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正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咸咸的海風帶著紐約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金色的沙灘上,放眼望去,都是穿著泳裝的男男女女。
熱情,奔放。
小小的人兒立在沙灘旁邊,黑色的頭,黑色的眼楮,白色的蕾絲裙,櫻色的公主鞋,精致的就像是櫥窗里的人偶女圭女圭。在這群金碧眸的男女中異常的醒目。
「heygir1,hatareyoudoi’s……」一聲怪腔怪調傳入了小女孩兒的耳中,打斷了她久久的沉思,緩緩回過頭,那一雙清澈的瞳孔驚艷了這一群小流氓。
ange1……
在她純真的注目下,小流氓們落荒而逃。
太干淨了,那雙眼楮。任何骯髒的事情對她都是一種褻瀆,就連腦海中也不應該有那樣齷齪的思想。她就像是女神一般,神聖不容侵犯。
「小姐,我們該走了。」不多時,一名同樣黑黑眸的男孩出現在女孩的身邊,恭敬而又溫柔的說道。
「嗯。」小小的身影拉著身邊的男孩,漸漸的走遠。
遠處,一雙褐色的貓眼將剛剛生的所有都記錄了下來,草綠色的頭被風吹起……
那一年,她三歲,他九歲,他四歲。
這就是他們的初遇,南木、墨白,還有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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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午後的陽光穿過翠綠的樹葉,落在翻開的書頁上,斑斑點點的光暈,隨著輕風的吹拂,錯開原有的模樣,搖晃著細碎的陽光,斑駁的光影。小小的少女就隨意的坐在這樣的樹下,黑白裙,略帶蒼白卻依舊美麗精致的面容,眼楮輕輕的闔上,呼吸清淺。♀
墨白端藥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安詳,唯美。
「小姐,該喝藥了。」墨白抽走那卷翻開的書,小幅度的搖醒睡夢中的少女。
少女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楮,有些朦朧︰「墨白?我又睡著了嗎?」
墨白微笑,點頭︰「好了,小姐先吃藥吧。」說著,遞上溫熱的開水和藥片。
少女听話的吃下藥,平靜的面容讓人猜不出藥的苦澀,卻看得一旁的墨白一陣心疼。
風吹過,卷起一地的憂傷。
她,或許一輩子也就都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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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龍馬正拿著球拍認真的練習著,笨拙的動作讓坐在一邊的龍雅哈哈大笑。
「小鬼,連球拍都拿不穩還來練習,再去玩幾年吧!」龍雅單手耍著球拍,撿起一顆黃色的小球,沖龍馬說道,「小鬼,看著!這才是打網球……」說著,拋球揮拍,網球劃過碧藍的天空,落在了……牆的另一邊。
「阿勒?」龍雅呆滯的看著網球跳過高高的圍牆,一時間動作跟不上了思維。龍馬抱著球拍愣了一下,然後笑倒在網球場上。
「小鬼,不準笑!」龍雅沖著龍馬吼道,連耳根也紅成了一片。
龍馬撇撇嘴,嘲諷道︰「快過去撿回來,不然臭老頭又要說了。」
龍雅看了眼圍牆頭露出來的一角別墅,不懷好意的看著龍馬,看得龍馬一陣的頭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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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墨白正準備出門。
「那,小姐,我先去醫院取藥,請你在家等我回來。」墨白叮囑少女不要出門。少女淺淺一笑,點頭,目送著墨白離開。
午後的風除去了綠蔭的遮蔽,有些灼熱。而正準備關上門來隔絕這股熱氣的少女忽然被人一聲攔下。
「等一下。」
少女回頭,看見一雙熟悉的貓眼︰「什麼事?」
龍馬愣了一下。是她……
「那個,有事嗎?」少女奇怪的看著這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貓眼少年。
龍馬回過神來︰「啊,那個,我……我是隔壁的,那個,我的球掉到你家的院子里了,呃,那個……」
少女微微的笑,將門又開了幾分︰「那你進來找吧。」
「嗯……嗯。」龍馬跟著少女走進了院子。
「我叫越前龍馬,你叫什麼名字?」
「南木,我叫慕容南木。」
他們一直生活在彼此的身邊,僅僅只有一牆之隔,但他們正式的見面,卻時隔了兩年。害羞的龍馬,美麗的南木,小小的他們……直到多年以後,他們依舊懷念著……
這最初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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