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蘭芷白天又听到底下的下人議論了,說那麼眉欣又來鬧了,還說什麼大少爺的死可能真另有隱情什麼的。
這事兒本不關她的事兒,即便關系到她丈夫,她也從心底里不想在他們身邊發生什麼波瀾。她唯一專注的事情就是怎麼走進他的心。
余蘭芷打了洗臉水放在程明軒面前,程明軒便挽起袖子忙著洗臉。
他不得不承認,娶了這個女人,自己心里安定了很多,其實不用說多少話,她只是默默地為他做這些瑣碎的小事,就足夠讓他感動的了。♀
「對了,白天你去瞧過大夫了嗎?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余蘭芷瞥了他一眼,含羞地低下頭,「瞧過了,我沒病
「哦程明軒沉下頭去繼續洗臉。
余蘭芷等他洗完了,就過去收拾了臉盆,再回來時,程明軒已經坐到桌旁看起書來了。她心里憋著事兒,有喜有憂,現在不告訴他,心里就發堵。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明軒,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眉欣的女人?」
「不認識程明軒頭也沒抬,「怎麼了?」
「也沒什麼,好像是以前的下人吧,鬧了好些天了,可能就想要些錢
程明軒對這些雞毛蒜皮地事兒十分不感興趣,「你少跟著摻和,你別小瞧那些下人,得罪了他們,能給你把白的說成是黑的
余蘭芷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但怎麼都覺得不中听,什麼就我跟著攙和啊!
「我知道,我才不會跟著摻和呢,就憑二嬸和太太兩婆媳那樣吧,我敢攙和嗎?」
程明軒听出她不高興了,自從她誓死要當程家大院的鬼那回,他就只能這個女人是有些脾氣的,好男不跟女斗,有些討好地笑笑,「瞧瞧,我又沒說什麼!」
余蘭芷自己把話說得重了,他卻沒生氣,知道他在讓著她,也不好意思再使性子了,「酒坊的生意還行吧,我听二姨女乃說,爺爺這些天老夸你來著
程明軒本來從心里笑她跟個孩子似的,一抬頭卻看到她圓潤的臉上渡著一層柔光,讓她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女神般的光輝,第一次覺得她這麼美,這麼經看。
他的喉嚨有些干癢,咳了咳,「嗯,梁伯教的好
「我覺得是你聰明!」
程明軒對她笑笑,她的褒獎對他很受用。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怎麼從心里排斥她了,而且和她在一起,他會感到安全,這種所謂的安全倒不是說余蘭芷可以保護他,而是他說話、行事無需任何戒備。
在這樣一個季節,程明軒並不完全懂得愛情,也還沒有心情去消費愛情,而這種毫無戒備地相處,在他心里比愛情還要實在。
「好吧,我也覺得是因為我聰明看的她樂得跟什麼似的,他打趣地說,「怪不得你要死要活地非要跟著我呢,原來早就看出來我聰明?」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真不害臊!」余蘭芷坐在床沿兒拿起沒有納完的鞋底兒,開始扯開了線,嘴上不饒人,心里卻是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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