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被聯手設計了,但是兩個人好歹也出門約會過了不是?還是自願的,也不是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著去的。
即使兩個當事人都只覺得是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頓拉面,看了一場電影而已,簡直純潔地快清湯掛面了,和那小蔥拌豆腐差不來去了——
一清二白。
但是,總有人那麼不甘心地希望憑空冒出點粉紅色泡泡來助興。
幸村雅子表示自己對于兩個人的約會歷程很感興趣,但是這個還是得問自家兒子的不是?女孩子的臉皮薄嘛。
雖然自家兒子自懂事以來,漸漸地油鹽不進,滴水不漏,很可能無功而返,但是怎麼還都得試試的——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同居君搖頭表示,這人臆想癥太嚴重了,得趕緊送二院去治療。你何棄療啊幸村媽媽?
妄想有奸、情可尋的幸村雅子在兒子前腳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她後腳就跟了進去,語氣十分雀躍。
「精市,今天約會怎麼樣?」
她根本就不掩飾自己眼里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反正以自家兒子那道行,肯定看得出來啊,說不定一開始就知道了,還掩飾個什麼勁啊。
恭喜你!幸村媽媽,你答對了,但是很遺憾,沒有獎勵。
但是!
知道了也沒有戳穿,還順從地去約會了,是不是意味著有戲呢?
幸村精市沒有潑冷水,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來滿足自家母親每日高懸著的好奇心與八卦心。
「媽,不早了,您該去睡美容覺了。」
面對自家兒子橫掃戰場所向披靡的無敵招牌式微笑,還被捏住了軟肋,幸村媽媽潰不成軍,悻悻然後退。
幸村雅子失落地回房之後,幸村精市嘴角的微笑也放了下來,不由深思。
他是不是太在意這個「同居」著的人了?
他不是那麼溫柔的人,要不然部里那幾個也不會讓他整得水里來,火里去,活過來,死過去的了。
雖說對女孩子,不能太讓人難堪,讓人下不來台,但是似乎對于她,他太過忍讓了?畢竟她確實已經好幾次觸及了他的禁忌。
雖說沒有見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吧。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看過身邊很多人談戀愛,偶爾還能出個主意,還是有點經驗的。
這個……不一樣啊。同居君欲哭無淚。
他能確定對她不是喜歡的感情,不說兩個人才認識不久,他們相處的時候他也不會有心動的感覺。
更何況某人不是一直因為大了他兩歲,自詡為他的「姐姐」嗎?剛剛還「好好教育」了一下。
呵呵,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一成掰回來的。
同居君的俊臉上簡直掛上了兩條寬面條淚,就差拿條小手帕放嘴邊委屈地咬了。
主上啊,就你這樣,情路實在是太坎坷了啊。就算他想給你支點招、幫點忙、牽點線,也下不去手啊。
幸村精市看看時間不早了,就拿著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打算洗個澡。
他剛打開浴室的門,就看見夏冉顏正面對著瞪著眼楮。這次,她大概是洗完澡了也換好睡衣剛打算出來。
那睡衣的款式不知是誰挑的,居然是粉色吊帶真絲睡衣,胸口那還綴著薄薄的蕾絲稍微遮掩了一下,清純中透露著些微的性感風情。
bingo,夏冉顏姑娘不在乎這個,又不喜歡逛街,所以她所有的衣物都是您親愛的母上大人所置辦的喲~
主上大人,您應該萬分慶幸母上大人沒有異想天開地備置了情趣內衣吶。
同居君搖搖頭,雙手巴在牆壁邊上,只露出一個腦袋偷窺著。
幸村精市微張嘴,剛想說「你是不是走錯浴室了」,還沒有說一個字就被她捂上了嘴。
夏冉顏急忙上前,踮起腳尖,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一手死死捂著他的嘴,神色間顯然有些驚慌。
「不要喊啊。」
低聲警告完後,還生怕有什麼似的,伸頭看看外面有沒有人。
他又不是被看光了的那個,也不是被輕薄的那個,身上衣服也都還完完整整的,武力值暫時保留意見,所以——他為什麼要喊啊?
姑娘,你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他想喊的?!
幸村精市無奈地看著她,任由她動手,自己卻什麼也不做。心想︰之前被看光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麼慌亂啊。
她環環看了一遍浴室低頭,神色有些郝然,聲音都有些弱弱的︰「大概……我又一不小心‘被’來到你的浴室了。」
是的,「被」,這從來都不是她自願的。
失蹤君怒刷存在感來了,或許是因為在洗澡君那里被壓得久了,不想在下位,要反攻一次?
她的手一時沒有放下去,整個人因為要捂住他的嘴兩個人貼得幾近,她身上剛沐浴過後的清香都近在咫尺。
雖然家里每個人的日用品都不一樣,但是因為夏冉顏並不在意,幸村雅子就在她的浴室放上了和幸村精市一樣的洗浴用品,美其名曰——
習慣!
習慣一個人的氣味,習慣一個人的日常,逐漸習慣和他用一樣的東西,直到她習慣這麼一個人。
此刻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味道,他不禁有些尷尬。那感覺就好像是兩個人長期近距離相處之後才沾染上的氣味。
都進入青春期好久了,也受過島國良好的性教育,正常人總免不了想入非非。
幸村精市側開臉,沒有看她,語氣很平靜,很平靜,「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夏冉顏也沒有再自怨自艾,反正再糟糕的都已經經歷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總不可能有更壞的不是?
她心情大好,反而兩只手都勾搭上了他的脖頸,身子更向前一貼,臉也湊到了他的面前。神情戲謔︰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鼻間呼出帶著清香的溫熱呼吸噴灑到了他果、露的脖頸上,引起些微的戰栗感。
他不禁轉過頭看著她,鳶紫色的眸子微微深了一晌。這是——
調戲?
還沒有等他說什麼,夏冉顏就瞬間恢復正常,仿佛之前那只是被什麼髒東西不小心附身了一樣才有那麼大的狗膽。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乖,早點洗漱完就睡覺了。」
那模樣和口氣,就和誘哄家里五六歲的小孩子睡覺一樣。
偏偏她撩撥、調戲後就一個人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心情愉快地回隔壁房間睡覺。
怎麼?當他是小孩子嗎?
看來有必要讓她認清楚事實——
他是一個十足十的,正處于青春育期,絕對正常的青少年呢。
幸村精市的眸子微微一眯,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笑了,背後一大片黑色的百合花迎風招展地為他搖旗吶喊助威。
同居君睜大眼楮看著主上大人臉上那傾城傾國的絕色風姿,兩腿抖得跟篩子一樣,哭都哭不出來了。
姑娘,你不能這麼不厚道啊。哪有你這樣撩撥了老虎還立馬逃跑,留下他這蝦兵蟹將來阻擋的?
他錯了還不行嗎?下次給你們多安排一點奸、情還不行嗎?不要這麼整他啊。
而回到房間的夏冉顏姑娘心情格外地舒爽,連之前的失蹤也沒有在乎,倒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