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冷哼一聲,右手抬起時在乾坤袋上一拍,立刻兩把木劍無聲無息出現,緊接著一張符紙落在孟浩手中,將其身體瞬間隱藏。
就在這時,那詭異的身影化作的蠟黃面色男子,已整個人漂上了山峰,一路所過,一切植物瞬間枯萎,如被吸走了全部生機,青石小路也都成為了灰色,仿佛在這一瞬,這整個山峰,被一股濃濃死氣繚繞。
可偏偏,外界對于這里的死氣,根本就沒有絲毫察覺。
這身影漂浮而來,在孟浩的閣樓外,沒有半點停頓,漂來間居然直接穿透了閣樓,出現在了二層。
月光下,他整個人漂懸,雙目無神但有幽光閃耀,一股難以形容的妖異之意,在其身上緩緩散開,四周一片安靜,蠟黃面色的男子,以其幽眼看向這二層閣樓。
孟浩根本就沒挪動絲毫,他盤膝坐在那里,只不過身影被隱藏,此刻也在觀察眼前這身影,他自然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身份,只是如今此人的模樣,明顯存在了極大的問題,孟浩又想到昨夜傳出慘叫的山峰,正是這蠟黃面色男子所在之地。
此時此刻,他已然明白了大半。
「此人已死,被人制成了傀儡,又或者是被某種鬼魅之靈操控了身軀……」就在孟浩這里若有所思的瞬間,忽然他身子猛地向後一動,剎那間就生生挪開了一丈。
轟的一聲,一股波紋直接從孟浩之前所在的地方擴散開來,所過之處。桌椅之物立刻成為飛灰,那蠟黃男子的身影。雙眼幽芒大盛,整個人撲向孟浩。仿佛可以看破孟浩的隱身。
孟浩雙眼冷芒閃動,索性直接撕下隱身符,邁步間右手抬起掐訣一指,立刻那兩把木劍瞬間飛出,直奔這身影而去,此身影根本就不閃躲,任由那兩本木劍穿透了身體而過,露出了兩個窟窿,但卻沒有絲毫鮮血散出。如同這蠟黃男子只有一場皮,沒有絲毫血肉存在。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更是在這個時候,蠟黃男子身體被穿透的窟窿,自行擴大,連接在一起後,如形成了一張大口,直接從蠟黃男子身上撕扯開來,直奔孟浩仿佛要將其吞噬。
孟浩神色不變。身子退後時右手掐訣,向前一揮,立刻一條火龍轟轟而去,直奔那身影而去。可眼看就要踫觸,那身影依舊還不閃躲,反倒向前一沖。居然間那火龍吞噬。
轉身時,他看著孟浩。嘴角露出獰笑,再次撲來。
孟浩皺起眉頭。雙手掐訣時向前一按,立刻從他儲物袋內,飛出了不少飛劍,這些飛劍剛一出現,立刻就自行崩潰開來,化作無數碎片,夾雜著沖擊之力,如一片漩渦之風,直奔蠟黃身影,緊接著,那兩把木劍也飛回,帶著銳利之意,刺向這身影的頭顱。
緊接著,黑色小網也被孟浩一把扔出。
砰砰之聲傳出,那些飛劍碎片直接落在這身影全身,將其身體直接分割的一瞬,兩把木劍再次穿透其頭顱,可這身影……哪怕是此刻全身殘破不堪,就連面部也只剩下了一半,但那半張口,也依舊露出詭異的笑容,撲向孟浩,雖說立刻就被黑網籠罩了身體,但竟從那網的間隙內,身體扭曲的鑽出。
甚至在其身上,此刻還有陣陣吸力出現,使得這二層閣樓顫抖,仿佛要全部都被這身影吸入月復中。
「打不死……因其本來就不存在生機,難怪可以滅殺不少築基修士。」孟浩皺起眉頭,看著那撲來的身影,目中露出一抹越加凌厲的寒芒,眼看這身影撲來,孟浩右手抬起掐訣,一指下方大地。
「封妖……」
「第八禁,封身!」孟浩右手從大地抬起,指向那詭異的殘破身影。
這一指之下,閣樓猛地震動,整個山峰都在這一剎,震動起來,可這震動並非真實,只是一種虛幻的感覺,震動的是孟浩的身體與他的手指,與此同時,孟浩眼前的整個世界,在這一瞬,也如同凝固一般,居然出現了重疊虛影。
在這需要內,有閣樓,有山峰,有這四周的虛無,還有在這閣樓內,那身影上,出現的重疊之身!
那身影的目中第一次,瞬間露出了駭然與難以置信,更是張開口似要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卻還沒等傳出,他的身體就如被整個世界的重疊之影鎮壓束縛,竟無法動彈絲毫。
就在這一瞬,孟浩向前邁出一步,右手抬起時,拇指在中指指肚上一劃,立刻他的中指出現傷口,流下了鮮血,使得其中指在這一剎,如成為了血指!
此術,正是孟浩獲得了血仙傳承後,烙印在腦海中,不需要戴上面具,就可以展開的三式神通之一。
只不過此術所需修為之力太大,故而孟浩暗中嘗試之下,如今他只可以展開血指,至于血印以及血殺界,他還無法將其展現出來。
可就算是如此,血指數萬年第一次再現南域,本身就已極為強悍,在加上孟浩與血仙傳承的陣法內,已學會了凝聚修為之力不外散,故而這一指,配合他完美築基的三座道台,就算是各個宗門的道子遇上,也會震撼。
此刻隨著孟浩的臨近,他的右手中指直接按在了那詭異身影的眉心,向下猛地一劃,一聲淒厲的慘叫驀然傳出,那詭異的身影此刻身體顫抖,一道巨大的血色豁口,從其眉心出現,足有一尺多長,從傷口內有大量的灰色氣息不受控制的散開,它的身體更是在這一剎,恢復了行動,猛地倒退,瞬間就從孟浩所在的二層閣樓急速倒退。
孟浩沒有絲毫遲疑,邁步直接追出,看著那身影此刻快速前行。他雙眼忽然閃動了一下,這四周太安靜了。寂靜的近乎詭異,孟浩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沉吟片刻,回到了閣樓內,右手一拍乾坤袋,取出如意印,靈力入內,頓時感受到了傳送征兆,內心略有放松,沒有選擇傳送,而是冷眼看向閣樓外。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第一時間離開這里。
時間不長,此地四周山脈,赫然有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出,很快的,這慘叫聲接二連三,竟傳出了五次!
甚至其中有三人,竟是不知之前藏身在何處的青羅宗弟子,他們在慘叫中。身體瞬間枯萎,如被吸走了血肉,整個人化作了人皮落在了地上。
這一夜,注定不會繼續安靜。隨著不少築基散修的驚醒,隨著青羅宗出動了不少弟子,直至天亮。才使得此地恢復過來。
很多人親眼看到,那殘殺了三個青羅宗弟子。還有兩個築基散修的,是一道殘破的身影。這身影最終被青羅宗的長老鎮壓,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此後數日,果然不再出現築基修士莫名其妙死亡之事,漸漸也就無人在主動談起此事。
時間一晃,孟浩來到青羅宗,已有六天,此後幾日,孟浩始終謹慎,但卻沒有人來尋什麼麻煩,直至在這第七天的清晨,陣陣鐘聲回蕩間,一個明朗的聲音,傳遍萬山內居住的所有築基散修的耳邊。
「諸位南域道友,你等已獲羅地丹,履行約定之日已到來,若能幫我青羅宗獲得所需之物,還有更多羅地丹相贈!」隨著聲音的出現,回蕩之時,一道道長虹從四周山峰內飛出,此地所有的築基散修,都一一飛出,孟浩也是如此,站在半空,冷眼看去。
從青羅宗千山之地,赫然有數十道長虹呼嘯而來,更有一片片青色的十丈羅盤飛出,環繞半空。
其上大都存在三五人,穿著青羅宗道袍,其中大都是凝氣,可築基修士也有不少,每一面羅盤都有一人。
只是那些凝氣弟子,一個個都面色難看,更有焦慮之意,可卻不敢違抗宗門之意,他們都是宗門內的外門弟子,但資質都是尋常,稍好一些的,不會被派出。
緊接著,從青羅宗百山之內,飛出了十片紫色的百丈羅盤,每一面羅盤上,都盤膝坐著一人,那叫做韓貝的女子,正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九個盤膝坐在紫色羅盤之人,有男有女,一個個都是神采飛揚,顯然都是宗門轎子。
飛出時,漂浮在半空,更遠處,三面千丈大小的金色羅盤,也隨之而來。
羅盤上,盤膝坐著三人,其中二男一女,除了陳長老外,其他二人則是中年的模樣,三人神色冷漠,散發著屬于結丹的修為波動,剛一出現,就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更是在這三面金色羅盤後,還有一面反倒略小一些,只有幾百丈大小的紫色羅盤,在那羅盤上,赫然盤膝打坐一個紫袍老者。
這老者臉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使得其原本仙風道骨的模樣被破壞,看起來有些猙獰,可在此人出現的剎那,卻是讓這八方天地,仿佛都為之一暗。
可孟浩的目光,卻不是看向這老者,而是望著此人身後,一面緩緩而來的巨大羅盤上,數百修士里,一個身影寞落的女子。
在看到這女子的一瞬,孟浩想到了當年的月光下,那回眸的身影,耳邊仿佛又回蕩起了當年的聲音。
「我去過養丹坊,你送我的第一粒養顏丹,不是你換的。」
許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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