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黑漆漆的槍口齊齊對準秦淵的腦袋,一旦秦淵選擇反抗,腦袋恐怕會瞬間被打爆。
「陳超,你確定你要這麼做?」秦淵眼楮一眯,眼縫中透著兩道寒光。
「我想你弄錯了,不是我要抓你,是陳首長要抓你,要說理跟他說去,帶走。」陳超冷聲喝道,不過面對秦淵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他內心還是有些膽怯,始終和秦淵保持安全的距離。
「秦淵,現在怎麼辦?」7號在秦淵耳邊低聲問道。
「沒事,我跟他回去一趟,你帶雪晴回不夜城找紅月,叫她們不用擔心我。」秦淵說道。
7號微微點頭,面對這麼多冷冰冰的沖鋒槍,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力,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魯雪晴。
「雪晴,回去等我,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秦淵旋即轉身微笑地對著魯雪晴說道。
「嗯,那我今晚等你一起吃飯。」魯雪晴也是微微點頭,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秦淵回不來。
「能不能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陳超冷喝一聲,旋即率眾將秦淵扣押進一輛軍車內,揚長而去。
陳超將秦淵帶回燕京軍區,一下車時他就接到一個電話,對著電話應承幾聲後便走到秦淵的面前。
「你們兩個,將他押到特殊牢房去,半個小時後陳首長會親自去審問他,這半個小時別讓人靠近。」陳超冷聲說道。
秦淵知道,特殊牢房一般都是關押一些特殊的犯人,例如死刑犯或者窮凶極惡的罪犯,一般被關在里面的人,想要出來都很難。
秦淵目光微微詫異地看了一眼陳超,不過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倒要看看,陳克松到底要唱哪一出戲,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他。
秦淵的頭上扣著黑布袋,手上也被戴上手銬,一路押送到軍區深處的那一排房子里面。
秦淵感受到身體在緩緩下降,這個特殊牢房應該在地下室里面。
又走了一段路,秦淵听到鐵閘拉開的身影,然後他整個人被強力給推了進去,頭上的黑布袋也摘了開來。
秦淵眨了兩下眼楮,讓眼楮快速適應周圍的光線,這個牢房四周都很昏暗,連城牆都是黑色,只有走道上懸掛著幾盞泛著黃光的小燈泡,周圍時不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听起來很是陰森恐怖。
「老實呆在這里。」一名軍人對著秦淵冷哼一聲後,便將鐵閘大力關了起來
房間立刻變得漆黑起來,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秦淵的視力遠超于常人,很快就適應這漆黑的房間。
「這陳克松到底想干什麼?難道他還真的敢殺我?」秦淵喃喃自語說道。
在他去夏城前,易紅月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她懷疑陳克松跟陳九有關聯,甚至于他有可能是這次恐怖襲擊的幕後主腦。
當時秦淵並不怎麼相信,畢竟陳克松在軍區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必要作出這種叛國的事情來。
可如今看來,秦淵也不得不信。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房間的門終于是打開了,走進來兩道人影。
秦淵眼楮一眯,很快就看清楚兩人的容貌,一個是陳克松,另外一個秦淵不認識,面孔很生,不過他的軍餃也不低,是一個少將。
若果是之前,秦淵或許還會很客氣地跟陳克松打一聲招呼,不過他現在卻是一副很平靜地樣子,就好像是兩個不相干的人走進來一樣。
「把牢房的燈打開。」陳克松回頭對著守門的士兵說道。
很快,原本漆黑的牢房瞬間變得冰冷起來,燈光有些刺眼,不過秦淵卻沒有眨一下眼楮,目光冷靜地看著陳克松。
陳克松看著秦淵的目光,內心莫名一震,也不知道是因為牢房的溫度過低還是怎樣,他感覺渾身都有些發冷。
旋即陳克松將牢房的門關上,然後示意秦淵倒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不用了,陳首長,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成,我還要趕著回去吃飯。」秦淵聲音平淡說道。
他剛回到燕京,都還沒來得及跟易紅月葉雲曼她們踫面,就被帶到這冷冰冰的牢房當中,任誰內心都會不爽。
陳克松微微一笑,然後指著他一旁的那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說道︰「我先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參謀王義,是這一次調查你跟八人小隊的總負責人。」
秦淵目光看了一眼這位王參謀,身材挺拔,身上有一股軍人的剛毅氣息,應該是經歷過真正的戰火洗禮的軍人,也難怪能在四五十歲之齡爬到這個位置。
「久聞凶獸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資料上顯示,名不虛傳。」王義的聲音非常的渾厚,听起來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直接說正題,為何將我抓進來?還有血瞳他們現在在哪?」秦淵冷聲問道,絲毫不給王義面子。
王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被秦淵這樣無視,讓他內心很不爽。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秦淵,你殺了我兩個人,按道理來說,你會被執行槍決,不過看在你曾經對軍隊的貢獻份上,我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陳克松說道。
「說來听听。」秦淵問道。
「加入我們,還有,我知道你是之前八人小隊的頭,我希望你也能夠勸說他們。」陳克松說道,此時他終于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陳首長,我沒听錯吧,什麼叫加入你們?」秦淵明知故問說道。
「秦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肯定懂我的意思,你殺了人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前提是你能夠識時務,否則——」
「否則什麼?」秦淵聲音微冷問道。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你心里清楚就好,哦,對了,血瞳他們五人也是被關押在這個牢房內,不過他們的脾氣可不太好,好像還受到了一點輕傷。」陳克松笑呵呵說道,話中威脅之意絲毫不掩飾。
秦淵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沒想到陳克松居然如此卑鄙,血瞳他們是軍人,如果陳克松真的要處置他們,那就太簡單不過了,隨便給他們扣上一個違抗軍令的罪名就夠他們喝一壺,更何況這一次他們還被誣陷和恐怖分子勾結。
「陳克松,你想叛國嗎?」秦淵冷聲問道,這是他第一次直呼陳克松的名字。
陳克松眯眼一笑,並沒有回答秦淵的問題,他也不需要回答。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我可沒有什麼耐性等你的答復,秦淵,說實話,你是個人才,你們八人小隊也是人才,我並不像讓你們就這樣白白犧牲,不過只要你們乖乖听我的命令,一切都不是問題。」陳克松說道。
「說說看,讓我加入你們後有什麼好處?」秦淵微微聳肩問道。
「權力,金錢,女人,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陳克松說道。
誘惑一個男人,無非就是三樣東西,權力,金錢和女人,不敢說百分百,九成男人恐怕都無法逃月兌這三樣東西的誘惑。
而秦淵很不巧,就在這九成之外的男人當中。
「很可惜你說的這三樣東西無法打動我,權力金錢我不需要,女人我更不缺,所以很抱歉。」秦淵說道。
陳克松目光一寒,聲音低沉說道︰「秦淵,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的一個決定,關乎著六條人命,我並不想看到這個情況。」
秦淵輕輕搖頭,說道︰「陳克松,你也不用再費口舌來勸說我,我秦淵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要我作出背叛國家的事情,萬萬做不到,而且你別忘了,我身上可是有炎黃勛章,你想要陷害我,可沒那麼容易。」
這個時候,秦淵才想起他曾經獲得過一枚炎黃勛章,雖然秦淵到現在也不清楚這炎黃勛章到底有什麼作用,不過關鍵時刻,恐怕可以救他一命。
不到必要時刻,秦淵也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炎黃勛章或許是可以保你一命,但是血瞳他們呢?他們可沒有,你忍心看著你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倒在槍口下?」陳克松冷聲說道。
「你動他們一根寒毛試一試?現在我就把話放在這里,如果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出現意外,你陳克松這條命,我絕對會親自來取,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若要殺你,就算是整個燕京軍區,就算你背後有多麼龐大的勢力,都攔不住。」秦淵目光冰冷說道,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刺出,直刺陳克松的心髒。
陳克松的確慌了,在秦淵如此陰冷氣息的壓迫下,他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一旁的王義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也算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軍人,可是面對秦淵,他居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秦淵,威脅我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後悔。」陳克松強忍住內心的驚恐,冷哼一聲說道。
「那我拭目以待,對了,今天晚上我必須要走出這個牢房,至于是怎麼離開,那取決于你,我希望不是我強行闖出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你逼我的。」秦淵目光冷漠地盯著陳克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