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陪伴著她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堅強的文靜,從來不服輸的文靜,為什麼會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
心疼,滿滿的都是心疼。♀
拂去她臉頰的碎發,這張憔悴的面容證明,她在這里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
手感覺到一滴溫熱,抬起手放到唇邊,輕輕一抿,有些咸。文靜,她,哭了。夢到自己的爹,娘了嗎?這麼傷心?
從昏迷中醒來,睜開雙眼,入目的是清一色素色床鋪,金絲楠木鏤空花床,古樸典雅的房間布置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書香,還有……那背著她坐在那里,刻在心上,一眼便能認出的身影……
翻身下床,嘴角噙著微笑,很是開心的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衛驕……」
待她看到那張根本不熟悉的面孔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冷漠的表情,冰涼的話語,很不禮貌的問︰「你是誰?」
如果換做以前的衛驕,他肯定會調侃文靜一兩句,比如說什麼這里是我的房間啊,你說我是誰,或者什麼你這個小姐也太沒有教養之類的。
但是,如此傷心難過,甚至都要靠自殺來解決問題的文靜,衛驕實在不忍心。
放下手中的茶杯,連忙起身,拱手作揖︰「在下馬喬
「馬喬?」文靜蹙眉重復了一遍,緊盯著他的眼神,就好像非要找出什麼破綻,一定要證明他就是衛驕一樣。
被她看的心慌,衛驕只能保持臉上的微笑,時間一長甚至都有些僵硬,顫抖。
忽然間,文靜抬起了手,朝著衛驕臉上的人皮面具抓去,就在一指尖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淒苦的笑容,頹然放下了手︰「同名同姓而已,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經死了
一直盯著衛驕臉的文靜,沒有看到,他的胸膛因為緊張劇烈的跳動,而帶著衣服顫動。
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間,就像剛剛在大街上看到她一樣,漫無目的,失魂落魄。只剩一具皮囊的行尸走肉。
剛剛文靜的淚水滴在手上的位置忽然間刺的他生疼生疼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她,知道了。
為了自己而傷心難過,甚至想要自盡的文靜,讓衛驕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氣憤才好。高興自己在文靜的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甚至都高過了她父母的仇。一向以家為重的文靜,第一次,義無反顧的,拋棄一切的站在了他這邊。
可是,聰明如此的文靜,為何就不能看破,這一切都是個計策?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的?一路來的時候,他已經清楚的打听過,一點風聲都沒有才對啊。
跟著文靜出來,默默的走在她身邊。
「為什麼要救我?」
衛驕微微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我不需要你相助,你應該側眼旁觀才對
「天生心腸好,做不到
文靜冷哼︰「經商者,滿身銅臭,利益為重,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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