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深林蛇鳥戰
這一段山村的靜養,使秋雲生和慕容雪二人之間的情感迅速升溫。原本勢同水火,喊打喊殺的兩人,經過這些事情後,慢慢了解了彼此,不僅化解了彼此間的因誤會而產生的仇怨,還讓兩人成了好朋友。
日頭在晚風婆娑的傍晚樹梢上撒下斑駁的夕陽參照,遠處天邊的雲霞像一張暈色的簾子,掛在遠山上的天空中。秋雲生和慕容雪靜靜坐在小屋前,望著這美麗的夕陽晚照出神。晚風輕拂著慕容雪的長發,看上去十分好看。
「雲生哥,你說人為什麼要在江湖上闖蕩呢?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安安靜靜過著平靜閑淡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看著遠方,慕容雪忽然開口問。這個被江湖看成是一代青年女俠的女子,在這些天的生活中,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平靜安逸的生活,對江湖的殺伐生活有些倦了。
「雪兒,你為什麼在江湖上行走呢?」秋雲生不答反問。
「我嘛,偶爾跟隨師傅外出辦些事情,遇見那些惡人盜賊就順手教訓一下,其實沒有什麼目的。這次下山,主要是听見說表姐她出事了,一氣之下才來找上你的!」慕容雪倒是毫無隱晦。
「這就是了,人在江湖上行走,無非就是名利仇恨使然。像我,十六歲時被仙醫堡殘害了妻子,我有多恨!」說著,秋雲生略停一下,看著慕容雪繼續道︰「你可知道,這雙眼楮就是我妻子玉飛花留給我的?」
慕容雪听到秋雲生這麼問,一接觸到他的眼光,就被他的眼楮所迷住了。她在這雙眼楮里,看到了許多自己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東西。是愛?是情?是怨?是恨?她在一瞬間分不清楚。
「你不知道,當時我為了營救她,變賣家產,又自挖雙眼,以一個病人的身份混進了仙醫堡。也許是上天注定吧,當我目不能視找到她時,她已經被那妖醫將四肢砍下,移接到別人身上了。所以,她僅剩的那一雙眼楮,就移接到了我的身上。呵,我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愛人在自己面前被挖出雙眼,然後移接到自己的身上的痛!所以,我恨,恨自己無能,恨天道不公,恨妖醫邪惡!更恨那兩個擄掠我妻子的葛氏兄弟!這些年,我唯一可以借來麻木自己的就是不斷修煉,修煉,因為我心里一直就沒有忘記自己的仇恨!現在,殺害我親者的一幫匪徒已經授首了,親仇已報,但失妻之恨,至今我還是毫無進展。這就是我進入江湖的理由。其實我們行走江湖,大多是身不由己,除了少數嗜殺的惡人,還有為了爭命斗利的人外,江湖上的人誰不想卸甲歸田,過上平靜富足的日子呢!」秋雲生說著,眼中閃動這晶晶淚花。
慕容雪听見秋雲生讓自己述說自己的傷痛,這個自小就嬌生慣養的女子,心情也不禁跟著他難過起來。她輕輕移到秋雲生身邊,輕輕靠在他身上,想分擔他心中的傷痛。
就在二人你依我儂的時候,蕩石山方向的深林里傳來一聲淒厲的鳥叫聲。秋雲生听到這聲音,立刻起身遠望,欲要尋找那發生的主人。
「雲生哥,怎麼了?」慕容雪雖然也听到了聲音,但是一聲鳥叫聲,沒什麼好奇的嘛。
「這是小靈和小雲的叫聲,它們一般不會亂叫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秋雲生急急道。
「小靈小雲?」秋雲生這嘴里的兩個名字,不禁又讓慕容雪一陣迷茫。
「哎呀,現在跟你解釋不清啦,走,它們在林子里一定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對手,我們過去看看,見到它們,你就明白了!可千萬不要是天火仙蟒才好!」秋雲生說著,轉身回屋拿了寶劍,拉上不知所以然的慕容雪就往發生的方向騰身躍去。
當二人奔到林子邊沿時,只听臨終深處響聲大作,在淒厲的鳥鳴聲中,夾雜著陣陣嘶嘶之聲。
「壞了!」
听到這聲音,秋雲生已經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二人急急循聲趕去,近了,之間三條頭上長角的巨蛇圍著兩只色彩斑斕的大鳥,廝戰不已。巨蛇分佔三方,紛紛向圍住的大鳥噴射火焰,一只大鳥已經受傷伏地,看樣子已經不能動彈了。另一只大鳥卻在奮力抵抗這三方的攻擊。只見它連連揮動巨翅,將那噴射而來的火勢扇偏,不讓巨蛇噴出的天火傷到自己和伙伴。
「這是什麼回事?世上怎麼還有這些東西存在呢?」看到這幾個家伙,慕容雪簡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兩只大鳥,伏地不起的是小靈,還能站著的是小雲。它們是我十年前收養的幼鳥,那是千年不遇的烈焰神鳥。當時,它們的父母正在和一條巨蛇戰斗,就像那三條巨蛇一樣,結果,它們和巨蛇一起玉石俱焚了,我見那兩只家伙可憐,就收養了它們!它們平時就愛在深林里瞎轉,我以為它們來捕食獵物,就沒什麼在乎。但現在看,它們是想報仇來的!那三條巨蛇,想必就是十年前那條巨蛇的後代了。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那就是傳說中的天火仙蟒!」秋雲生帶著慕容雪朝前悄悄潛去,邊小聲對慕容雪解說道。
「天火仙蟒?烈焰神鳥?這不是上古的異獸嗎?怎麼會出現在這深林之中?!」慕容雪平時也听自己的師傅提起過一些上古異獸,所以,她對天火仙蟒和烈焰神鳥這兩種異獸名稱也有所熟悉,但是,現在這兩種異獸既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她確實有些不敢相信。
「小聲點,我要過去幫烈焰神鳥一把,你安靜呆在這里!」秋雲生轉身對慕容雪說。
「我也要去,我也可以幫助你!」慕容雪。
「我不想讓你冒險!你對這種巨蟒不了解,所以對付起來會相當難。自從十年前遇到了那條仙蟒之後,師傅就將如何斬殺仙蟒的方法告訴我了,現在情況緊急,我不能一一跟你詳述,所以,你得乖乖呆在這里。還有,這仙蟒身上的蛇皮,普通的刀劍根本就不能傷其分毫,我這里正好有一把對付它們的利器神劍,我可以斬殺它們的!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劍法如何嘛,現在有機會了!」
說著,秋雲生鏘一聲將寶劍抽離出鞘,轉身就向三條圍著小靈小雲的巨蛇沖去。秋雲生雖然去勢甚快,但是腳下聲音具無。看到這里,慕容雪才知道自己師門的輕功在這個男子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雲生奔至一條巨蛇身後,足尖輕點,竟然從那巨蛇身上踏足而上,借助那蛇身助力,飛身落向被包圍在中間的大鳥身邊。就在身子從那條被他踏足而上的巨蛇面前落下之時,雲生忽然空中回身一劍,直取那巨蛇的###,寒光過處,蛇血帶著內髒噴涌而出。巨蛇一聲慘叫,扭動著水桶大的身子,撲騰幾下倒地死去。
「你們這兩個家伙,怎麼一下子招惹了三條仙蟒啊?」秋雲生一劍殺了一條仙蟒之後,落身在小雲身邊,對小雲狠瞪一眼,俯身查看小靈的傷勢。原來小靈被巨蛇要傷的翅膀,不能飛翔,而那小雲又不肯丟下自己的伴侶獨自升空,因為它知道,自己一升空,小靈就要被巨蛇纏死了。雖然它們烈焰神鳥可以像仙蟒一樣噴射火焰,但那必須要升空之後,才可以。但為了伴侶,小雲是有招不能出,這好在這經受火焰的炙烤了。看著小雲被仙蟒天火少了不少羽毛,秋雲生心下不禁覺得好笑。
「還好,只是傷到了肌肉,沒有傷到骨頭。我說你這小雲啊,堂堂的烈焰神鳥,你也有被火烤的一天啊?」秋雲生不禁對小雲調笑道。
小雲見秋雲生出現,又听說小靈沒事,雖然被雲生調笑,但還是親昵地向雲生靠來,親昵蹭著雲生。那意思是在感謝雲生及時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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