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換了個問法,道︰「知道陳建科是誰嗎?」
「和我有個毛關系嗎?」吳遲開始收拾桌子。
「知道陳建設是誰嗎?」
「和我有毛關系嗎?」
「知道陳林是誰嗎?」
吳遲︰「你到底想說明什麼問題?」
李波一臉的無辜,道︰「老大,我只想說,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靠!」吳遲真想把手指頭塞李波嘴里︰「我知道他們有個屁用?他們知道我嗎?」
李波嘖吧嘖吧嘴,然後道︰「還是我老大牛叉,沒準他們還真知道你了!」
「我靠,我很低調的好不好!」吳遲一臉「害羞」地說道。
李波正色道︰「老大,我沒和你扯淡。陳建科是陳紹的老子,就在咱們金陵城扛的槍。陳建設是他弟弟,也就是陳紹的叔叔,專管司法的。陳林是陳紹的大哥,大他十五歲,在鶴州擔任外辦主任,那可是正局級干部。別看陳紹現在吊兒郎當的,憑他金陵陳氏的門檻,三十歲之前成為科級甚至是廳級干部跟喝水一樣容易!」
吳遲對軍餃什麼的還是比較了解的,楞了下,道︰「這麼說陳紹的老子是個少將咯?」
李波點頭道︰「就是咱們金陵城帶槍中的第一人!」
「那和我有個屁關系啊?」
「皇甫奇和咱們是什麼關系?他們三個踫到一塊能拉出什麼好屎嗎?而且我可是收到消息,陳紹看上艾靜了!」
吳遲盯著李波有三十秒,看的李波心里發毛。
「他看上艾靜和我有個屁關系啊?」吳遲也很納悶,他明明對艾靜沒有一點意思,為什麼李波非要搞得好像艾靜是他的人一樣呢?就算艾靜喜歡他,可也沒什麼規定說有人喜歡我,我就要去管她的事情吧?按照吳遲的思維,喜歡少爺我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都照顧,真當少爺是耶穌啊?
李波急道︰「艾靜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作為艾靜喜歡的對象,你覺得陳紹會不打探你的消息?皇甫奇和宋濤找上陳紹,你覺得他們倆會不朝里面添油加醋?你真覺得陳紹會相信你和艾靜之間是清白的?」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吳遲也郁悶的看著李波。
李波白眼一翻,道︰「你還真當我是窩囊廢啊?我那是大智若愚!」
「靠,你以為我以前和你作假的啊?」吳遲也是白眼狂翻,不待李波反應過來,又道︰「看來他們也不傻嘛,知道借刀殺人。這麼說我和艾靜不是一對在他們看來也是一對了?」
李波狂點頭。
「那以你對陳紹的了解,他都是如何對付他的情敵的?」
李波道︰「輕則羞辱一頓,重則禍及親屬!」
吳遲不懷好意的盯著李波,道︰「那是你什麼意思?這種事都朝我身上攬,你覺得我會是陳紹的對手?你不玩死我不消停是不是?少爺我不陪你玩了,皇甫奇要對付的人是你,關我鳥事!」
要不是礙著人多,李波都能去抱吳遲的大腿,他真沒想到吳遲會這麼不講義氣。其實他也清楚吳遲是被他拖下水的,可事情的初衷也不是他願意的。現在皇甫奇已經將禍水引到了吳遲的身上,他不接招行嗎
「老大你就認命吧,從你救了我那天起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兩只螞蚱了。而且這種事還需要我朝你身上攬嗎?他們是直接扣在咱們頭上的,根本就沒給咱們躲閃的空啊!」
吳遲當然知道李波不會這麼對他,而且這件事很明顯就可以看出李波根本就插不上手。看來皇甫奇和宋濤是鐵了心的要玩死他們。這也很正常,出來玩的公子哥最看重的就是臉面,皇甫奇被吳遲打了兩次臉,又被李波打了一次,他們之間早就撕破臉了,借機把事情搞大也在吳遲的意料之中。
「本來少爺我還想做個良人的,結果老天偏偏讓我走吳建德那個老的後路。真是造化弄人啊,早知道就不那麼鄙視他了!」吳遲哀嘆一聲,隨即將目光盯在了艾靜的身上,「妞兒,以後就做大爺的人吧!」
金陵挨著長江與淮河,自古就是盛產美人的地方。艾明杰英俊瀟灑、葉琳在金陵名媛之中又有著「一葉傾城」的美譽,他們倆孕育出來的後代長在這秦淮河邊上,自然是如清水芙蓉一般。
艾靜如今正是二八花季,出落的亭亭玉立,面若溫玉、顏如脂抹,微鼓、腰不贏握,眉若翠柳初展,眼如星辰璀璨,嘴若櫻桃,長發及腰。艾明杰的那股英氣聚于眉心一點,葉琳的風騷藏在腰臀之上。豪門深閨養成,那副氣韻勝似天宮仙娥!
吳遲雖然長在深山之中,他家那兩位可都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角色,吳遲早就對美色免疫,不然艾靜苦戀他……半個多月,他會視若無睹?
現在已經到了危急的時候,如果再不將艾靜給泡到手他就要踢人背黑鍋。吳遲長這麼大都沒吃過虧,更別說背黑鍋這種事了。在他的思維模式中,只存在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吃虧被人扣帽子。
更何況這個頂帽子如此的惹人垂涎,你們敢扣上,少爺我就敢戴著!
李波听著吳遲念叨的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道︰「我親哥,你真打算和陳紹對著干?」
「那又怎麼了?艾靜喜歡我,我現在正好也喜歡她。我們兩情相悅,正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陳紹哪根蔥哪坨蒜也敢出來學那馬文才棒打鴛鴦?他既然敢盯我的女人,我就能絕他的門戶!」吳遲說的正氣凜然,李波覺得自己要是個女人的話立馬就嫁給他,太爺們了!
「對,絕他狗日的門戶!奪妻之恨吶這可是!」李波攥著拳頭,一臉的同仇敵愾。
吳遲一巴掌拍在李波的腦袋上,道︰「告訴艾靜,說今天中午我請她去‘老關家’吃東西!」
李波樂的眉開眼笑,比自己嫁出去還開心︰「好叻!」
吳遲和李波說話並沒有避什麼人,兩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左右還是可以听到的,這消息自然也就傳到了皇甫奇、陸濤、艾靜他們的耳朵里。皇甫奇和陸濤皆是冷笑連連,他們只將吳遲當成初出茅廬的二傻子。在金陵城中和陳家的人對著干,和自尋死路有區別嗎?
至于艾靜,這「金陵雙姝」的名頭在此時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底氣,喜歡的人約自己吃飯,而且還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一切對艾靜來說,來但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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