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妹身子瞬間僵硬,猶如中了定身法,一動不動。
陳師姐的臉色也僵住了,用驚愕的眼神看著齊師妹嬌女敕的臉蛋,那口濃痰掛在上面,還在一點一點往下流著。
她忽然有種惡心的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半響,齊師妹才一點一點地轉過來身子,用沾著濃痰的臉對著許優,「你……你敢用口水吐我?」
「是,我就吐你了。」許優淡然道,「怎麼,你不服?你剛才不是說我跟你說一句話,你就把口水吐我臉上嗎?現在你跟我說一句話,我就吐你一臉濃痰,你可以不用忍受侮辱,來找我報仇,來呀。」
他冷笑一聲,緩緩伸出手掌,熾烈的電芒在手指尖瞬間一閃而逝。
瞬發雷電術!陳師姐和齊師妹眼神同時一縮,心里再無懷疑。這個許良絕對突破了靈體中期,只是剛才沒有表現出來,她們倆又有先入為主的印象,這才誤會。
齊師妹憤怒得渾身發抖。她無法忍受弟弟雙腿被砍斷,臉上又被吐痰的巨大侮辱。可是許優是靈體中期,如果她真的悍不畏死的沖上去,那麼結局只會毫無懸念的被秒殺。
到了此刻,她也終于明白,許良對她絕對沒有半點感情。剛才只不過是她和陳師姐的自我感覺良好,而且要不是陳師姐死死拉住她,她已經是個死人。
這個昔日的垃圾,到底得到什麼奇遇,居然變成了如此殺伐果斷的冷酷殺神。
她死死咬住嘴唇,撕下一塊衣襟,將臉上的濃痰擦掉,扔在地上。然後轉身離開。
相比慘烈的死亡,什麼屈辱都是可以忍受的,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這同樣也是太初門弟子要遵守的信條。
「把你擦掉的濃痰撿起來,別扔在我的院子里,不好意思。我不是嫌我的濃痰髒,而是覺得你髒。」許優淡淡地道。
齊師妹又一陣顫抖,牙齒咬著嘴唇,幾乎要流出血來。
今天受到的侮辱,比她過去這輩子加起來都多。心里對許優的恨意幾乎已經化成了實質,但是她必須得忍,不能忍,就只有死。
「許良,你等著。只要大師兄回來,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仇恨,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齊師妹心里瘋狂地吶喊著,臉龐扭曲著,蹲子,把擦掉濃痰的衣襟又撿起來,默默向外走去。
「許良,得饒人處且饒人。」陳師姐臉色難看道。「大家畢竟都是同門弟子,就算你突破了靈體中期。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吧。」
「我過不過分,輪不著你來管。」許優淡淡道,「陳芸,我警告你,千萬別自作聰明,如果你再對我使一點心眼的話。我保證,你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露出森然的笑容,轉身進屋,關上了大門。
「敢威脅我,許良。你算什麼東西……」陳芸一愣,隨即大怒。
她雖然修為平平,但是委身于一個強大的靈體後期子弟,一般的靈體中期弟子根本沒放在眼里,這許良是不是以為自己突破靈體中期,就可以對她狂妄了。
「許良,且先由得你囂張,有你後悔的時候。」她充滿恨意的看了一眼大門,一跺腳,跟著齊師妹的腳步走了出去。
許優剛進入房屋,就皺了皺眉頭,這房間怎麼造得亂七八糟的,就跟豬圈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那齊帥邋遢還是原來的許良就這麼過得一塌糊涂。
他彈出幾道火焰,將自己認為沒用的東西一把火燒了個干干淨淨,然後又施展避塵術和清潔術,將房間打掃了一番。
不到十幾息時間,整個房間便煥然一新,變得干淨整潔。
許優這才坐下來,他剛才已經用靈識探過,庭院里除了陳芸和那齊師妹還有齊帥之外,其他弟子都不在,就連馬潛雲也不在洞府內。
否則鬧了這麼半天,早就有人站出來了。
也不知道馬潛雲什麼時候回來……許優心想著,也沒有在意,開始入定修煉。
之所以要見馬潛雲,是為了把這幾年的來歷解釋清楚,補上身份玉牌,以便名正言順年地以許良的名義在門派里呆下去,然後再伺機尋找太陽花。
幾個時辰後,當許優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綻放出靈識,發現有幾名弟子已經回到了庭院,但是馬潛雲的洞府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想了想,許優走出房間。
他準備去一趟太初門的交易坊市。
許良記憶中有關太陽花的下落,就是從交易坊市中無意中得到的消息。他可以再去打探一下。否則馬潛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等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剛剛走出庭院,許優便看見三個男子站在不遠處,似乎正在聊著什麼。
看見他出來,三人都停止了說話,目光轉而望向他,微微帶些復雜之意。
這三人都是許良的同門師兄,那年紀最大的叫做趙亮,排行第二。那個子最高的叫吳桐,排行第四,那看起來年紀最輕的叫方卓,排行第五。
這三人都是靈體中期修為。
從許良的記憶來看,這三人雖然是他的同門師兄,但是對許良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雖然未必象錢飛那樣以欺辱許良為樂,但是如果不順心踫上或者來了惡趣,也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可以想見,許良在太初門里過得是多麼的憋屈。
許優沒有說話,更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徑直從三人面前經過。
許良是許良,他是他,許優也沒興趣鳥三個靈體期的小輩。
見他無視自己,三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他們回來後不久,便從陳芸口中得知,消失了幾年的許良居然回來了,而且修為突破靈體中期,性情也變了,不但砍斷了齊師妹的弟弟齊帥的的雙腿,甚至把口水都吐在了齊師妹的臉上。
三人听說後十分震驚,甚至不敢相信,因為這和他們過去所了解的許良的印象相差太遠。
但是陳芸說得信誓旦旦,而且親眼見到了齊帥斷腿的慘象,也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不過即便如此,三人也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許良不過就是在外面走了狗屎運,突破靈體中期,所以回來後自信心膨脹,這樣的轉變在太初門弟子中並不罕見。
靈體中期,只是意味著許良剛剛有了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以後可以不受他們欺凌而已,想要裝犢子,那還遠遠不夠。
但是現在,親眼看到許優的無視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三人心里頓時都燃燒起怒火。
這廝以為他是誰?還真以為突破靈體後期就可以在太初門里橫著走了?
「許師弟,幾年不見,想不到你的眼楮都長到頭頂上去了啊,師兄三個人站在這里,你看不見?不知道過來拜見一下嗎!」方卓冷笑一聲。
許優恍若未聞,腳步更是連停都沒停一步。
方卓臉色變了,如果說剛才許優的無視還只是無意的話,那麼現在自己主動說話,他依然無視,這就是故意侮辱了。
他眼中露出凜冽地寒光,身影一閃,已經攔在了許優的面前。
趙亮和吳桐對視一眼,也冷笑著走了過去。
雖然許良已經突破靈體中期,但是他們同樣是靈體中期,而且境界穩固,合力之下,治這個垃圾還是輕而易舉。
「有事?」許優面無表情地看著方卓。
「跪下,道歉。」方卓森然道,「否則我和趙師兄還有吳師兄不介意把你的雙腿砍掉,你是怎麼對付齊師妹的弟弟的,我們就怎麼對你。」
趙亮和吳桐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許優。
許優臉上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方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挺能裝犢子的?所以你覺得很不滿,要來找我茬。」
方卓一愣,隨即笑了︰「形容得挺貼切啊,許師弟,你看著還真象個犢子,哈哈哈。」
三人一起大笑起來。
突然,方卓的笑聲嘎然而止。因為一柄純粹由靈力形成的劍光正抵在他的咽喉之上,劍柄則握在許優的手中。
他臉色僵硬無比,以他靈體中期的修為,竟然沒發現許優是什麼時候出手,甚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就被許優指住了要害。
這怎麼可能。
趙亮和吳桐臉色也僵住了,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們同樣什麼都沒感覺到,就看見許優伸手一點,一柄劍光就出現在方卓的咽喉上。
好象很輕松,很容易的樣子。
「方師兄,你現在覺得我裝的犢子怎麼樣?」許優悠然道,劍尖在方卓的咽喉上打著轉,慢慢地刻畫出一個血色的十字花來。
方卓又驚又怒,暗中凝聚靈力,語氣卻軟了下來︰「許師弟,你可不要亂來,胡亂指著別人的咽喉,可是會死人的。」
許優笑吟吟地看著他︰「方師兄,你暗中凝聚靈力,是要打算躲開我這一劍吧,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你稍微動一動,劍尖肯定會刺入你的咽喉,不信你試試。」
方卓臉色變了,他凝聚靈力,做得無聲無息,許優是怎麼看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