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在這之前都是不痛不癢地打著乒乓球和羽毛球的夏冉顏來說,這個網球拍真是一點都不听話。
明明之前還覺得不是很重的,但是沒有揮幾下,她就覺得手上握著的拍子開始慢慢地重了起來。
看她動作生疏得像剛學步的孩子,雖然連第一步都走得很困難,骨子里卻充滿了一腔強烈的好奇與沖勁。
幸村精市輕輕一笑,一手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固定住她的身形。當然,正大光明吃豆腐什麼的,秀恩愛什麼的,咳咳,真的只是順便而已。
咱們要堅信,在主上大人溫文爾雅、絕代風華的精美包裝下,包裹著的是一顆純黑純黑的……巧克力夾心餡兒啊噗。
他一手貼著她的手臂,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握著她的手帶著她一次次地揮拍。整個人都散發出了溫柔得讓人心醉的氣息。
他用了他全部的溫柔和耐心教導自己心愛的人他最喜歡的運動——網球。
想歪了的都去切月復,然後再一個個排好隊直接跳東京灣去!
咳咳,當然,在那個方面,相信主上大人絕對是會更更更更溫柔的。
「顏顏,看清楚了,揮拍是這樣的。」
因為身高優勢,他只要稍微彎一下腰,粉潤的唇就能恰好地湊在她小巧的耳邊。說話間傳出來的呼吸噴灑到她的耳廓,沾染上了特別的粉色。
才初秋,衣料都還很薄,他炙熱的體溫透過兩個人相貼的肌膚傳了過來。
想起現在是在網球場上,夏冉顏微微紅了臉,努力地告訴自己忽略忽略,用盡力氣才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
為了轉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會讓她心跳變快的事情,她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手臂和網球拍。
在他揮了幾次松開手後,夏冉顏回憶著他教的方法,揮動著拍子。完了之後,側頭不確定地問著。
「精市,是這樣嗎?」
看到她耳廓的粉色,他也不戳破,很配合地低頭糾正著她的姿勢。只是那心里的暗爽情緒……
「嗯,不對,是這樣。」
「這樣?」
「嗯,這里稍微不對,是這樣。」
「這樣?」
「嗯,我再教你一遍,你感覺一下。」
「好。」
一個很好學地學著他教導的一切,一個目的不純地通過兩個人親密的肢體接觸,警告著那些目的更不純的人。
部長,要不要這麼秀恩愛啊,秀恩愛死得快啊qaq
網球場上一竿子單身糙漢子看著網球場邊甜甜蜜蜜揮拍的兩個人,那個羨慕嫉妒恨啊,一個個都雙眼發紅——憋屈的。
再也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而網球場外,听到消息趕來的相原久奈只能看到那兩個旁若無人親親密密的樣子。她捏緊了拳頭,狠狠咬牙。
嫉妒的紅芒從眼里毫無顧忌地射出,一雙櫻色的眸子漸漸轉紅,紅得令人心驚。
听到消息急忙趕來的相原里奈只能嘆了口氣,擔憂地看著已經情緒外露的自家姐姐,默默祈禱她能早點想開。
靠近場邊的仁王雅治抬頭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略略一驚。暗自吐艷了一下自家部長大人的無邊魅力,隨即看著部長大人拼命秀恩愛的動作,憂傷地捂著心口尋找搭檔安慰去了。
「搭檔,酷愛來救我。」
再不救他,他一定會被那個沒有下限的部長給氣得年紀輕輕就腦中風,進了醫院再也出不來了啊qaq
「有病早點治。」
柳生比呂士一點都不給面子地斜睨了他一眼。搭檔了這麼多年,隨著他網球技術一起進步的還有他毒舌和吐槽的本事。
他一手拍了拍黃綠色的網球,握住。腳步一轉,手臂一抬,打算來個無比紳士又優雅得比得上高爾夫的發球。
「相原久奈。」
仁王雅治腳步不穩,身子一個傾斜,一手搭在柳生比呂士的肩膀上。在阻止了他發球的同時,輕聲且快速地說道,然後再次捂著胸口一臉悲傷地尋求軍師大人的安慰去了。
「搭檔,你居然不愛我了。軍師,軍師,你在哪里?」
你一臉被心愛之人拋棄,繼續尋求安慰的淒慘樣子讓人不忍直視,雞皮疙瘩掉滿地。
柳生比呂士頓了頓原本發球的動作,視線不經意地往網球場邊瞟了一眼,隨即更是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繼續被打斷了的發球。
只是,多年的搭檔,兩個的默契十足。
雖然幸村精市不一定需要他們的幫助,但是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不然到時候出了事,可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正巧,他轉身去網球框里拿網球的時候,抬頭間剛好看到了被仁王雅治勾搭上的柳蓮二看過來淡淡的視線。
兩個人仿佛對暗號的地下黨特務一樣同時點了點頭,隨即柳生比呂士轉身繼續發球,而柳蓮二則是完全無視了發羊癲瘋的某人。
倍感受傷的仁王雅治最終還是捂著自己被傷了一次又一次的玻璃心,蔫蔫地蹲在了一旁,憂傷地望天。
啊,這個世界,天才總是被人嫉妒的存在啊。
*~晉~江~原~創~*
夏冉顏的體力不好,臂力也不怎麼樣,所以盡管只是簡單的揮拍,她也做不了多久。
幸村精市也沒有勉強她,讓她在場邊休息的時候,去一旁教導後輩去了。畢竟他還是部長,這個時候也是社團活動,他該做什麼還是得做什麼的。
一旁等待了許久的仁王雅治偷偷模模地模到了她旁邊,做賊似的東看看西看看,這才小聲地說道︰
「部長夫人,我餓了,求投喂。」
那睜大的水汪汪的眼楮仿佛是在說「倫家好餓」,眼里拼命閃爍著「你是好人,倫家要投喂」的意味。
喂喂,那身後不停搖晃著的毛絨絨的銀色蓬松的大尾巴是她的錯覺吧?絕對是錯覺啊!
夏冉顏抿嘴笑了,差點忍不住手里的沖動想要伸手去模他的頭。其實她更想模模看,有沒有毛絨絨的耳朵啊。
在合宿的時候,她就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他們都是一群吃貨的事實。所以她提前就準備好了。不過因為怕不方便攜帶,她只是做了餅干和糕點。
「我有帶的,給。有很多口味的。」
她轉身,把放在一旁的袋子拎了出來遞給了他。因為人很多,喜好也不同,所以里面裝滿了各種分量十足的口味的糕點和餅干。
本來打算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再給的,既然他餓了,那就現在給吧。應該……沒事的吧?
一想到那吃了好多次還是覺得意猶未盡的美食,仁王雅治就開始思考自己一個人吃獨食的可能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兩者他都佔盡了。
仁王雅治並沒有忘記他原本是來做什麼的。他一邊把袋子緊緊地抱在懷里像只護食的小氣狐狸,一邊高聲地用整個網球場都足以听到的音量喊著︰
「謝謝部長夫人!」
「你不用這麼客氣。」
被這空曠的回音嚇了一跳,夏冉顏拍了拍胸口,顯然是被他這麼突然的高聲呼喊給驚嚇到了。
至于那「部長夫人」的稱呼,一來是已經听慣了,二來,她如今確實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這樣的。
夏冉顏以為這只是仁王雅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發瘋。可惜,她錯了,今天忘記吃藥的不止那一個。
緊接著,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柳生比呂士、柳蓮二像是約定好了的,一個接一個地走了上來。一邊從仁王雅治的懷里拎出一個小袋子,一邊和他一樣「謝謝部長夫人!」這麼感謝著。
有了這麼幾個先例,和她認識的正選們一個個地都像是行禮一樣地一邊拎著小袋子,一邊笑容滿面地喊著「謝謝部長夫人!」。
就連不知情也並不貪吃,正直的真田弦一郎也在和柳蓮二默默地對視了之後,跟上了大部隊的節奏。
仁王雅治欲哭無淚,模著最後剩下的兩袋子,跑到了一個角落,緊緊地捂著。那樣子看上去死活不肯把它再分一袋出去。
其余的非正選雖然不知道正選們到底怎麼了,但是在連他們的副部長大人都淪陷了之後,眼見已經沒有吃的可以分了,還是一個個地整齊地鞠躬,口氣整齊無比,在整個網球場上空回旋著︰
「部長夫人好!」
那口號齊刷刷地響亮得不愧是紀律嚴明的立海大男子網球部。
「你們好。」
夏冉顏急忙站起身來鞠躬,在回禮的同時,暗自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
幸村精市看了看他們的樣子,又看了看場內場外同樣驚訝的眾人,若有所思。隨後,愉悅地笑了。
「他們今天怎麼都這麼客氣啊?」
夏冉顏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明明合宿的時候,到了後來已經很熟悉了,還去了她家蹭飯。這個時候這麼客氣做什麼?
對正選們都不怎麼熟悉,更不要說那些非正選了。那麼多人,她只能選擇幾個看上去臉熟的,熟悉的觀察。
可惜,人家搭檔了多年,還有了各自的專用暗號,她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幸村精市笑了笑,也沒有解釋給她听。
他的隊友們想要給他點幫助,他又怎麼會辜負他們呢?
畢竟連弦一郎都那麼生硬地喊了「謝謝部長夫人!」,他不給力點,把這個稱呼坐實,就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