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權衡了片刻,還是決定回床上睡覺,等中午再說,但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篤篤篤地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王曉宇,王曉宇!」
一個男子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我听這聲音非常熟悉,略一辨認,認出是房東的,忙應了一聲,轉身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果然是房東,房東臉色比較深沉,也不知有什麼事情,他看到我臉現喜色,說道︰「你在屋里啊
我笑著說道︰「叔,你找我什麼事情?是房租有問題嗎?」
房東道︰「不是,是有點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我感覺詫異,房東能有什麼事情要請我幫忙?當下說道︰「什麼事情先進來坐下再說
房東點了點頭,說道︰「好隨即走進我的房間,先是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間,見我的房間比較凌亂,說道︰「有時間整理一下房間,一個小伙子亂七八糟的,可不好找媳婦
我尷尬地隨口應了一句,隨即請房東坐下,說道︰「叔,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房東掏出一盒煙來,是一包小熊貓,發了一支給我,說道︰「先抽支煙
我知道他負擔挺重的,極少抽好煙,這次拿出小熊貓來,多半是有什麼事情請我幫忙,接過煙道了一聲謝,便掏出火機點著煙抽了起來。
房東抽了兩口煙,笑著說道︰「曉宇,其實我是有事情請你幫忙來的
我說道︰「您有什麼事情盡管直說
房東說道︰「我知道你在社會上有一些人脈,我想問問你,開黑面包車有沒有路子?」
我感到有些奇怪,房東怎麼會突然問起開黑面包車的事情,隨即想起之前勇哥跟我說過,將收取黑面包車保護費的權利交給我的事情,當下說道︰「現在我們社團將這一片區收取黑面包車保護費的權利交給了我,這一片區將會由我負責,你問這個干什麼?」
房東听到我的話,臉現喜色,隨即說道︰「我前兩天因為照顧你大嬸失業了,就想著去跑黑面包車拉客,賺點錢維持生活,但我听說有社團在收取保護費,所以想問你情況,既然是你負責那就更好了
我說道︰「其實我還沒正式接手這方面的事情,要等我接手了以後才知道
房東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負責就最好,熟人好辦事一些
我說道︰「我們這邊沒有問題,但我擔心野狼會那邊,現在黑面包車這一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插入
房東皺眉道︰「這樣啊,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我說道︰「我們義聯社昨天才和他們野狼會和解,不好隨便出手對付他們,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接手黑面包車的業務,你那兒應該不會有問題
房東遲疑道︰「那我還是看看好了,等你正式控制黑面包車的保護費再說
我知道他年紀大了,不願意冒險,說道︰「這樣也好,等我接手再通知你,你再決定是不是買面包車拉客
房東恩了一聲,說道︰「謝謝你了,曉宇
我笑著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
房東道︰「那好,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當下站起來送房東出了屋。
在房東走後,我思索起來,現在勇哥將收取黑面包車的權利交給了我,也就是說我以後每個月都將會有一筆收入,再也不用像以前那麼拮據了,如果想發展壯大,擴大自己的勢力,得想辦法收一些校外的混混當小弟才行,畢竟學生小弟打架砍人不行,又受學校管束,不能隨傳隨到,很不方面。
另外,我即將被封為紅棍,在社團內也算有名有號的人物,名氣稍微有了點,要收小弟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實房東家的三毛兄弟是我理想中的打手外加貼身保鏢人選,這三人頭腦簡單,比較好掌控,讓他們打哪就打哪,而且身手都不錯。
問題是房東肯定不會同意三毛兄弟混黑社會,不好辦啊。
當天下午,勇哥打了個電話給我,提醒我封紅棍的事情,讓我去弄一套體面的衣服,當天準時出席。
這次封紅棍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自然也對這次的儀式非常重視,不想馬虎,在和勇哥通完電話後,就打了個電話給江潔,約她和我一起出去買衣服。
江潔接到我的電話,有些生氣的口吻道︰「王曉宇,你還記得我啊,現在才打電話來
我呵呵笑道︰「媳婦,別生氣,我不是不想你,而是這幾天事情太多,實在沒辦法。這不,我一有空就打電話給你了
「哼,你會這麼好心,說吧,有什麼事情
我笑著說道︰「就是想和你去逛街,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現在去?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啊
「晚自習有什麼意思,不上了
說著的時候,忍不住又起了歪心思,去逛完街回來,正好帶江潔去開房干一炮。
「那好吧,我馬上出來
江潔說完掛斷電話,我飛快地換了一身衣服,出了住處,到學校大門外面等江潔。
站在學校大門外面,我心底其實有點發毛的,在市三中我已經泡到三個了,一個是江潔,一個是謝霞,一個是馬芳芳,除馬芳芳外,其他兩個都上了。
我在這等江潔,要是被其他兩個人看見,雖然不一定會翻船,但肯定少不了要費些口水哄人。
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還沒等到江潔,倒是看到葉弦扛著一把大鐵錘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小弟群,人手提著一把家伙,鋼管、大錘、砍刀等等不一而足。
我當場被嚇了一跳,這小子帶這麼多人提鋼管過來干什麼?難道是要干我?
雖然覺得昨天我們義聯社和野狼會才和解,還是抱著保險起見的心理,準備跑路了。
「給我砸!」
只見對面的葉弦大鐵錘往對面一揮,一大群小弟就吶喊著往校大門沖去。
我看他們不是沖向我,心下松了一口氣,旋即又升起疑惑,這小子難道要帶人沖學校?太牛逼了,魯無能死了,他到躥起來了。
心中念頭還沒落下,猛听得砰地一聲巨響,葉弦的一個小弟掄起大錘就往校大門外面的一輛面包車砸去。
那人的力氣很大,一錘下去,車門便凹陷了一大塊。
面包車車門打開,一個司機跳了出來,看著葉弦的小弟,慌慌張張地道︰「大……大哥們,你們這是干什麼?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葉弦的小弟紛紛站定,往兩邊分開,葉弦扛著大錘慢悠悠地走到司機面前,說道︰「你的保護費沒交,是不是不想在這兒混了?」
那司機慌忙從懷里掏出一沓錢來,說道︰「我這幾天太忙,一時間忘記了,弦哥見諒,這就交,這就交!」說著遞了幾張紅色的鈔票到葉弦面前。
葉弦冷哼一聲,一把就將那司機的錢拍落地下去,說道︰「現在已經晚了,以後這一片區的保護費由我來收,如果個個像你一樣,拖延不交,我還怎麼管理?」
那司機臉色慘白,說道︰「啊,弦哥您的意思是!」
葉弦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給你一點教訓,告訴你以後準時一點說著扛著大錘上前,揚起大錘就要往面包車砸下去。
那司機轉到葉弦面前,哀求道︰「弦哥,念在我是初犯,饒我一次,下不為例
葉弦怒道︰「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搞
那司機道︰「弦哥,我……」
「草!」
葉弦怒罵一聲,一腳將司機射倒在地,跟著喊道︰「給我拖出去打!」
「是,弦哥
七八個小弟走上前,將那司機提了出去,圍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口中爆喝道︰「******逼的,居然敢不交保護費,活膩了不成
我看到這兒,心下暗暗凜然,看這樣子,野狼會也盯上了黑面包車這一塊,並且比我展開了行動,我要想在這方面掙錢,還得有些波折。
看葉弦的樣子,一呼百應,顯然他已經成功繼魯無能的位置當上三中扛把子了。
「砰砰砰!」
葉弦掄起大錘對著面包車就是一通猛砸,將車門、車頭、車尾砸起了一個個大坑,跟著砸起了車窗的玻璃,又是乒呤乓啷地一陣亂響。
葉弦砸了一會兒,好像氣力不濟,退到一邊,點上一支煙,悠悠地抽了一口,說道︰「去幾個人給我將車掀翻了
「是,弦哥!」
又有一大群人圍上面包車,跟著有人喊道︰「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推!」
一幫人一起站到面包車的右面,將手抵在面包車車身上,先前發話的那人喊話道︰「一……二……三,推!」
一幫人一起發力,將那面包車頂了起來,徐徐往邊上翻去。
「轟!」
一聲巨響,面包車終于翻倒在地上,四個輪子朝天。
「給我砸!」
葉弦在後面大喊一聲,一幫小弟操起家伙,圍在車子周圍砸了起來,只听得乒乒乓乓地一陣亂響,又有四聲噗嗤的聲音,卻是有人用刀將車子的輪胎扎通了。
「還真是囂張啊
我看到這幫人這麼張狂,目中無人,心中說道,同時也有一種感覺,魯無能死了,如果有葉弦帶領魯無能小弟的話,只會更加難纏。
葉弦抽煙的時候看到了我,目光冷冷地盯著我,像是刀子一般狠厲。
我知道他是來收保護費,不是來找我算賬,心中篤定了很多,爭鋒相對地回瞪了葉弦一眼。
江潔走出校大門來,她看到外面混亂的場面,畏畏縮縮地老遠避開,旋即往我這邊走來。
我有心賣弄一下,徑直往江潔走去。
在往江潔走的時候,只見得葉弦的目光隨著我移動。
我開始有些擔心,會不會裝逼過頭了?但事到如今,只有強撐到底了。
「曉宇,咱們去哪兒逛?」
我和江潔遭遇上,江潔先是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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