疑,而且會血本無歸。
這場打壓,已經變成丟財又丟臉的舉動,而且自己這一撮外姓子弟r 後肯定會淪為雷家子弟的笑柄,從此很難抬起頭來,甚至可能會影響到雷家高層對自己等人的印象……
想到這里,劉振身上的血都涌到了頭上,他還有殘余的理智,知道應該退卻。
但是他不甘心,尤其主動挑釁後還輸給許優,更是覺得丟臉。他需要一個面子,哪怕就算是被人恥笑,也必須在許優身上撈回點什麼。就象是賭徒,明知道不該繼續,卻控制不住自己。
「劉兄,下一個誰來發問,你還是其他人?」許優悠然道。
「這輪我們認輸。」劉振紅著眼楮說道,「你的修行感悟確實比我們高,我們承認比不過你,輸了這輪,也不想再比下去了。」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會居然會就此認輸。
「這輪還沒有比完,認什麼輸?」那國字臉青年不滿地大聲道,「要輸你們輸,老子……我可不認輸。」
劉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認輸,就和許優自己單獨比去。」
那國字臉青年悻悻地閉上嘴巴,似乎也知道自己和許優差距過大,再比也是自取其辱。
許優似笑非笑︰「你們認輸可以,可是賭局還沒有完,你想不賭就不賭,也太兒戲了吧。」
雷氏子弟也不同意,紛紛冷笑道︰「我們都是公證,剛才說得明明白白,中途如果退出,就要把所有粹體丹都輸給對方,你們想賴賬,沒門。」
那姿s 平庸的女子等人咬牙不語,剛才他們的聲勢還頗盛,現在卻如同被放在火爐上燒烤,說不出的難受。
劉振也咬著牙根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不是不賭,而是換一種賭法,許優兄弟的修行感悟既然這麼高超,遠勝我等,想必手上也有真章,不如我們切磋一番,一舉定輸贏,如何?」
他此言一出,眾人大嘩。
「劉振,你還要不要臉了?」雷鳴忍不住斥道,「誰都知道許優兄弟剛修煉沒多長時間,你一個修煉數年,已經是靈提初期巔峰老子弟,要和人家新手切磋,你怎麼好意思張開的嘴?」
「你是不是看比修行感悟比不上許優兄弟,就想出這種無賴招來,賭局怎麼變,可不是你說了算。」另一名雷氏子弟也喝道。
「我看他就是嫉妒許優兄弟天才,才想要耍賴的,許優兄弟,放心,他要是敢耍賴,我們會幫著你。」又一名雷氏子弟也大聲道。
其他雷氏子弟也都紛紛聲援許優,一時間,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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