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昌璞和清風道長打在了一處,夜鳳眠在一旁是干著急,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心里明白二太太之所以讓師父去燒書院,逼先生離開只為了這麼一個少爺的身份,不讓人知道她夜鳳眠是個女子。
如今大大禍已成,石昌璞為自己的先生報仇沒有過錯,而師父清風道長一再的喊冤這也是她知道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兩個人卻誰也不肯退讓,讓她不知如何勸解才好。
二太太這時更是著急,這兩個人可是誰也不讓著誰,打得這個狠啊,不是要出人命嗎,這兩個人不管是誰傷了誰,夜鳳眠都是不會原諒她的,這可是她讓清風道長去做的事情啊。
正在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時,只听得于桃一聲大喝,兩個人一驚,這才跳出圈外,幾個人都直呆呆的看著于桃,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于桃奇怪的看著石昌璞,他一向都是很穩重的,今天怎麼在這里跟人打起來了,于桃也沒有見過清風道長,見一個不長胡子的老道在這里,她更是一頭霧水。
石昌璞見她一臉的迷惑,一指清風道長告訴于桃,就是這個人火燒了書院,害死了先生,他這是要為先生報仇雪恨,說著又逼向清風道長。
于桃听得糊涂了,她並不認識這個人,這是為什麼要害自己的父親,總得問個清楚啊。
她這一問,所有的人都不語了,二太太也明白,清風道長是夜鳳眠的師父,她害死了于桃的父親,于桃當然會遷怒于夜鳳眠,她不想讓于桃對夜鳳眠反目成仇。
石昌璞更不想把夜鳳眠扯進來,他知道,如果于桃知道了是夜鳳眠的師父害死先生的,那于桃該會多傷心。
夜鳳眠更是不敢說了,她眼巴巴的看著于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有清風道長,見石昌璞稱于桃為師妹,便知道這是冤家對頭來了,她並不知道于桃與夜鳳眠的事情,也不怕她知道這是自己做的事情,將頭一仰︰「不錯,是我去書院放的火,可是誰知道你們弄了那麼多的油來,這也是我不想的
于桃听她自己承認了,眼楮也紅了,只是問她這是為什麼,她們家與她有什麼冤仇讓她下這樣的毒手。
清風道長也不想將夜鳳眠扯進來,她去做這些也是為了夜鳳眠,她怎麼能說呢︰「我跟你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是一時失手失了火,如今事已經至此,我也不話可說,只是這事並不能全怪我,只怪你家存了那麼多的油,卻不放好,才燒得如此的慘
「你這是什麼話,我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害死了那麼多人,還在這里說什麼不能怪你,不怪你又去怪誰,難道你讓我去找那個存放油在書院的人嗎,人家也是受了損失的,沒來找你討帳就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在這里狡辯于桃說得聲淚俱下,一伸手從腰間抽出盤絲軟劍,向清風道長直刺過去。♀
一時間石昌璞和于桃與清風道長戰在了一處。
兩個戰一個,清風道長也不怕,可一旁的夜鳳眠卻再也忍耐不住了,這可都是因為她,她卻站在這里看著他們打的你死我活的︰「你們不要再打了,事因我而起,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听到夜鳳眠要將事情真相說出來,二太太可是急了,卻只覺得心口一陣的絞痛,大叫一聲,捂住了心口,臉色瞬時的失去了血色。
夜鳳眠見母親的心痛病又犯了,慢上前將她扶住,那三個人也住了手,清風道長自知理虧,趁機縱身而逃走了。
將二太太扶回到屋里,映雪忙將藥放入二太太的口中,等她慢慢的緩過來,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石昌璞拉著于桃出來,問于桃為什麼書院會有那麼多的油。
于桃不解的看著他︰「那油是山下一戶油房倒閉,寄存在書院的,這又怎麼了?」
石昌璞眉頭就是一皺,山下向山上運東西會很費力氣,如果是正常的寄存,為什麼要運到山上,在山下找個地方不就可以嗎?
于桃听了也感到了奇怪,這說的也是,從山下向山上運東西是挺費力的,而且是運的油,更是不好運,當時,那油房的店主只說無處存放,書院又沒有多少人,有空的地方,才要放在那里的,當時先生也沒有多想,就讓他放在哪里了,現在想來是有些不妥啊。
「先生可是跟那店主熟悉?」石昌璞又問于桃,
于桃搖了搖頭︰「那人,我們並不認識,只是幫忙而已
「噢」石昌璞若有所思了,原來不是熟人寄存的東西,石昌璞又問于桃,那個店主在起火後可曾來過書院?
于桃又搖頭了︰「書院的人都死了,他怎麼還會來討要他的油
石昌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于桃被人退親這樣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那人怎麼會不知道書院還有人活下來,按理,他怎麼也應該露個面才對,石昌璞又尋問那人的名字和住址。
于桃又搖頭了︰「那人只說住在山下,過兩個月會自己來取的,並沒有留下信址
石昌璞看著于桃,他感覺到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連名字也沒有留下嗎?你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
「那個我只說自己姓白,長得結結實實的,兩只眼楮滿有神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穿了一身的紫色衣服……」于桃回憶著那個人,可一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可石昌璞卻听得清楚,紫色衣服在石昌璞的腦海里可是記憶深刻的,當初下山時劫夜鳳眠的人中為首的那個就是穿了一身的紫色衣服,難道又是這個人在作怪嗎?
石昌璞又問還有沒有別人,于桃告訴他,去送油時可是有幾個人的,都是些身強力壯的武功好手。
石昌璞知道于桃是練過武功的,有沒有功夫她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送個貸還用得著找有功夫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