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慕翦中毒昏迷不醒,漠北突現十萬大軍,七萬涼**隊群龍無首,一片混亂。青蘿緊盯著手中的那張字條,雙唇緊抿,暗自想到,蕭老將軍剛回來不久,就出現這等事情,雖說這天下遲早會亂,可這壽宴都還未開始,卻發生這麼多事情,究竟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引起戰亂呢!
荊,去查下,最近這些天,這蘭城可有些神秘人出沒。青蘿抬了抬頭對著門外說道,片刻後便見一道黑影迅速離去。
涼國能矗立千年而依舊強大,定有它的實力。現在這番冒然出兵可是有些不妥。昭明帝自龍椅上站了起來,望著眼前那姿容若仙的銀發男子略帶擔憂的說道。
昭帝,你所要的不過也是一個契機而已,這十七年來,昭國所擁有的兵力怕是不懼任何一個國家吧。況且。銀發男子抬了抬頭,眼眸燦然若星,泛著金光,勾著嘴角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霓裳公主不是已經完成計劃的第一步嗎。蕭老將軍病重,再也不可能重回軍中,戰神羽王慕翦中毒,涼軍內還有誰可以率領千軍抵抗這突然涌現的十萬大軍,再如何強大的神經也得緊繃了吧。
銀發男子笑的一臉無謂,金色的眸子閃著神秘莫測的光芒。無人敢直射,也無法從中探尋出一些信息,那笑意盎然恍若神明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點嗜殺。
那裳兒此次前往涼國會不會有危險,再怎麼說,涼慕翦及其一干手下可是見過裳兒的,而且,涼宇那人可不是一個無能之輩。昭帝虎目微斂,神情有些憔悴,雙鬢斑白的發絲一天比一天愈加的明顯,這件事似乎要耗盡他余生所有的氣力。
昭帝,您可是害怕了,怎的這般畏手畏腳!銀發男子抬了抬頭隨意地望了眼一身明黃龍袍卻滿目蒼桑的中年男子,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他一點也不在意。
怕,呵呵!似乎是听見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昭帝仰著頭大笑起來。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笑的眼淚都在臉上肆意,笑的一臉滄桑,那撕聲裂肺的笑恍若垂暮之人看見漆黑的蒼穹內迸發出耀眼的紫光,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幸運。
如若害怕,那十萬大軍就不會再漠北出現了,即使是兵毀乃至國亡,這也不能阻止我。十七年了不就是為了今天,我又怎麼會害怕呢。又不一定是血的流失,並非一定要血流成河,我才會放手,誰又會在乎他那疆土,我僅僅只是想向他索要一個理由而已,在沒有听見那個解釋之前,我又怎能甘心,豈能容我害怕呢。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一個毫無牽掛的人感到害怕。昭帝苦笑的搖著頭,略帶苦澀的說道。
哦!是嗎,如此最好不過了。銀發男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毫無感情地說著。
既然如此,那子諾先行離去了。銀發男子輕輕說了句,便向殿外走去。
昭帝只是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沒有說些什麼。
銀發男子走至殿門口,驀然回過頭看了看那道挺拔卻日益疲倦的身影,眼內閃過一絲莫名的光,隨即黯然的轉過頭,雙手緊握在身後,抬了抬頭失神的望著昏暗沉悶的天幕。
諾兒,當你不開心,遇見什麼煩心的事時可以抬頭看看天空,你看,它失意落寞的時候,也會下雨,寒冷時,還會凝成霜雪,連星星也會在傷心的時候隱匿。但,只要你抬頭,你就會看見他們,閉上眼楮,依舊可以感受到漫天明亮璀璨的星星,陰霾的雲霧會散去,天空無論經歷過怎樣惡劣的處境,終究會明朗。看著它,只要靜下心來,你就會釋然一切。諾兒,你現在又看見了什麼呢?
你讓我看著天空,為何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遠遠地只見一道身姿欣長的白衣男子倚著欄桿,面無表情地望著沉悶的天空。夕陽早已落下,八角的宮燈一盞接著一盞依次亮了起來,而那昏黃的宮燈,這般遠遠地望去,也是那麼的清冷。
從西方漂洋過海而來的風帶著溫濕的觸覺,有種想哭的沖動。
主子,這次包括其余四大國在內,其他的一些小國這次來賀壽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皇子公主之類的,最近蘭城也沒有什麼神秘的事情發生,也沒有查到有什麼不明人士出入城門。桃夭殿內,一身黑衣的荊,低著頭略帶尷尬的說著。
就這些嗎?青蘿皺了皺眉,不大相信的說道。
是的,主子,目前只查到了這些。荊的頭再次往下低了低,有點窘迫的說道。
沒有神秘人出入城門,那附近郊外可有前去查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青蘿問道。
還沒有,主子,我現在就前去查一下。荊听罷,連忙說道。
嗯!青蘿笑著點了點頭。
翦兒中毒,漠北突現十萬大軍。涼帝听罷,立即拍著桌案站了起來,滿臉的震驚。
十萬大軍全是清一色的紫衣鎧甲,而他們高舉的紫色旌旗上只是繪了一朵純白的玉蘭花。底下,暗衛低著頭沉聲說著。
玉蘭花,玉蘭花。涼帝默默念著,隨即頹然的坐了下去。
皇上,現在該怎麼辦!暗衛擔憂的問道。
你先下去,叫言兒過來一下。涼宇沙啞著聲音,無力地說道。
漠北突現十萬大軍。辛楠訝異的說道。
怎麼你也不相信。一身紅衣的姬挑了挑眉。
畢竟,誰會想到,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動戰亂,到不知這涼國究竟得罪誰了,而且,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十萬大軍,這幕後之人可不簡單啊!辛楠眨了眨眼,略帶感嘆的說道。
若是這十萬大軍突然出現在我們夏國境內,怕也是一番惡戰了。姬收起了那副笑眯眯的姿態,緩緩說道。
不僅是你們夏國了,這九州大陸那一個國家不忌憚這突然冒出來的十萬大軍,雖說十萬大軍人數也是不少但還不到讓我們懼怕地步,但這幕後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怕,能在我們幾個國家的眼皮底下形成這股勢力,而讓我們毫無察覺,還真是想不出,誰有那個能耐。辛楠撫了撫額,搖著頭,頗為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曾被天下人稱之為天才,行軍打仗自不在話下,自己暗中培植的勢力也是不能輕視的,但自問,能揮手間便是十萬驍勇的大軍的能力,自己是真的只能甘拜下風了,但這也不代表自己就怕了,畢竟自己可也不是個庸才。辛楠眼內快速地閃過一道堅定的光。
明天就是涼帝的壽辰了,我們這個時候也只能坐下來,看著他們自己去應付了。哦!對了,拓跋胥那家伙可是將他妹妹都帶來了,這是要同盟不成。姬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
大皇子慕翦中毒昏迷不醒,三皇子慕軒自幼體弱多病,這點倒是與那葉家小姐相似,這樣看的話,似乎只有二皇子也就是傳聞中的玉面公子涼慕言了,可又有傳言說,這位皇子甚是喜愛他那弱不禁風的小表妹,對于這來自草原的拉雅公主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看來,這次聯姻倒是難了。姬笑眯眯的說道,字里行間皆是諷刺。
這可不一定,今天,我可是看見了一出好戲呢,似乎這拉雅公主對葉家那位公子可是喜歡得緊。辛楠略帶笑意的說道。
怎麼,听你這口氣,這兩個國家聯合,你還高興不成。姬搖了搖那把美人扇,依舊笑著。
和涼國聯合總好過與越國聯盟來的好吧!辛楠輕輕說了一句。
嗯!納蘭珈最近可是招納了不少人才,听說是要徹底變法改革還是怎的,估計明天才能到這蘭城了。姬淡淡的說道,倒是听不出他這話里的意思。
水至清則無魚,他這次,做得好便可更加強大,若失之毫厘,怕是他越國在如何強大也得元氣大損吧!辛楠听罷,慢慢地說道。
不過,納蘭珈這人可不是笨蛋,相信他自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