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敲了敲桃夭殿的檀木門,一身粉色的衣服,映襯著她清秀的小臉,而此時卻帶著濃濃的疑惑,暗自思忖著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小姐叫其過來,之前向襲月探听,可是她也只是一笑代之,只說,去了便知。
是小琴嗎?門內傳來一道恬靜帶點可愛的聲音。
是的,小姐。小琴的聲音稍有點不安。
你進來吧!不用如此緊張的。
小琴踏進殿內,稍低下了頭。
小姐喚小琴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青蘿坐在藤椅上,慢悠悠的喝著茶,隨即看了看身前粉色的身影,見她雖有點緊張卻依舊能保持鎮定,言辭吐句皆是不卑不亢。暗自點了點頭。
在這醉月樓,小琴應是十分熟悉吧?
是的,小姐,奴婢自幼便在亦江附近長大,後因一些原因,便到了這醉月樓。
听你的談吐,還有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即使是在行禮的時候,你的姿態可一點也不低微。在我這里,你不需要以奴婢自稱,這個詞實在不應出自你的口中,你介不介意和我講一下你的故事呢?青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將身前粉色的身影扶了起來。
小姐,我。小琴的聲音帶著哽塞,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在這個小小人兒溫聲的話語下還是忍不住流淚,之前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呢,真的不記得了。
晴兒,這個給你,以後,你只屬于我。一個藍色衣袍的小小少年拿著一塊玉戴在一個粉衣女孩的脖子上。女孩低了低頭,一抹紅雲飛上臉頰。
晴兒,你看這玉佩上有兩個字,晴銘也,指你我。這可是我親手雕刻的,天下間只此一枚,晴兒,你也是我的唯一。
晴兒,繞指弄青梅,我們一起種下這棵青梅樹,等到它結果的時候,我就娶你,好不好?
晴兒,我要去下雲城,父親說,這是我第一次獨立經商,如果成功了,便足以證明我有足夠的能力去照顧你了,你一定要等我啊!
青梅樹下,一身嫁衣的女子靜立于樹下,樹上的青梅早已成熟。
青梅累累,烈火殷殷。紅衣繾綣,等來的是一句︰
晴兒,我要娶得是芙兒,不是你。
誰一身嫁衣站在青梅樹下,听著前方熱鬧的鐘鼓聲,眼淚模糊了她遠眺的視線。
誰一身紅衣,頹然的坐在樹下,握著一塊玉,念著青梅。
青梅,情沒,此情空付山與月,終是情深緣淺,最是傷人。
晴兒,晴兒,多久沒有人叫這個名字了,我都快忘了不是嗎?
小琴,肖晴,是誰還有什麼區別嗎?
青蘿看著眼淚婆娑的小琴或者說肖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古往今來,一個情字不知傷了多少人的心。
等其停止了哭泣,青蘿推開窗戶,看著煙波浩渺的亦江,亦山,戀也,是否再在柔情蕩漾的煙雨地,它附近所資生的愛情都戴著煙雨的淒迷呢?
小琴,那我喚你肖晴可好。畢竟,這才是你,不是嗎?
肖晴望了望眼前碧波輕漾的江水,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