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抓著銀白色的長發拼命的朝著雪白的牆壁上撞著,嘴里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不一會的功夫他的額頭就撞出鮮血來。
初夏看到古天翊自殘的模樣上前拉住他︰「你在干什麼。」猩紅的雙眼,額頭上的鮮血染紅的他蒼白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栗。
他眼楮里的恨意和殺氣是初夏所陌生的︰「你怎麼了,我是初夏啊。」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越來越困難,初夏拼命的拍打著古天翊的胳膊,可是他的胳膊有如鐵鑄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初夏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這是缺氧的征兆︰「對不起。」她抬起腿狠狠的朝著他的薄弱踢了過去。
劇烈的疼痛迫使他松開了初夏的牽制,剎那的清醒他抬起頭,猩紅的眼楮慢慢的變成了墨黑色,他捂著自己的薄弱看著初夏︰「丫頭片子,你竟敢踢我這兒。」平日里優雅的從容現在換成了惱怒和狼狽。
初夏傻兮兮的干笑兩聲看著他︰「對不起啊,剛才你掐我掐的太狠了,我不踢你的話,估計你就得殺死我。」
噗
一口鮮血從古天翊的嘴里吐了出來,初夏大駭急忙走上前︰「你怎麼了?」初夏連忙抓起他的手腕診脈,脈象極其的紊亂,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現在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如果在這樣的下去的話,他會七竅流血而死。
初夏突然明白了剛才他在沉睡治療,她在《本草經》看到過這種療法,她打擾了他的治療才害的他病發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紊亂,可是她現在沒有銀針,初夏伸出拳頭朝著古天翊的死穴打了過去,死穴雖然能致人死地,卻也能起死回生。
古天翊看著初夏的眼神滿是絕望,好像沒有看到他的絕望,初夏又朝著古天翊的死穴打了一拳︰「你。」黑翟石一般的眼鏡里滿是仇恨在昏倒之前牢牢的抓住了初夏的手腕︰「休想挑走,死也要你陪葬。」陷入黑暗中淡淡的清香讓古天翊竟然安心下來,也許今天的夢里不會在有鮮血和黑暗。
古天翊的身軀就那樣直直的壓在她的身上,今晚初夏的體力極力的透支,古天翊雖然瘦弱卻十分的高大,實在撐不住她和古天翊兩人雙雙滾到了床上。
她使勁的推了他一下,他翻身躺在一旁,臉上在也沒有可怕的殺氣唇角卻依然緊緊的繃在一起,他依然還在戒備什麼。
初夏用戳了戳他,看到他沒有,又輕輕模了模他的脈象,不再紊亂,雖然微弱卻已經井然有序,她皺眉這個人的五髒六腑都已經在枯竭,他命不久矣。
心莫名的酸澀,可是這和她初夏有什麼關系呢,她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起身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卻發現自己的手腕還在他的手中。
她使勁的甩了甩,可是如何都甩不開,初夏泄氣的躺在他的身邊,這才仔細的看著這個人,那滿頭的銀發,那眉宇間的愁緒,到底他經歷的什麼讓他如此哀傷,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溫文爾雅,第二次見到他時的雲淡風輕,他把痛苦全部隱藏在心里,怪不得他的五髒那樣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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