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鬼谷失魂人
自從雎陽城事件之後,中原武林就再無秋雲生這個人的蹤跡了。但是,關于秋雲生斬殺了六大武林高手的消息,卻將秋雲生在武林懸賞榜上的身價抬高到了一百萬兩!這可是一筆高價的買賣。但是,一個可以斬殺了六大成名人物的人,誰敢去賺這份掉腦袋的錢。可是,越是沒有敢去,這價錢就越是往上猛漲,這才兩個月過去,秋雲生的身價就猛增到了兩百萬兩白銀!這時,有些見錢眼開的家伙就開始心動了。
心動歸心動,沒有人見過秋雲生的蹤跡。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除了那些關于他的傳說,沒有剩下什麼。
但是,一條消息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那就是,東海蓬萊仙居閣的閣主孫夢龍,被一個鐵面人送回。但是,孫夢龍卻變得人事不省。關于鐵面人的真實身份,江湖中還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申屠晴,另一個,就是慕容雪。但真正知道的,恐怕就是申屠晴一人。慕容雪只是懷疑。但一個人一旦對某人有了懷疑,他就會死死盯著,知道接觸懷疑為止。
所以,慕容雪將自己的懷疑通知了自己的表姐柳碧柔,二人一起同仇敵愾,向著這個目標追查。她們二人剛到東海蓬萊島的第二日,鳳蕭蕭和申屠晴也到了。其實,只要參加了雎陽城事件的人,都會對鐵面人這個神秘人和秋雲生聯系起來。因為,秋雲生出現,鐵面人就不會出現;鐵面人出現,秋雲生也會同時滅跡。而慕容雪也知道,那次上天山傳信的就是這個鐵面人,怎麼說,鐵面人都和秋雲生月兌不開關系。而在鳳蕭蕭看來,鐵面人應該就是秋雲生不假。因為,申屠晴和鐵面人是很朋友,而且是很親密的好朋友。但是,她在秋雲生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和在鐵面人面前所變現出來的情感,那是一模一樣。所以,鳳蕭蕭將這個情況跟其他人一說,申屠晴在眾人的拷問下,只好承認了,鐵面人就是秋雲生的事實。
這樣事情就變得難以捉模起來了。本來,秋雲生斬殺了六個一同前去地陰鬼谷的名宿,為什麼會單單留下孫夢龍一個人,而且,還不遠千里將他親自送回了東海蓬萊仙居閣。這些事,現天下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秋雲生;另一個,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孫夢龍。
眾人遍尋名醫,但是,他們都看不出孫海龍得了什麼病。幾女在島上盤桓一個多月而毫無結果之後,終于告辭了蓬萊仙居閣,決定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秋雲生。但是,在幾女心中,她們找到秋雲生之後,到底要做什麼,其實她們自己都沒想好。她們就是想找到秋雲生,至于之後的事,她們都沒想好。四女中,只有一個申屠晴的尋找目的是明確的。她要找到秋雲生,問明白了,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她不相信,自己深愛的人,會是一個劊子手!
離開的東海,四女分開各自上路。申屠晴往西尋找,鳳蕭蕭往南,慕容雪往北,而柳碧柔則前往中原地帶。四路分開,各憑本事。
而秋雲生呢,他到底去了哪里?其實他哪里也沒去,他除了送孫夢龍會了一次東海,他一直就棲身在地陰鬼谷中。這個帶給他最深傷害的地方,現在,已經成為他躲著暗自添傷口的窩。每天,他一個人枯坐在地陰鬼谷的深處,靜靜與那陰森黑暗相伴,靜靜回想著自己心愛之人離開自己的每一個細微經過。從他的妻子玉飛花,到申屠晴,還有那兩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柳碧柔和慕容雪,每一人,都在他仔細回憶的範圍。
酒鬼殷長生和鐘離魂還有蕭正一這三人,因為沒有人來收尸,秋雲生將他們葬在了地陰鬼谷之中。就在石室中,那些僵尸王翦和他侍妾們躺過的棺材里。秋雲生時常會對著那三幅棺材說話,就像現在一樣。
「你們走時走了,卻留下我來承擔這些後事。很多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會是我來承受這些痛苦呢?因為我是天機道人的弟子?還是因為,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名途?哈哈,現在,我成了一個徹底的天下武林公敵。好了,她們一個個都離開我了,這就是你們留給我的!」
「哈,原來這里還有個傻了的小女圭女圭!」就在秋雲生對著三副棺材自說自話的時候,一個矮小的老頭子走近石室中,看到了秋雲生對著三副棺材說話,哈哈大笑道。
秋雲生沒有因為這個老者的到來而感到什麼奇異。在他的心里,誰來了,他斗不奇怪。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他的心,現在已經變得沒有了寄托,沒有的希望。
「呀,你怎麼不敢到一絲的奇怪啊?難道你真是傻了?」那老者圍著秋雲生轉了兩圈,對著他左看右看。
「你是來做什麼的?」秋雲生終于開口了。
「我?呵呵,我听說自己的幾個好友在這里被害了,所以老頭子我就來看看。听說他們死後沒有收尸,但是,我遍尋的外邊各個角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看到這里有個石室,就進來看看咯!」老者笑道。
「你找哪一個?是殷長生?還是鐘離魂?抑或是那個老乞丐蕭正一?你找蕭正一,他在左邊的那個棺材里,找鐘離魂,就打開中間的那個棺材,殷長生呢,就看右邊的那個!真可惜,一個取名長生的人,並並有得以長生,你說,這人是不是大多數時候,都在自欺欺人啊?」秋雲生看著老者,表情有些呆滯。
老者听了秋雲生的話,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神光,他凝視著秋雲生,秋雲生也凝視著老者,二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老者才哈哈大笑道︰「原來我的老朋友在這里躺著呢,我就說嘛,這死人怎麼會到處亂跑呢!」
老者說著,走到三副棺材前,逐一打開細看了好久一會,他才重新將棺蓋蓋好,然後轉身臉色凝重望著秋雲生,開口問︰「你為什麼不解釋?寧願別人誤會與你?」
「解釋什麼?誤會什麼?她們親眼所見,就是我秋雲生親手殺了她們的師傅和你這三個老朋友,所以,沒有解釋,沒有誤會,一切,都是事實。如果,你是來報仇的,那麼,請你兩年之後再來吧,我現在還不能死!」秋雲生淡淡道。
「我本來也想來找你報仇的,但是,我不是那麼不講是非的人。躺在棺中的這三人,死後尸首不化,指甲猛長,頭發拉長,這是身中尸毒的之跡象。並且,我在三人的脖頸間,均發現了被要過的痕跡;細視三人,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明顯就是被僵尸吸血之後,身中尸毒所至。老頭子如果猜得不錯,這三人應該是先被僵尸所咬,後快要化身僵尸之際,被你斬下了頭顱,因為,他們眼中已經開始出現眼仁渙散之跡象,這是尸變前的征兆。孩子,你為什麼不跟她們解釋清楚呢?」老者說道最後,話語聲中滿是對秋雲生的同情。
「解釋?哈哈,如果可以解釋的話,就不用我來斬下他們的頭顱了!」秋雲生說著話,臉上閃過一種難過之色。
「唉,這些,就是一個人命中所必經的磨難啊!如果老頭子我親自來這里,也不會知道,原來傳言真的不足信矣!孩子,我決定傳你一門絕技,使你可以繼續去完成你的使命!」老者看著秋雲生,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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