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眠的母親對夜鳳緣一瞪眼,仍還是嬌媚的芙蓉面上泛起憤怒的了紅雲︰「我的孩兒我怎麼會不認得,你不要亂說
這時夜夫人也走到了門前,見夜鳳眠的母親呵斥夜鳳緣嘴角輕輕一翹︰「二妹,你不要急啊,鳳緣從小就沒有了親生的母親,不知道這母子之間的那種不言之情。♀這也是姐姐我沒有帶好這個孩子,沒有讓她感覺到這種親情。你認定了這就是鳳眠我當然相信,母子嗎,不用問也感覺得到的。可是這還有族人在啊,這個老身也不得不讓妹妹給證明一下了
什麼,我們母子相認還得經過這屋子里的人認可嗎,夜鳳眠的眼楮都瞪圓了,他們這些人管得著嗎?
「鳳眠,夜夫人說的也在理,你有沒有伯母的信物,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就是了石昌璞這時已經走了進來,他知道這個夜家的家門是不好進的,擔心夜鳳眠情急之中有什麼閃失,這才跟了進來,听夜夫人要什麼證據,雖然心里也氣,人家母子都相認了,別人還說什麼閑話啊,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過是要證據嗎,隨便拿一個什麼都好,只要這個夜家二太太點頭說認得就是了以現在的情景,還怕這個二太太不點頭嗎。
可夜鳳眠一時間懵住了,娘留給自己的只有那個鏤金鳳釵,可是那個現在在于桃的頭上帶著呢,她可沒有想過那個鏤金鳳釵能有這樣的用處。可這怎麼說啊,說了又有誰能相信呢,要回鹿鄉學院去取嗎,她又看看自己這一身的書生打扮,要是跟人家說她把娘的信物送給師妹了,什麼意思,人家會怎麼想她和師妹啊,那石昌璞就又會來說讓自己娶了于桃了。
她尷尬的囁嚅著︰「娘,那個鏤金鳳釵我……」
見她欲語又遲,母親輕輕的笑了,十年了,將東西弄丟了也是不奇怪的,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離開了娘親,她怎麼能再忍心責怪她︰「那個鏤金鳳釵不要緊的,娘還有好多的首飾
夜鳳眠慚愧的低下頭了,雖然母親不怪她,可是娘的東西,現在要用,怎麼辦才好啊。
夜夫人和夜鳳緣在一邊冷笑了,拿不出證據是嗎,想在夜家相認是不可能的,要相認出了夜家好了。
看著他們一臉不懷好意的冷笑,夜鳳眠並不在意,這個夜家她從小就沒有想過要進來,確切的說,她更不想來這里,跟著娘親在自己的家里過得多愜意啊,到了這里,她先是離開了母親,現在又要讓她們母子不能相認,她寧願離開這里︰「娘,他們認不認孩兒,孩兒並不在意,只要娘認孩兒就好
她試探著母親的意思,真希望母親此時馬上拉著自己的手走出這個讓人作嘔的地方。♀
可是母親卻對著那兩個等著看熱鬧的人微微一笑︰「怎麼會沒有證據,送那麼小的孩子出去,我怎麼會不留個記號,以便今日的相逢
什麼,夜鳳眠驚訝的看著母親,自己什麼時候被母親留下記號了,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她不會是記錯了吧。
「鳳兒,將你的右邊肩膀露出來說著母親輕輕的拍拍夜鳳眠右側的肩頭,象是在說證據就在這里。
將肩頭露出來嗎?夜鳳眠瞪著大眼楮吃驚的看著母親,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嗎,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她要自己露出肩來,這怎麼可以。她的臉紅了,她是絕不會在這里露出自己的肩來的。
母親見她遲疑的看著自己,卻開心的笑了︰「我倒是忘記了,你現在是個書生,怎麼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衣冠不整呢,這可是有傷大雅啊。來,咱們到里面去,讓姐姐好好的看看,這是不是我的鳳兒回來了
說著她拉著夜鳳眠向旁邊的一個側室走去,夜夫人和夜鳳緣都好奇的跟在後面,那些好事的也想看看,都跟著要看看,夜鳳眠的母親卻對大家一笑︰「這是我們的事,大家就不要圍觀了,只要姐姐和二少爺認定了就可以了
說著她將房門一關,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人,這才讓夜鳳眠將肩頭露出來,可夜鳳眠怎麼會月兌下衣服呢,她只是免強的將右邊的衣袖挽起,好在那個時候的人穿著還算寬大,那個袖子一直挽到了肩膀上面。
母親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她露出的那塊後背,聲音竟然顫抖了︰「姐姐你看,我的鳳兒從生下來這里就有一塊朱砂紅痣,老爺還說那是天上的仙子給這孩子留下的吻痕,就在這朱砂紅痣下親手刺了個‘鳳’字,你看,這不正是老爺的手跡嗎!」說著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那門外的人也听了個清清楚楚,這回是錯不了的,誰還說什麼。
夜鳳緣看著那紅痣和那個鳳字,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可夜夫人仔細的看了看那個鳳字,疑惑的問了句︰「這是老爺刺的字嗎?」
夜鳳眠的母親這回可不讓她了︰「這不是老爺刺的是誰刺的,你連老爺的字也認不得了嗎?」
夜鳳眠听她們吵得好煩,字在後面她也看不到,怎麼個情況也不清楚。可這是自己認娘又關她夜夫人什麼事情。
她一把將袖子放下來,惱怒的對夜夫人說︰「大娘也太難為人了吧,想這是我出生不久刺上去的,小孩子本來就長得快,那個字是模糊了還是怎麼的,有什麼好奇怪的,要是大娘不想認孩兒是夜家的人,孩兒也不在意,孩兒在外十年都活得挺好的,回不回這個家都無所謂,只要我娘認我就行了
外面的人听了也說,這都十七年了,一個刺字有一些模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要有就可以了,哪里有那樣巧的事情,紅痣也有,刺字也有的。
夜夫人還想辯解︰「不是的,是那個字休,跟老爺的字體不是完全一樣,那個‘鳳’短了一點兒
外面的人听了她這話已經有人笑了,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那個字變動了一點兒有什麼奇怪的,能存在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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