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劍放歌行 第7章 外器之法

作者 ︰ 絕頂無涯

第7章外器之法

豪歌的「後宮計劃」是龐大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雖說他得到了念法傳承,但現實中陰屬性的靈力哪里得見?只能靠著每晚存念星空法像,勾動周天的星力來淬煉身體,進度緩慢。星力也是靈力的一種,甚至比空間中的游離靈力理更為精純,因為念法傳承與體修同源,都是由外而內的修行方式,所以在淬體階段星力還接觸不到經脈中的念力,故此並不會出現互相湮滅的現象,暫時算是解決了功法問題。

不過豪歌自認為是一位如此「威武雄壯」的大男人,需得以陽剛之氣才配得上,現在卻要習練陰柔的星力這未勉有點「娘」,更何況這種修法還不能讓他!

問題依然存在,繞了一大圈後又回到了原點——尋找合適的修行功法。

豪歌現時雖在修為上是「菜鳥」級,但在理論修養方面已步入「大師級」,經過反復斟酌認真思考後,還真被他找出了一條中庸之路來。

「哥就是個天才,一切的原點、難點、晃點、激點在哥的面前都是十三點,以哥之勇武,沖破它就完了!」

……《外器之法》!

沒錯,豪歌就是從這本著作中獲得的啟發。

《外器之法》講述的是培養「本命之器」的方法,原理上則是以心血澆灌、意念寄附,將「戰具」當成自已身體的一部分,在體外構建出另一個能量場來,當戰器初成之日,便是身器合一之時,此「戰器」的品級會隨著自身修為的提升而提升,是一件「可成長型」法寶。命只有一條,所以「本命之器」也只限一件。

有了《外器這法》來修煉靈力,自可解決豪歌當前所面臨的問題,而當前所要解決的只剩下作為外器的「戰具」了。

戰具,不在法寶分級行列之中,隸屬于凡人的武器……豪歌恰好就有這麼一件品質極高的戰具——星鐵重劍!

其寬如門板、長也如門板,劍體黝黑的賣相,與豪歌的氣質極搭,實乃絕配!

豪歌在收取重劍之初就曾設想過︰如果將其橫負于後背,飛行于高天之上,穿行于人群之中,那將會是何等的「兜風」!

如今這種設想終于有機會去實踐了……

星鐵重劍、劍台、打鐵錘三件器物的材質在《神煉訣》中有提到——星辰鐵。這是在正空間中產生的最為堅硬的金屬材料,出產于金屬性的能量星球,故名「星辰鐵」。這種「金屬」不同于尋常概念上的金屬,這是帶有金屬性的「極態能量」,按照一定的規則所構成的「金屬」。「極態能量」可以理解為當極點大成時的微粒狀態,等同于靈力狀態,同理,「靈力」也可以解釋為游離態的極態能量,它所表現出的是各種屬性能量粒子的極至能力。以金屬性粒子為例,金屬性粒子的極至能力便是超強的凝聚力與高頻的振動性,這便導致對其它屬性粒子所形成的物質具有割裂、穿透、防御等特效,而由金屬性極態粒子組成的星辰鐵,其品質之高可能而知。

戰具非法寶,即使以心血澆灌也只能留在體外……豪歌整日地將星鐵重劍或提或背,或摟或抱,劍不離身……白日里以心血澆灌,以神念寄養;星夜下以星力淬煉,與體同修。

對它當真是寶貝得不得了!

月余時間,重劍還是那把重劍,豪歌卻已步入了固體期三階境界,身體力量較之先前提升了八倍,數百斤重的星鐵重劍在他的手中勉強可以做出平舉、下劈等簡單動作,進步喜人。

至于何時能將重劍驅使自如,豪歌曾作了一個粗略的計算︰一個普通成年人可以負重百斤、隨意揮動三、五斤的物件,對于重達五百斤的星鐵重劍來說,起碼需要將自身的能力提升百倍,才可以達到驅使自如的目的,也即是要達到固體七階的境界方可。

任重而道遠,豪歌決定不達標準決不出關,否則驅使不了重劍,在人前不夠拉風!

……

小院中,豪歌正揮動星鐵重劍進行著挺刺、劈砍、橫掃、斜撩、拍擊、盾守等基本動作的訓練。

如今又經過五個月的修煉,豪歌已經是固體六階的境界,馬上就要進入預先計劃好的關鍵環節——打鐵錘法的修煉。這是借鑒《外器之法》的原理所設計出的修行方式。修煉外器可不是為了獲取一件「本命之器」,其初衷是為了解決功法問題……僅只以心血澆灌、以心念寄養、以星力淬煉,這與修行法像又有何區別?豪歌的目標可是為了與外界的靈力產生關系。「打鐵錘法」源于《神煉訣》,其原理便是將靈力聚于錘頭進而作用于材料之上,在打制的過程中來加強材料的靈性。

豪歌便是利用這一原理,計劃用重劍來演示錘法。不過這需要對錘法做一些細微的改動,將錘擊之式改為劈刺之式,靈力作用的對象也不再是材料而是劍體自身。雖說只是細微的改動,但其難度卻是空前。可想而知,能夠引動靈力的錘法又豈能是凡品,自然有著自己固有的軌跡與波動,這是一種規則的體現,改動錘法實則就是要對規則進行調整。

好在,豪歌博覽全書、智如星辰大海,硬生生地在《靈紋大全》中找出了靈紋與錘法的異同點。靈紋刻畫的效果與打鐵錘法所能實現的效果是相同的,波動是相同的,運動的軌跡是相同的,都是為了具現靈紋;不同之處在于手法上,一者是錘擊,一者是刻畫。有了這一發現,豪歌果斷地將兩者結合,再加上反復的試驗,終于創出了具備自家特色的「打鐵劍法」來。

一切就緒,只待自身的修為達到可以利用重劍演練出「打鐵劍法」來,便可實現利用空間中的靈力淬煉劍體的目的。這便相當于「本命之器」在修靈,而豪歌自己則在修器,以最終達到他「威武雄壯」的終極目標!

在豪歌閉關的這半年時間里,蠻戰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給他送來一些補給。蠻戰按之前「師尊」提點的方法,又選修了一部《玄冥劍訣》,金系陰屬的功法,配合著原本的《乾陽劍訣》一起修煉,進境有所突破,已達引氣七階。欣喜之下,對「師尊」更為的恭敬,將豪歌照顧得無微不致。

而每次蠻戰的到來,豪歌都會將重劍收起,裝出一副打坐練功的樣子,將自己無法驅使重劍這件事瞞得死死的,否則「師尊」的地位動搖,豈不待遇不保!

「戰,為師在閉關期間對制器方面有所領悟,近期你替為師收集些材料來,待為師好好練習一番,如有成品,自會交與你去處理

以豪歌固體六階的境界,驅動星鐵重劍雖有些不足,對那把百多斤重的打鐵錘卻能夠驅動自如。豪歌之前固然已將打鐵錘法煉得純熟,但訓練所用的工具卻只是普通的小鐵錘,還未曾動用過「原裝」的打鐵錘,為了之後可以熟練使用星鐵重劍,這種過渡性的練習必不可少。實踐才能出真知,練習就得動真格的,這個道理豪歌懂,反正有事弟子服其勞,現成的勞力又怎可不使喚一番?

蠻戰對「師尊」的興趣廣泛、博學多技早有領教,如今見「師尊」又開發出了新的技能領域出來,心下嘆服之余不由得為「師尊」的打鐵偉業操起心來,問道︰「師尊,弟子曾見識過聚居點的‘老鐵頭’打造戰具,不知師尊對打造工具、溶爐、淬火等物事有否需要?」

豪歌听得蠻戰如此一說,也覺得之前有欠考慮,將手一揮,從空間指環中取出劍台和打鐵錘來︰「這便是為師已有的工具,所欠缺的就辛苦戰多多用心籌備了!」

「弟子這就去辦!」

蠻戰煞是干脆地前去張羅打制戰具所需的物事。

豪歌長噓了口氣,心下里對當初收下蠻戰這個弟子的決定大感英明︰「有弟子就是方便啊!哥當真是英明神武,遠見卓識!」

他所想到的不是蠻戰多麼的恭順給力,而是自己如何的驅使方便,當真是光耀的外表下包藏著糜爛的心腸。

不幸的是,受其荼毒的不止蠻戰一人——

自打豪哥立定主意打制戰具之後,整個10086聚居點的金屬礦石消耗量便即大增,而換得的是一把把形狀如刀如錐就是不像是劍的戰劍。

一開始,聚居點的獵人們听說是「豪哥大師」親手打制戰劍還紛紛上門求購,每家不收藏一把「豪哥牌戰劍」都不敢出門見人。

後來,「豪哥牌戰劍」越出越多,市場達到飽和,做為獵隊的首領的蠻戰,在「師尊」的建議下不得不動用手中的權利進行「攤銷」,首先「受惠」的群體便是聚居點的廣大少年兒童。

用豪歌的說法︰這是界定受眾群體,開發潛在客戶,擴大市場佔有率!

蠻戰對「師尊」已達到盲目崇拜的程度,「師尊」放個屁那都是香的!

在師徒二人的大力推廣下,數百的少年兒童人手一把「豪歌牌戰劍」,自此之後,在10086聚居點的新生力量群體中,就沒有基礎劍術動作過關的!

「師尊,聚居點中的獵戶反應,其家子弟自從使用您老打制的戰劍習武以來,動作嚴重走形,著弟子前來詢問師尊深意

「唉!痴兒……」

豪歌長嘆了一聲,心中琢磨著該如何圓場,故作高深狀,眼楮斜視側上方45度,片刻後心中已有定計,隨之扭過有些許僵直的脖頸,向蠻戰言道︰「為師本打算過些時日再給大家一個驚喜,不過……唉,也罷!這是為師修行的‘外器之法’,你且拿去交與眾人修習,日後自見‘戰劍’之威能!」

言罷,將閑暇時整理出來的全套「外器之法」書稿交于蠻戰手中,其中便包含著自創的「打鐵劍法」。

「師尊,這卻如何使得,這可是您自身修煉的功法呀?」

「無妨,還記得師尊的話嗎,要以德服人啊,好東西自然要惠及更多的人群才能體現出價值來!」

「師尊當真德行高遠,弟子定當不負師尊之重托,當外器之法傳承下去!」

不說蠻戰這個直人的心中如何感念,卻說豪哥的這一舉動,在日後竟造就出了一大批戰斗形似打鐵,劍形奇特、「劍走偏鋒」的豪杰出來,成為了豪歌麾下無敵戰團的骨干力量。

曾有史學家研究過這一神奇戰團的出處,為何如此眾多的豪杰人物不是出自各大勢力,而是出現在名不見經傳的10086聚居點?又為何不投奔各大宗門而是加入了當時聲名不顯的豪歌戰團?後來經知情者透露,不是這些人不加入各大勢力,而是因為他們的基礎劍式不達標,各大勢力實在難以校正之緣故,徒呼奈何!這些人是在不得已之下只得加入豪歌組建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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