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沒人為難我!」洛琪擺擺手,黯然笑笑,逞強的否認著,「也對,張阿婆對楚家有恩,他不應該拒絕人家。沒關系,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是他的妻子,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那當然!你是楚太太的身份,這一點誰也無法撼動。只是不排除有些人目光短淺,狗眼看人低。如果有人欺負你。楚總不好出面,你可以告訴我。教訓那些不知深淺的,我還是有辦法的。」阿凱關切的隨聲附和道。
听著洛琪極力為楚天佑開月兌,他知道她和楚天佑的關系已經更進一步,只是她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那笑容多少都有點勉強。
關于李柔的安排,阿凱多少也覺的楚天佑有點不近人情。可是楚天佑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知道,所以他不敢枉自揣度,只能盡力安慰洛琪。
想來想去,阿凱啞然失笑,他覺得自己有點庸人自擾了。別人的老婆,尤其還是他老板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他關心了。
「好啊,如果有人欺負我,我一定去找你!楚天佑幫我教訓她們,一定會有人不服,可是如果是你,估計她們就只能自認倒霉了。」洛琪得意和阿凱的杯子踫了踫,喝了一口紅酒,心情舒暢的說。
壓抑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雖然楚天佑給了她一堆氣受,可是阿凱倒是蠻厚道的。看來,以後真要是受了氣,找他幫忙,倒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她靈動的眼珠轉了轉,像是現了什麼新大6,緊盯著阿凱神秘的問︰「我知道了,不會是楚天佑安排你這樣做的吧。因為他不好出面,所以讓你來保護我?」
她的驚人現讓阿凱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他無奈的點點頭,「如果你這樣認為,也可以。」
洛琪知道不是這樣的,喝了一口酒,自嘲般的安慰自己︰「好吧,我就這樣想好了,他不會這麼絕情的。」
「什麼?」听她嘀嘀咕咕,阿凱好奇的問。
「哦,沒什麼?我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可信任的人,看來,楚天佑果然很信任你。」心情一好,食欲也大振,洛琪操起刀叉,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
中午沒有吃飯,晚上又餓了這麼久,她更加覺得阿凱帶她來的這家餐廳格外的美味。
「你不會中午沒有吃飯吧?難道那個李柔她真的欺負你?」她率性的吃相,阿凱看的有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不是,是我自己太用功,忘記了用餐時間。」洛琪傻笑著,本來她想趁機告一狀的,可是一想,這點小狀都要告,只怕楚天佑會小看了她,「放心吧,沒人敢欺負我。就算是被人欺負了,以我的性格,我也要反欺負過去!」
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阿凱不好意思拆穿她,只是說︰「下次不用那麼辛苦,楚總讓你工作也不過不想讓你那麼無聊罷了。如果你不按時吃飯,估計他知道了會心疼的。」
「謝謝你的提醒,明天說什麼也不會忘記,因為挨餓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洛琪吐了吐舌頭,捂著胃部心有余悸的說。
「那你就多吃點,順便把中午的補償回來!」阿凱順手給她夾了些菜,放到她的盤子中。
他殷勤的舉動讓洛琪一愣,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兩人的臉都是一紅。
還是男人臉皮厚,雖然現氣氛有點不對,阿凱還是爽朗的笑著縮回了手。
「相信等你吃完了飯,楚總也該回來了。」為了化解尷尬,他不忘補充一句。
洛琪點點頭,又繼續和手中的食物奮戰起來,現在就是給她吃饅頭咸菜,只怕都是香的。
吃過飯,阿凱想要送她回家,洛琪拒絕了。直到一頓飯結束,楚天佑也沒有給她打一個電話。看來,她回不回家,他根本就不在意。
阿凱也不堅持,看著她開著車安全的離去後,阿凱才返身離去。
進入別墅的院子,看見里面亮著燈光,不用說,楚天佑在家。
夜風有點涼,又辛苦了一天,此時已經快接近午夜了。洛琪冷的縮了縮身子,沖著那明亮的燈光一步步走近。
他這是為了拒絕自己嗎?故意不給她打電話,即使回來這麼晚也無所謂?那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洛琪有些沮喪的抬起手遮住燈光對眼楮的刺激。
推開門,客廳里空無一人,看來他已經睡了。
楚天佑的作息習慣很好,只要不是特殊情況,哪怕有再多工作,12點之前也會準時睡覺。
只是剛一進門,洛琪就聞到一種異香。那是一種很具侵略性的女士香水氣味,她從未用過這款香水。
換鞋的時候,洛琪心中一沉,被雷擊中了一般,她愣在那里,目光所及,地上和楚天佑的鞋並排放著的,是一雙優雅的銀色高跟鞋。
鞋跟很高很細,是洛琪從不曾挑戰過的高度。
怪不得!洛琪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怪不得一個電話也沒有打,軟玉溫香在懷,誰會想到她是誰?
門沒有關嚴,一陣冷風吹進來,洛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好冷,室內溫暖如春,可是她從頭到腳卻沒有一絲溫度,四肢仿佛被凍結了,洛琪麻木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客廳中移動著。
客廳的地上,零零散散的扔著女人的衣服,紅的眩目,白的刺眼,每一種顏色都足以讓刺激的洛琪眼楮中滴出血來。
她抬起頭,失神的望著樓上兩人的臥室,門緊閉著,里面不時傳來女子歡笑的聲音,如此的刺耳,像椎子一樣,一下下向洛琪的心上扎去。
突然樓上的門開了,楚天佑擁著一個女人從里面說笑著出來。
兩個人都只穿著睡衣,女人光潔雪白的胳膊還勾在楚天佑的脖子上,似乎沒看到樓下的洛琪,仍然親昵的在楚天佑的臉上親吻著,而楚天佑的目光則落在樓下一臉失魂落魄的洛琪身上。
「你回來了?」他看到洛琪急著想要躲進房間中,慵懶的向她問道。那理直氣壯的態度,仿佛她不是抓奸在床,而是他一個人在家一樣。
懷中的女人听到聲音,纏繞在楚天佑頸上的胳膊也拿了下來,回過頭,冷冷的打量著下面的洛琪。
听他還敢和自己說話,洛琪揚起頭,索性不卑不亢的看著樓上的兩人,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那個女人很嫵媚,性感的睡衣讓她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長腿,細腰,美胸,大波浪的頭散在胸前,魅惑的大眼毫無愧色的望著洛琪。
因為站得高,目光中不免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看的洛琪心中實在不爽。什麼時候鳩佔鵲巢也可以這麼理所當然了?
「天佑,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晚了,你家中還有別的女人?難不成,我還沒滿足你嗎?」打量了一圈洛琪,女人黏膩的貼在楚天佑的身上,嗲嗲的嬌聲問。
「老公,又找只野雞啊。錢付了嗎?沒付我幫你付!」那女人恬不知恥的樣子讓洛琪火起,她撿起地上的衣服,那股濃重的香水味刺激的她頭疼,嫌棄的拿開,又扔回地上,順手從包里開始拿錢。
她這番話挑起了那女人的氣焰,她挽著楚天佑的胳膊,指著洛琪的鼻子問︰「你是誰啊,你說誰是野雞?這可是天佑的家,主人還沒說什麼,你就敢口出狂言,你算什麼東西!」
「我是誰?我是這里的女主人,我是楚天佑的妻子。喏,錢放在這兒了,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洛琪拿出一沓鈔票,往旁邊茶幾上一放,她看到旁邊的楚天佑像看戲一般看著兩個女人斗氣,心中更氣了。
再怎麼說,她和楚天佑也有一紙婚約,他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的自尊?
那女人听到她的話不怒反笑了,那笑容邪氣而又不屑,她用眼角輕瞟著洛琪,松開楚天佑,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極盡譏誚的說︰「喲,原來你是楚太太啊。怪不得這麼囂張的敢叫我滾。」
她一步三搖的很快就走到了樓下,也不急著穿衣服,徑直走到洛琪的身邊,伸出手端起了她的下巴,輕蔑的打量著那張素面朝天的臉。
「就憑你這張臉也想栓住楚總裁的心,真可笑!怪不得這麼淡定,如果我是你,佔著楚太太這個名號就應該知足了。想要求男人從一而終,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小妹妹,請問你懂的怎麼取悅男人嗎?如果不懂,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洛琪氣死了,哪有抓奸在床,奸婦還這麼囂張的!
「拿開你的髒手,你覺得你很驕傲是嗎?請問你除了取悅男人,當男人的床上玩物還有什麼本事?女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有能耐你讓男人娶你啊!不娶你,永遠都只是遭人唾罵的賤貨!」洛琪拍開了她的手,一臉鄙夷的罵了回去。
她抬起頭冷冷的打量著楚天佑,楚天佑仍然站在樓上,抱著胳膊看戲,看著兩個女人因為他而斗的面紅耳赤,那副波瀾無驚的樣子簡直太可恨了。
他這算什麼?挑恤嗎?想讓她因此死心?洛琪氣的胸口不斷的一起一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也夠無聊的。
女人沒想到洛琪的嘴巴也挺厲害,一時目瞪口呆的竟不知道要怎麼還擊了。
洛琪又一次從地上撿起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