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到時候留個面子
醫院中,黃天機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算計到了一切卻沒有算到吳遲竟然敢親自動手將他打成現在這副德行。換個人都會分析其中的利害,可這家伙完全是不計後果,什麼報復、名聲完全不放在心上,下手也不管輕重,好好的一個孩子愣是給打成了歪瓜裂棗。
黃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黃玉明更是親自趕過來。見到黃天雄的時候黃玉明覺得黃天機的傷最多也就比黃天雄重一點,他也沒有想到吳遲竟然敢下如此毒手。如果不是外頭鬧的動靜太大,蔡沖適時沖了進來,不管是黃天機還是黃天雄,都有極大的可能被干掉。
「他這是要和我們撕破臉啊!」黃玉明拍著桌子道。
黃天機兩眼無聲,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和黃玉明一起過來的黃家老四黃天閑悠悠地說道︰「從他勒索我們的時候,這件事就沒有善了的余地了。死在婦人之仁上的人還少嗎?和這種人博弈,顧慮越多死的越早!」
黃玉明這時才正視這個平日里看似形骸放蕩不問世事的佷子,第一次他發現黃家的振興需要依仗的真正人選是誰。
陳家。
陳林低著頭不說話,這樣的局面他早就預料到了。不管是黃天機還是蔡沖,他們與吳遲比起來都差了太遠。黃天機他們整天和什麼人在一起?那是一群同齡人,整日捧著他們,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有人叫好,時間長了自己有幾分能耐都看不清了;吳遲那是從槍林彈雨中一路模爬滾打才活到現在,和吳遲一比,這些紈褲子弟就是一群洗干淨的鴨子,等著他吳遲來下鍋。
兩方博弈,一方在未戰之前就被寫好了失敗的結局,對于這種事情,陳林真不知道該如何和自己的父親說。
陳紹對付吳遲的時候陳林就和他說了,吳遲那個人瑕疵必報,絕對不容許自己吃一點虧,可是陳紹覺得自己攀上高枝了,和黃天機、蔡沖他們攪和在一起就可以對付吳遲。♀如果吳遲是靠人多就可以對付得了的,那在宋青河糾集了金陵一眾家族之後為何他的澤徐集團還安然無恙穩中有升呢?
獅子畢竟是獅子,不是兔子多了就能咬死的!陳林覺得,如果陳紹不明白這一點,他遲早會死在外頭。
陳建科沖著陳紹厲聲道︰「###,這段時間如果你再出去攪事,就別怪我這當爹打斷你的狗腿!」
陳紹臉色也好不了哪去,不過一想到黃家兄弟的慘狀他就老實了,呆在家里雖然悶了些,總好過被人搞成殘疾啊!
「那個小兔崽子也真夠狠的,他還真下得去手!」陳紹在心里暗道。
黃家有心想將這件事壓下來,但這麼大的事情,再加上有人誠心想把事情搞大,他黃家一家之力能壓得下去?一時間,滿城風雨,黃家再度成為輿論的焦點。可是黃玉明除了說這是一場事故,要徹查事故發生的始末之外,對于真凶如何處理卻是只字未提。
「黃玉明這老狐狸還挺聰明的嘛,知道有些事能說有些是不能說。就沖他這份處理緊急事務的能耐,黃家在姑蘇的位置誰也撼不動啊!」周子文看著新聞,沖著吳遲打趣道。
吳遲撇撇嘴,道︰「沒遇到那老貨,否則我一定抽爛他的嘴!」
蘇武看不慣吳遲那副囂張樣,白眼一翻,說道︰「低調一點,沒人不知道你長的很帥!」
「是嗎?我以為大家都不知道的吳遲很無恥地說道。
周子墨甕聲甕氣地道︰「要是我去的話,一定讓那兩個家伙直接死在那里!你小子下手太輕,不是干這行的料
周子文笑了下,道︰「三弟啊,拳頭你是不小,但是論起力道來,恐怕你是比不上吳少了!」
看著周子墨困惑的想要找吳遲單挑的眼神,蘇武坐在窗邊輕笑一聲,暗道這周家長孫還真是不傻,以後是個勁敵啊!
十二月十四,關彤兒生日。
四季江南私人會所被整個的包了下來,金陵軍政商三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到場了。
關家,華夏國老牌家族,這個家族的傳承追溯起來足以讓吳遲汗顏。當年吳建德給他兒子早早定下這門親事打的算盤就是給兒子鋪條寬敞的路,哪想兒子吳遲還不領情。
吳建德的算盤打的很不錯,心也是好心,可就是辦了壞事。別人對吳遲還有所顧忌,關家小姐對付起吳遲來那是一點顧忌都沒有,而且一旁叫好的人還不少。這一出「謀害親夫」的戲碼自打吳遲出生那天起就被無數人惦記上了。
關彤兒是關家老大關培榮的掌上明珠,天資聰慧,出落的那叫一個水靈。十六歲之前養在深閨,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經禮都有所涉獵。出能為使,入能掃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十六歲之後一人游獵五洲三洋,前不久才剛剛回到國內。現在掌管關家在金陵的大小事務,如此年紀就獨霸一方,可謂是前途錦繡。
對于這個傳奇女子,不管是北平還是金陵,又或是魔都,都將其奉為一個神話。引得無數男子垂涎,至于女人就沒那麼大的反應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關家的小姐名花有主。這些男人再怎麼為之神往也沒用,關家的女人不屬于他們。
關培生今天很高興,關培榮有事沒能過來,關彤兒生日的事情全權交給他這個當二叔的打理。關彤兒雖然名聲在外,這種事情畢竟不是她該出面的。
蘇武跟在關培生的後面忙前忙後的像個小尾巴,知道內情的知道他是關培生的干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關彤兒的下家呢。
「歡迎歡迎!」蘇武見到吳遲大聲說道。
艾靜今日很給吳遲的面子,並沒有糾纏在他的身邊,反倒是和馬小米手挽著手親昵的跟親姐妹一樣。這點吳遲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作罷。女兒家的心思,真是不容人猜。
馬小米剛剛進來的時候兩人就是針尖對麥芒,卞通早晨走不在家里洗車了,晚上回來的也很晚,很多時候吳遲想出去都要另外找一個車,實在找不到的話只能給卞通打電話讓他這個不稱職的司機趕緊回來。
和卞通相比,鐵狼他們溜的更快,見慣了幾山中的風雲變幻,鐵狼他們早就練出來無數招式應對這種場面。吳遲的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新鮮味十足的同時還有幾分青出于藍勝于藍的架勢,若是不溜的遠遠的,必然會上下蛋疼。
吳遲呵呵笑了下,趕忙將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蘇武拉到一旁,低聲道︰「蘇武,咱們是兄弟不?」
「不是!」蘇武干脆利索地說道。
「靠!」
蘇武酷酷地道︰「有事說事!」
吳遲白眼一翻,道︰「今晚上一定會出不少事,到時候留個面子,讓我有個台階下可否?」
「你會找不到台階?」
吳遲看向艾靜和馬小米的方向,訕笑了下,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哦!」蘇武答應了一聲,還不待吳遲高興,又道︰「干我屁事?」
一向都是吳遲讓別人吃嗆,可是一遇到蘇武就換成他吃癟了,這感覺那是相當不好啊!
「如果不是大家同學一場,我一定一把掐死你!」吳遲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武笑了下說道︰「既然你把同學關系都搬出來了,我就賣你個面子吧。但是,你也不許讓我難做,否則我就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親兄弟啊!」吳遲拉著蘇武的胳膊說道。
「世風日下啊,好好的小伙子竟然好這一口!」一個打扮時尚,長的比n年前的鳳姐還像鳳凰的姑娘捂著臉一副無限嬌羞的樣子說道。
吳遲在蘇武離開他之後瞬間有種凌亂在風中的感覺。
「你站這兒干嘛?」周子文托著一只酒杯,搭著一個不知從哪找來的姑娘,晃悠到了吳遲的身邊,看他那一副剛從山溝里出來的模樣,出聲問道。
吳遲這才反應過來,一甩頭發,道︰「找個地方消食不行嗎?」
周子文笑而不語,他身邊的姑娘看吳遲的眼神很復雜,吳遲覺得自己在這姑娘的眼中絕對比猴強不了哪去。
「看,宋青河來了!」周子文踫了下吳遲,「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吳遲歪著脖子,一陣壞笑之後道︰「你說他會不會感覺惡心?」
「要是我的話……肯定會!」
「走!」吳遲拉著周子文,哥倆好的朝宋青河那邊擠。宋青河也早就注意到人群中的吳遲和周子文了,雖然到場的人很多,但吳遲和周子文依舊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閃耀奪目,讓人不自覺就將目光投向他們。
「宋大哥,幾日不見風采依舊啊!」吳遲和周子文擠到宋青河的面前,兩人都是臉堆著笑說道。
宋青河身邊的人確實不少,男男###,不管是跟班還是過來拉關系的,都是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宋少」,吳遲這一聲「宋大哥」,倒是讓眾人多看了他一眼,尤其是身邊還陪著一個周子文,更是讓人對其來歷模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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