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璞好意勸夜家的這位二少爺在家休息幾天,讓于桃幫他照顧一下作坊。
于桃用手指頭一點那個無理頭的二少爺的額頭︰「听到沒有,這可是你求我的事情,快說好听的,要不這幾天也沒有人替你做事,累死你算了
二少爺還想嘴硬,曲蓮卻說話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就陪著于桃妹妹去,雖然我不懂得那作坊里的活計,可是帳本我還是看得懂的
什麼,她要看帳本,這回這個二少爺可不裝了,這帳本可是作生意人最隱諱的,他可不想讓人插手帳務,他忙向于桃說好話,讓她替自己跑幾天,好歹她沒說要插手帳上的事情。
于桃淡淡一笑︰「你這可是求我啊,那我可是有條件的
二少爺將臉一揚,那意思是你說來听听吧,他這也是在求人啊,夠傲氣的了。
于桃並不跟他計較,她已經習慣這位少爺的陰陽怪氣了,她只管說自己的︰「這第一,就是以後你只能對師兄叫大哥,別總是大少爺、大少爺的,讓人听著不象是一家的兄弟;這第二嗎……」
于桃拉了個長音,可那位二少爺已經忍不得了︰「我們兄弟的事情你管得著嗎?」
他話剛出口,就被于桃的眼楮瞪回去了,他只得耷拉著腦袋讓倒霉︰「好吧,不就是叫大哥嗎,我叫還不行嗎,第二是什麼?可不能太過份啊!」
于桃將大眼楮一立︰「第二就是︰沒人管你那些破帳,大熱天的誰給你算那勞石子,你自己弄去好了。♀要是現在不能弄,就以後自己弄
那位二少爺這才出了一口氣,他也不想讓別人管他的帳啊,她于桃急什麼。
再看一旁的曲蓮臉都白了,她可是搶著幫他記帳的人啊,現在听于桃說出不願意為二少爺管那帳的話,她能不氣嗎,可那個二少爺偏偏還就買這個于桃的帳,她曲蓮可是被他們兩個人白白的臊了一回。
今天這一場驚嚇,二太太可是嚇得不輕,直在床上躺了一日,當然那慶賀的酒席她也是趕不上了,她心里這個懊惱啊,好不容易才有回讓她露臉的事,她還上不了台面。
第二天于桃便到前面的客廳尋見夜家那個二少爺,這個二少爺還是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這才讓她去了作坊,于桃還真沒有想到這麼個一副吊兒了當的人會對那個作坊那麼的上心,可當她走出夜家的大門時,卻發現夜鳳眠遠遠的等著她呢。
于桃問夜鳳眠可是找她有事,夜鳳眠又叮囑她一翻,于桃看著她抿嘴笑了。
「你笑什麼?」夜鳳眠奇怪的問于桃。
「你們兄弟怎麼都這樣的哆嗦?剛才那個稀奇古怪的二少爺就哆里巴嗦的說了半天,你又來說這些,要是這麼的不放心,你怎麼不自己去看看?」于桃可是真想夜鳳眠能陪著她一起去。
夜鳳眠卻搖頭了,听于桃說二弟跟她叮嚀了好半天,更加明白這個作坊對他有多重要了,她怎麼能去插手。
這時石昌璞來找夜鳳眠,拉著她要去看看揚州效外的風景,夜鳳眠二話不說,跟著他就走。
于桃在後面對他們嚷︰「你們玩去不帶上我,等過兩天我沒有事情了,你們得給我補上
「等你沒事時候再說吧,你現在又去不了,還是我們先去玩了石昌璞說著,已經拉著夜鳳眠已經沒有影了。
于桃一個人來到作坊,只待了半天,便有人來報,說是夜夫人的娘家佷子茨實來了。
于桃奇怪,夜家的客人不去夜家的府里,到這作坊來做什麼?這兩天看夜鳳眠和她那個二弟的神情,這個作坊是不能隨便來的,她在這里接待這個人怕是多有不便啊。
想到這些,她讓作坊管事的來囑咐了幾句,這才讓人去將夜夫人的佷子茨實帶進來了。
那個茨實一進來就用他那雙老鼠眼四處瞧,象是要將這里一口吞下去。
見了于桃他先是一楞,進而笑了︰「這就是于桃姑娘?怎麼長得跟九姨太有點兒象啊!」
于桃輕輕的道了個萬福,問他到這里來做什麼,那個茨實卻伸著個長長的脖子,將他那張白白胖胖的大臉湊到于桃的面前,用力的抽了抽鼻子,這才說︰「听說姑娘被人退了親,現在是孤身一人?可憐見兒的!」
于桃一皺眉,身子向後一撤,厲聲告誡他要放尊重一點兒。
茨實無賴地笑了︰「好,烈女,我喜歡!」
看在這是夜夫人娘家親戚的份上,于桃強壓著怒火︰「要是茨公子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到夜府做客吧,這里是作坊,公子在這里實在是不方便
她已經下了逐客令了,可是這個茨實還是不走,仍是靠近于桃︰「于桃姐姐,你現在還沒訂親,不如就給我做媳婦吧,我的命硬,不怕人來克,你看怎麼樣?」
這個家伙說著已經上前來拉于桃了,于桃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人,輕轉身形,拋下這個人,自己走了出來,告訴那作坊里做雜工的,送那個茨少爺去夜府,說完自己先行一步走了。
那個蔣實哪里用人送他去夜府,見于桃出去,他也緊跟著出來了,見于桃走了,他也就直接來了夜家。
于桃回到夜府,就將夜夫人的佷子到作坊的事情告訴了那個二少爺,那個二少爺看著于桃一臉的怒容,就知道那個茨實一定欺負到她了,忙問她茨實搗亂是不是了。
「那是個什麼人,想你比我清楚,你還是將他擺平了,你要是不將他擺平了,你的這點兒活我還真是干不了于桃說完甩袖子就走了。
她沒法兒說那個惡棍調戲她啊,她怎麼跟人家開口,干脆將那個茨實交給二少爺去管好了,她這可是以毒攻毒,這個一身邪氣的二少爺應該是有辦法去管這個惡棍的。
那個二少爺看著于桃忿忿而去,嘴角一翹,嘲諷地笑了︰「這點兒事情就甩袖子了,還能做什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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