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實還在那里晃著他的大腦袋順口胡諂,夜鳳眠可是當了真了,竟然敢侮辱于桃,夜鳳怎能放過他。
可要命的是,夜鳳眠想到能讓練過功夫的于桃吃虧,這家伙應該是有兩下子的,這回她那雨點似的拳腳砸在那個家伙身上時可就沒有了收斂了。
听到茨實殺豬似的嚎叫聲,躲在陰涼處避暑的人們都跑了出來,可當人們見到是夜鳳眠在暴打那個縮在地上的茨實時,都楞在哪里了,一邊是夜家的大少爺,一邊是夜夫人的親佷子,這主子之間斗毆,誰敢上前來拉啊。
好了,這回一院子的人都在這里看著茨實挨打,這個茨實這個氣啊,就算他平時的人緣不好,可也不至于一院子的人都瞧著他挨打啊,怎麼也得有人看在夜夫人的份兒上來勸勸啊,就算不能幫著他,也得讓這個人住手啊。
這回他開始大罵這些看著他挨打的人了,眾人听明白了,原來他挨了打還不知道這個打他是誰呢。
听他罵人,更沒有人來勸了,為了他這麼個無賴得罪大少爺,那太犯不上了,這回大家更是看熱鬧了,有那膽子小的,已經悄悄的溜了。♀
這些人可是奇怪了,這夜家的大少爺雖然回來沒幾天,可一向都是一臉的和氣,今天怎麼這樣大的火氣,能讓這樣一個一團和善的人大展拳腳暴打這個無賴的表少爺,可想而知這是被這個無賴的表少爺氣到份兒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家的那個一身邪氣兒的二少爺在前面的客廳剛吃完午飯,見好大的一個毒日頭,實在是不想從屋子里出來,便在客廳里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子里打盹,正在蒙朧之際,听到茨實的嚎叫聲,他睜開那雙亮晶晶的大眼楮,奇怪的側著耳朵听,這是誰啊,這樣的叫喊,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他正疑惑間,有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告訴他大少爺正在打表少爺呢。
「什麼,大哥打茨實?」二少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夜鳳眠看起來挺好性子的,這茨實是怎麼把他惹火的?
「表少爺這是要死了嗎?叫得跟殺豬似的!」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問那個小廝,他並不急于去勸解,無論那兩個人誰出了意外,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情。♀
「小的也沒看清楚,就跑來給二少爺報信兒了,您還是看看去吧,大少爺是練過的,現在又沒人敢拉著,一會兒再真的打死了,大太太那邊也不好交待那個小廝一臉的焦急,跑過來為他披上外衣。
二少爺披著外衣,搖搖晃晃的走到那一群人的近前時,听到茨實一邊嚎叫著,一邊嘴里還不干不淨的罵著︰「你不願意就算了唄,干嘛打人?我又沒非跟你相好,你再打我,你再打我……看大少爺怎麼收拾你!」
二少爺這回听明白了,原來這個家伙這是男女通吃啊,他現在是色到夜鳳眠這里來了,這個茨實這可不是自己找死嗎,他這回可是惹到正主兒了。
他站在人群後面看著,夜鳳眠下手可是一點兒情也沒有留啊,雖然打的不是致命的地方,可再打下去,這個草包還真會沒命的。
看著半死的茨實,這個二少爺冷笑了,他可沒立刻進來勸解,直看著打得差不多了,他才嘴里念了一句︰「已經來了,還是勸解一下吧,不勸解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表少爺,您這是又招什麼風流債了?」二少爺這才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來,那些圍觀的人,見二少爺來了,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是出來個能勸解的人了,忙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茨實見是夜鳳緣來了,可是來了本事了,雖然這個二少爺不得意他,可也不至于看著他被人打死,說不準看在丟的是他們夜家的人的份兒上還能為他出了這口惡氣,他忍著疼,沖他叫喊著︰「二弟,快來救我,這個家伙要打死我!」
「是嗎,你又干什麼好事兒了?」二少爺不慌不忙的湊到茨實那腫得豬頭似的臉上,一臉壞笑的問他。
見二少爺已經進來了,茨實更囂張了︰「二弟,你、你快出手啊!」
二少爺眯起了那黑黑的大眼楮,那眸子里閃著亮光︰「你是要我出手啊,可我身上有傷啊,我怎麼手啊,表少爺!」
他晃著胳膊上裹著的白布,向茨實示意他可是出不了手救人的。
周圍的人看著這個二少爺心里這個氣啊,他這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救人的啊。
茨實更是哭的聲求他了︰「二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二少爺這才「噢」了一聲,一搖腦袋︰「也是啊,總不能讓你被打死啊!」
正在這時,于桃跑了來,她擠過人群見夜鳳眠正在打那個無賴茨實,心里雖然也恨這個人,見他挨打心里也解氣,可是她知道這是夜夫人的佷子,不看僧面也得看夜夫人這個佛面啊,這要真的打出個好歹來,夜鳳眠以後也不好見那個夜夫人。
她忙來勸夜鳳眠︰「算了,別打了!」
茨實見是于桃來了,他那色膽又大起來了,高一聲低一聲的呼喚著于桃,嘴里又不干淨地說著只要于桃救了他,他就娶了她,這可是火上加油了,他竟然膽敢對于桃如此的無理,夜鳳眠可是怒不可遏了,一腳踩在茨實的左腿上,只听他一聲嚎叫,昏死了過去。
二少爺見茨實昏死過去,心里暗叫「不好」
他這才對還在痛打茨實的夜鳳眠說︰「我說大哥,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打死了
听以二弟說「別真打死了」夜鳳眠才發現腳下的這個人真的是個一點兒功夫也沒有的廢物,看來他說欺負了于桃還真就是吹牛,她這才住了手,拍了拍兩手,一叉腰,問二少爺︰「這是哪里來的狂徒,怎麼會到家里來了?」
「什麼?」一院子的人都看著夜鳳眠張大了嘴巴,原來她打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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