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衛驕的話,文靜停下腳步,背對著他︰「這條命當我欠你的,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需要,隨時拿去就像當初你從三八手中把我救下來所說的話一樣。♀
衛驕急了,沖著文靜大吼︰「我們兩個都隱瞞身份,扯平了
沒有停下,文靜默默的朝前走去。
是扯平了,可是兩個人當初早就料到過,真實身份攤牌之時,必然是兩個人相對立之日。
你是太後的人,而我是文丞相的女兒,注定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在文靜離開後,太後來到衛驕身邊︰「你現在還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嗎?」
目光看著文靜漸行漸遠,她的身影都看不到了,衛驕還是怔怔的看著︰「只要她還活著,就值得
「糊涂!」太後厲聲怒斥。
「她可是你仇人的女兒,你為了她你甘願違背師傅的想法,回到這惡心的漩渦中心來,她卻不領情。哼,文家的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提到師傅,衛驕又想起了衛桀說過的話。♀他十分不願意相信,師傅是被母親的姐姐,自己的姨娘,當今太後害死的。
這個人從他十歲那年見到她的時候,一直將自己視如己出,細心呵護照料,衛桀一定是誤會她了。
「你可知,文靜若死了,對文丞相絕對是致命的打擊,你放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報仇機會。你就不怕你天上的娘親死不瞑目嗎?」
「姨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能看著她就這樣離我而去對于她的愛,已經超越了仇恨。
這個人已經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心里,若真的強行將她拉出,那便如同將自己心髒從胸口這里生生掏出一般,再無活下去的意願。
當初不顧太後反對,衛驕利用太後懿旨中的漏洞,指出,既然將文靜賜婚于王爺,但沒有說是哪個王爺。
所以他俊王爺將迎娶文靜,這樣太後便不能說文靜抗旨不尊。
正是因為這樣,衛驕才願意回到這里,只為救她一命。只為,將她綁在自己身邊。縱使這個人有一天可能將手中的匕首對準自己,了卻自己的性命。
回到家中,推開爹的書房,本想好好問問這俊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父親卻還未回家。
書房空蕩蕩的,只有案桌上堆的滿滿的,十分的扎眼。
走過去,將爹攤在桌子上的書拿起,文靜的視線便被書下面的那張畫像吸引。
文靜雙手顫抖的將畫像拿起,瞪大眼楮全然不敢相信。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發現,爹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心思。
從畫像的筆鋒可以看出,是爹親筆所畫。紙上的顏料已經不如當初那般艷麗,有些陳舊。看得出,有些年頭了,至少有二十年的光陰。
從紙張的磨損程度來看,爹應該是經常拿出來懷念。
文靜跌坐在太師椅中,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畫像上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後年輕時候的模樣。
這個時候,房門咯 一聲,被人緩緩推開,文靜猛地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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