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大地方鼎,內則蒼天圓鼎,這方圓之說,就是天地大勢!
這一幕,落入孟浩眼中,讓孟浩心神震動,他感受到了這口巨大的鼎內世界,蘊含了一種說不出的乾坤之意。
「九人跪拜,九為天地之極,這跪下的不是九人雕像,這跪下的,分明是暗指這蒼穹之意!」灰袍修士身子顫抖,喃喃失語。
「不對不對,此鼎怎麼反了,不應該是這樣,天圓地方,這是古之天下公認之道,頌萬萬年已成理,這便是天下的道理。
應該是外為圓鼎內為方,這才是正確的,這才是符合天在外如上,地在內如下的說法……」灰袍修士身子顫抖越加的厲害,不斷地喃喃低語,似對這方鼎世界內存在了圓鼎,很不理解。
徐道有怔怔的看著那圓鼎,雙目很快就露出奇異之芒,不知想到了什麼。
謝杰則是眯起眼,雖說心神也被震撼,可卻快速的取出一枚玉簡,竟將這里的一切,全部烙印在了玉簡上。
韓貝那里,此刻如失了神,望著後背後裂縫的雕像,目中露出一抹如晚輩朝拜了輝煌的先祖時,才會出現的光芒。
「我想到了,天圓地方,以圓鼎在外成天,以方鼎在內化地,這是順天之意,而此地……這分明是包含孽心,這是要以大地蓋天,要將蒼穹埋葬地底之意!!
就是這樣,這圓鼎就是天,方鼎就是地。此地……是墓!!」灰袍修士失聲開口。聲音帶著一抹尖銳與駭然。身子更是在這一刻蹬蹬蹬的退後。
「膜拜的九人,的確是天之極,可卻是被人生生煉在雕像內,暗指傳說中的奇門九星,以九星拜鼎,凝聚蒼穹大勢,以青銅方鼎,埋葬蒼穹之心!
好大的氣魄。好大的手筆,以天地葬天成墳土,以此墳土造自僧墓!!
這是誰的埋僧地,竟是要以死意,去奪蒼天造化!這里是墓,那這外面的整個福地,就是墳!
合起來,這里不再是福地,也不是凶地,而是一座逆天墳墓!」灰袍修士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但眼中卻露出明亮之芒。右手抬起時不斷地掐算,聲音漸漸越來越高。
他的聲音一一落入眾人耳中,漸漸化作了寒意,使得謝杰與徐有道,都神色快速變化起來,孟浩深吸口氣,壓下心神的震動,對灰袍修士所說之事,他有種強烈的認同感,此地……或許真的就是一處墳墓所在。
孟浩想到了他看到的畫面里,在這大鼎被雷劈避出裂縫落向大地時,傳出的男子低沉之聲。
「你既不願讓我帶著此鼎一同離去,則……我永眠于此,看你隕落之日。」
孟浩深吸口氣,他又想到了還是之前畫面里,鼎內的另一個滄桑的聲音。
「汝意蒼穹代星空,使穹頂蓋吾目,建木不順,自崩星空,吾主雖沉睡,但豈能與季姓共存!」
孟浩腦海回蕩這之前的聲音,他的心髒砰砰跳動,他想到了春秋木的傳說,想到了傳說里,那建木不順蒼穹自崩于星空前,他更是想到了太厄一族的滅亡,甚至想到了血仙面具里的三尾幡中,第三尾上所寫的季字!
以及,血仙傳承里,所明確要求的,此生要煉季姓之人血脈!
「季,這個姓,代表了什麼含義……」孟浩心髒砰砰跳動,隱隱覺得此姓絕非尋常,但具體之事,此刻卻如謎團般籠罩,看不清晰,猜不透徹。
「諸位道友莫要慌亂。」就在這時,韓貝的聲音傳出,如鈴鐺一般清脆,回蕩四周,盡管壓不過雷霆之聲,可也傳入了眾人耳中。
「此地是否墳墓,我不知曉,但想必諸位也都看出,那手捧古經的雕像之人,是我的先祖,他雕像的裂縫,是被天雷避開,但也正因此,才使得一卷經書飛出,被我等後人獲得。
可以說,此地存在至寶,但唯有經書可取,因其他八尊雕像,依舊完美。」韓貝此刻轉身,看向孟浩等人。
「小妹在外參與了多次秘商,諸位能看到我的信息,說明有緣,你們來此雖說都存在了種種心思,背後都存在了不同勢力,此事我自然知曉,這些勢力是誰也好,我不在意。
我只希望諸位看在奇門九星的情份,信守承諾,畢竟我們如今只是看到,還未走近,等走近後,我自有方法取下那兩卷經書,我等一同拓印。
而小妹唯一的私人目的,就是要在那雕像下,去拜一下先人。」韓貝輕聲說道,平靜的望著眾人,她的話語似蘊含了一股可以讓人安靜下來的奇異力量,使得灰袍修士深吸口氣,神色漸漸恢復如常,只是孟浩看去時,卻總是覺得,此人之前話語,仿佛是故意借癲狂之樣說出。
另外他對韓被所說的「看在奇門九星的情份」這句話,有些疑惑。
「此路已不遠,但接下來,就需要徐道友與司馬道友了,這段路程,雷霆漸多,更為艱難,原本我們是不可能有機會的,但當年第一卷歲月古卷飛出時,已開闢出了一條路線,走此路,哪怕是我等,也會安全不少,且最重要的是,此地雷霆閃電威力,也並非始終犀利。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虛弱之時,盡管時間短暫,只有半個時辰的功夫,但卻能讓我等安全踏入其內。
而我選擇的時間,從此刻開始,就是雷霆最虛弱之時!」韓貝說完,目光掃過眾人後,抬頭看向上方,似在等待時間。
也就是數十息的功夫,立刻這四周的雷霆閃電,瞬間黯淡下來,盡管還是密密麻麻,但給眾人的威壓。卻是明顯的減少了很多。非之前般讓人恐怖。
「此地雷霆虛弱只有半個時辰!徐道友。司馬道友,盡快!」韓貝雙眼露出明亮之芒,右手抬起一揮,那枚黯淡的古玉飛出,漂浮在外如指引方向,籠罩眾人頭頂。
徐有道略一沉吟,身子直接向前邁出,那灰袍修士神色恢復如常。此刻也隨之邁去,二人走在前方,築基後期的修為之力,剎那間從二人身上擴散開來,其中一人的修為氣息中,明顯存在了木屬性之感,灰袍修士那里,竟身體散出了塵土之意,使得塵埋木意,行走時。綻放出陣陣土黃色的光芒。
更是在二人手中,分別取出不同法寶。韓貝那里更是深吸口氣,右手抬起時,那枚歲月古玉散出光芒,眾人這才小心謹慎的前行。
此地雷霆明顯虛弱了太多,使得一行五人速度飛快。
可越是靠近前方雕像之處,此地的雷霆就越是密集,轟鳴之聲驚天動地,時而落下,哪怕是落在旁邊,也都使得眾人心神震動。
徐有道與灰袍修士,慢慢的步步艱難起來,法寶一旦碎裂,立刻二人就毫不遲疑的再次取出不同的避雷之寶,孟浩神色平靜,一言不語,也沒有表露出要幫助的姿態,他已做完了自己所做之事,接下來,若還需要他去出手,則有些說不通。
且孟浩已看出此地這幾人,怕是都要比自己了解此地,既然這樣,還能選擇到來,想必也都有不少手段還沒展開。
孟浩的手中,始終藏著如意印,這同樣是他的手段。
時間慢慢流逝,漸漸地眾人速度越來越慢,徐有道與灰袍修士二人面色越加蒼白,似已支撐到了極限,直至在眾人的前方,那九尊雕像越來越近,四周的閃電更是越來越多時,那二人祭出的法寶已不知粉碎了多少,此刻他們噴出鮮血,不再前行。
就在這時,忽然的,一道閃電雷霆轟轟而來,以極快的速度直奔眾人這里,眼看就要落下,徐有道等人面色一變的瞬間,韓貝祭出的歲月古玉,此刻猛然間散發出光芒,與那閃電踫到了一起,轟鳴之聲驚天動地,韓貝噴出鮮血,不只是他,孟浩,徐有道、謝杰以及那灰袍修士,都全身繚繞電光,各自噴出鮮血,都面色蒼白,尤其是徐有道與司馬二人,而是仿佛身子都有些顫抖。
看著那道閃電消散成為了大量的弧形電光擴散,眾人這才長呼口氣,看向四周時,謹慎忌憚之意,更為明顯。
「韓道友不是說此地閃電已削弱了麼,為何這道閃電如此之強!」徐有道猛地轉頭,盯著韓貝。
孟浩擦去嘴角鮮血,但雙眼卻是光芒一閃,他體內的殘留閃電,此刻竟全部被雷旗吸收,使得此旗如今,仿佛又有了一些不同。
而他這里,看似受傷,實際上那一口血噴出後,已恢復如常,但他的面色,卻依舊刻意壓制的蒼白起來。
「你等既然選擇到來,就不會不知曉,此地,根本就不是築基修士可以到來之處,若非我對這里了解,若非我有歲月古玉,若非一些你我都知曉的原因,我們莫說走到這里,就連這鼎都無法踏入。
至于你說之雷,此地哪怕是處于削弱的時間段內,可還是會時而有沒被削弱之雷降臨。」韓貝擦去鮮血,冷聲開口時,望向謝杰。
「謝師兄,到了此地,我等都相繼出力,已到了你出手之時,此地青羅宗更在意那神秘之物,要以百靈台將其釣出,故而對我這里看似放任不理,可估計如今在這鼎外,已暗中守株了不少。
可你我心知肚明,他們不敢進來,非九大古姓之人,誰入誰死,九大古姓在南域沒落,甚至還不如後起之族,更是凡人居多,能修行的都被各宗圈養,看似風光,實則如牲,青羅宗能有你我二人,也算異術了。」韓貝突然開口。
謝杰沉默片刻,微微一笑。
「相比于此,我更是好奇,九大古姓無孟,此地九座雕像,更無與孟道友相似者,那麼這位孟道友,又是為何能踏入這里?」謝杰大有深意的看了孟浩一眼——
有讀者問我,為什麼這麼拼,因為,我如果再不拼,就真的快老了……你可以說我是在拼月票,拼訂閱,但我明白,我真正拼的,除了這些,則是自己,拼自己的極限!
一早時,寫著寫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雖說只有三個多小時,但也頂用。
我繼續去寫第五更,這段情節打算今天一氣呵成的寫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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