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把冷清雲叫過來,好讓我殺她。」許優淡淡一笑,顯得說不出的冷酷。
那為首弟子雙手捂住咽喉,眼中露出無盡後悔之色,他最後的舉動本來是示警,沒想到反而被許優利用,成為誘殺冷清雲的陷阱。
但是他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所有聲音,都只能化成了不甘的嗚咽。
然後,他的身子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凌空拋起來,遠遠地墮入山崖中。
許優緩步向來路走去,同時施展出空隱術,身影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冷清雲和這三個弟子說的話,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既然冷清雲想親手殺他,那麼肯定會從這條路上追上來,自己只需要往回走就能踫上。
不管冷清雲名頭多大,修為多強,容貌多美,再怎麼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都和許優沒有半點關系。只要想殺他,就要準備付出代價。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許優靈識一掃,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正朝著荒路盡頭快速趕來,正是冷清雲。
她臉上帶著些疑惑之色。顯然是對那為首弟子大聲呼叫然後又突然戛然而止感覺不解。
許優不動聲色的迎了上去,他現在在空隱術狀態中,冷清雲不可能察覺。以他的修為,只要一劍,便能了結這個冷酷的娘們。
「小子,等等。」忽然,虛雲子的靈識響了起來。
許優一愣,已經蓄勢待發的一劍硬生生收了回來︰「為什麼?」
「我剛察覺到。她身上有一絲靈魂境後期修士的靈識,如果你殺了她,對方馬上就會察覺,而且這絲靈識會直接附到你身上,在那靈魂境後期修士追上來之前是抹不掉的。」虛雲子的聲音很凝重。
許優一驚,剛才差一點他就動手了,幸好虛雲子及時阻止,否則被靈魂境後期老怪追上來,就是他有空隱術也不可能逃月兌。
「以後有機會再殺這女娃,先回去再說。」虛雲子道。
「是。」許優不敢怠慢。身形一閃。瞬間消失。
冷清雲突然放慢了腳步,臉色顯得很僵硬。
不知道為什麼,她剛才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危險之極的感覺。就象是死神憑空出現,要勾走她的生命。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有那麼一瞬間。冷清雲已經全身僵硬,閉目等死。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那股危險的感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這一生中從未經歷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不由得驚悚之極。本想立刻轉身逃走,但是想起剛才那為首弟子的呼叫,又只好咬咬牙,向前走去。
這三個靈體後期弟子都是她的得力手下,她不可能拋下他們不管。
片刻之後,冷清雲來到許優綽殺三名弟子的地方,不由得呆住了。
只見山風呼嘯,夜色如墨,除了陡峭的山壁和嶙峋的怪石,哪有那幾個弟子的身影?
她綻放出靈識,細細掃過這片險峻的荒路盡頭,卻一無所獲。
前方十幾米處就是萬丈深淵,看上去,就象是一個無邊浩大的黑暗巨獸的嘴巴,似乎正要擇人而噬。
冷清雲愣愣地站著,忽然感覺一陣深入骨髓的冰冷。
三個靈體境後期子弟消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而且剛才她分明听到那為首弟子的呼喊,絕不可能听錯,這條路也沒有岔道,可是上來後人就沒了。
難道她的三個手下都被那跟蹤的弟子殺了,尸體扔下山崖?
那可是三個靈體後期弟子啊!就是她親自出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無聲無息地滅殺,何況現場根本沒有打斗的痕跡。
更重要的是,她按照三個手下留下的靈識印跡,一路奔來,靈識全開,卻沒有見到任何人返回。那神秘弟子呢?他又去了哪里?
想起交易坊市里囂張無限的許優,想起那股突然來臨又突然消失的巨大危險感,冷清雲忍不住又一次全身顫抖。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心里忍不住吶喊道。
這時,許優已經回到荒路之前,空隱術狀態也解除了,還換了一套衣服。
既然不能殺冷清雲,他暫時就把這件事放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一切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奪取太陽花為重。
剛走回居住的地方,許優便看見齊師妹和一個面如冠玉,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庭院之前,齊師妹正側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對那男子說著什麼。
那男子皺著眉頭,不時微微點頭。
在那男子身後,還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來歲,相貌平常,女的只有十六七歲,稚氣未月兌,看上去比齊師妹還要小上一些。
陳芸和趙亮等人卻不在。
听見腳步聲,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許良,你這個垃圾,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敢回來了,準備第二次離開宗門,亡命天涯呢。」齊師妹看見許優,眼里頓時射出無比仇恨的光芒。
「賤人,你是想讓我再把口水吐在你臉上,還是你想和你弟弟一樣,做一對無腿的殘疾家庭?」許優淡淡地道。
听到這話,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和他身後的一男一女頓時一怔,露出不敢相信之色。
齊師妹肺都要氣炸了,厲聲道︰「大師兄,六師兄,九師妹,剛才我說這垃圾很囂張,你們還不相信,現在你們親眼看見了吧。」
「許良,齊師妹剛才跟我說,你無緣無故砍斷了她弟弟的雙腿,還吐了她一臉口水是嗎?」大師兄臉色很平靜,背負著雙手。看著許優道。
「是。」許優淡淡地道,「怎麼,你要為她出頭?」
大師兄看著他,忽然笑了笑︰「看不出來啊,許良,你消失幾年,回來居然象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來人的脾氣也是隨著修為上漲而上漲的,幾年前,齊師妹就是打斷你的腿。你連個屁也都不敢放。現在當著我的面,你都敢這麼放肆了,你真是夠膽!」
他故意把夠挑了個音,說成狗膽。听上去象是夸獎。實際卻是羞辱諷刺。
那六師兄和九師妹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許優沒生氣。反而也笑了笑︰「我的確夠膽,怎麼,你不服?不服的話。我這里還有更放肆的,想不想試試?」
六師兄和九師妹頓時不笑了,看向許優的目光變得驚愕起來。
就連齊師妹臉上的憤怒也化成了僵硬。
大師兄是什麼人?是師父馬潛雲最看重的弟子,也是九個弟子當中唯一突破靈體後期的存在,絕對的強勢第一人。
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和大師兄抗衡,連平等對話都做不到。除了齊師妹之外,其他人和大師兄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甚至帶點低三下四。
可是面對大師兄,許良不但沒有絲毫驚慌害怕,反而**的頂上,甚至主動挑釁。他不過是靈體中期而已,有什麼底氣敢這樣做?
難道許良已經強大到連大師兄也不懼了嗎……齊師妹一驚,忽然就覺得全身冰涼。
不可能,不可能,這垃圾頂多只是靈體中期,就算他再修煉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也不可能趕得上大師兄,大師兄一個手指可以輕松碾死他……
隨即,她就搖了搖頭,把剛才那個可笑的念頭摒棄出腦海。
大師兄臉色也變了,象是不認識似的打量著許優。想看看這個消失幾年的家伙到底是個不要命的瘋子,還是真有底氣在他面前這麼說話。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許優淡淡地站在他面前,就象是一張白紙,一眼便可看得通透,但是又象是無盡的大海,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意味。
而且許優絲毫沒有綻放出氣息,即使是大師兄,也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
忽然之間,大師兄就有一種失去了掌控場面的感覺。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哪怕就是面對同為靈體後期的弟子,他也能牢牢把握住進退幅度,把事情變化掌握在可控範圍內。
可是現在,大師兄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好在六師兄和九師妹的無知無畏打破了僵局。
「許良,你以為你是誰?敢對大師兄這樣說話?你要是識相,就別等大師兄動手,先自廢修為,然後跪下向齊師妹請罪,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六師兄冷笑道。
「許良,別說在齊師姐眼里你是垃圾,就是在我這個小師妹眼里,你也是個垃圾,就算突破了靈體中期,你也依然是垃圾,你砍斷了齊帥哥哥的兩條腿,就應該斷你四肢。」
九師妹雖然稚氣未月兌,嘴巴卻頗為惡毒。
「我豈止要砍斷這垃圾的四肢,還要把他的眼楮挖出來喂狗!」齊師妹冷冷地道。
許優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他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夠血腥夠震懾的了,現在看來是遠遠不夠啊。
他心里殺機迸現,卻一句話沒說,而是緩緩地向著大師兄走去。
要震懾,自然就要拿最強者開刀。
「齊師妹,你可別一下子把這人渣弄死了,留他半條命,總得讓師姐我也出出氣吧。」忽然,一個女子聲音笑著響起來。
眾人一怔。就連許優也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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