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安月漫不經心的問了,弘晝卻是一臉的迷茫,眼底還帶著一片濃重的痛意。
「那你可知皇考為何而疾?」安月被弘晝眼底的哀痛弄得一愣,看來雍正在他家兒子眼里還是很有地位的。
「皇考御政十三年,凡事事必躬親,以勤先天下,不巡幸,不游獵,日理政事,終年不息。凡滿漢大臣之奏折,皆親筆朱批,不假人手,為我們愛新覺羅江山可謂是殆精竭慮、嘔心瀝血。」弘晝一臉沉重,旁邊的弘瞻也是一臉哀肅,「皇考為大清江山不惜殘害身體,皇考是……累死的!」語氣肅然沉重。
安月也沉默了,雍正的確是一代明君。室內的氣氛一時十分沉重。
「皇兄此刻問起皇考所為何事?」弘晝閉閉眼,將那份哀傷掩入心底。雖說皇考為了四哥對待自己和其他兄弟都不好,更是生生逼死了三哥,但是他畢竟是養育了他這麼多年的人,是他的皇阿瑪啊!
「皇考實為一代明君,大清得之幸。」安月向西抱抱拳,而後語氣沉重地開口,「但朕以為皇考之甍實為心病。」
「心病?」弘晝和弘瞻一愣,皆不解地望向安月。
「不錯,就是心病。」安月抿了抿唇,「自皇考登極以來,八叔一黨被盡力打壓,最後落得個身死名隕的下場,二叔被圈禁至死,十四叔被迫守皇陵……初,皇考一班兄弟何其光榮,才華橫溢、能力出眾,最後卻是死的死、瘋的瘋、圈禁的圈禁。事至于此,皇考于這這江山還有何人敢信,何人敢用?皇考疑慮太重,才至于斯,朕不想重蹈覆轍……而且,朕相信,皇考甍前必是後悔的。」後悔自己之前那般對待自己的兄弟,以至于失了兄弟失了良臣最後更是失了那鞭策自己的對手!要知道,坐在這張冰冷的龍椅上,初是喜悅,再而沉寂,最後卻是該處不勝寒的孤涼……安月的眼神不覺暗了一暗。
弘晝和弘瞻看著安月,不覺一愣。
「攘外必先安內,不安內何以攘外?這麼淺易的道理,相信每一個愛新覺羅組人都明白,我們愛新覺羅家族可內斗,卻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更不能為了這張椅子動搖愛新覺羅家族的根基!」安月眉目凌厲,「老五小十,你們可願同朕共創一個大清盛世,讓愛新覺羅之名永垂青史?」
「臣等誓死不辭!」弘晝和弘瞻低下頭宣誓效忠。弘晝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流光,也許,自己也可以學著相信四哥一下。
「那麼,皇兄打算從那里開始動作?」弘晝也正色起來。
「先祖自入關以來,效仿先漢,重農輕商,閉關鎖國,實行海禁,于朕看來,都是不可信的。」安月揮揮手,叫弘晝和弘瞻口里的驚呼給壓下去了,不過弘晝和弘瞻還是一臉的驚異,「弘晝你先不要裝了,你敢說商不好?」
弘晝張張嘴,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往日的行為,還有大清的現狀,閉口不語了。
「元、明兩朝興衰換替,吾等可從中擯棄糟粕、取其精華,重農輕商此說,不過是當是時的統治者為了穩定其統治地位而實行的一項政策,朝代變更之中,這重農輕商可是真的穩定了其統治?非也,汝等可見,往往是因為重農輕商太重農,卻苛稅與農,農者倦怠,商者不虞,最後不過君逼民反,一朝之滅不過如此。至于閉關鎖國、閉海禁國,也是與國情有違,與民命有違。若想興國,必先重商,大開海禁,發展經濟吾等才有足夠的資本去振興大清,去開擴疆土。汝等可能覺得朕所言非實,只是與朕細想,汝等便會自知。經濟發展後,必要重文。」安月停頓一下,抿一口茶。
而听見重文的字眼的弘晝和弘瞻眼楮亮了一下,「皇兄所言極是。」
安月看著兩人臉上的喜色微微挑眉,小樣,我還沒說完呢,「自秦焚書坑儒,漢獨尊儒術以來,文人智士無不不是靠著讀書得官葑祿,所致使思想僵化,再無春秋戰國時代百家爭鳴的思想解放喜況,不善吸取外界不同思想,視讀書之外之物為奇婬技巧,實為我朝之不幸也。至此,吾必要解放民眾思想,開放眾子思緒,使奇婬技巧變為世人吃食葑祿的必要,這樣,大清才是世人所期待的大清,老有所依、幼有所養,養生喪死無憾。」
「皇兄!」弘晝一臉緊張地看著安月,「此話不可言。」弘瞻也是一臉緊張。
「為何不可?是因為‘奇婬技巧’一言為皇法瑪所言嗎?」安月嗤笑一聲,「聖人亦有過失,何況凡人也。皇法瑪曾研西方科技,但研究成果發現那不過都是些‘奇技婬巧’,于是下令禁止此等‘污濁之術’以免腐蝕國人。但是皇法瑪卻是錯了,奇婬技巧之術若利用得好便可造福一方。比如皇法瑪先年所研究的火槍,你們可曾想過若火槍繼續發展下去,我們大清八旗子弟在戰爭中以大刀長矛對陣洋人火槍,孰勝孰敗?」看著兩人陷入沉思,安月目光毫無波瀾,「汝等若是再不信,朕改天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你們就會明白了。」安月不理會兩人突然熱乎的目光,抿抿唇,高手果然是自在民間,大隱隱于市,她將粘桿處發散與民間尋找人員,卻不曾想在民間發現了一大群高手。
「那麼,思想解放之後呢,皇兄還想做什麼?」弘晝心里隱隱有些不詳,皇兄前面那麼大的陣仗,最後的豈不是更加令人無法接受?
安月看著弘晝一臉晦暗不明,心里微哂,小樣,嚇到你了吧!「這是以後的事,在先前的計劃沒有完成之前,我不想先告訴你們。」發展經濟和思想解放已經讓你們這麼大傷腦筋,我怎麼會告訴你們我最後還要改變政治制度,那你們不會被嚇死了麼?
「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弘晝扁扁嘴,但是心下卻是松了一下,他還真的害怕皇兄嘴里又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呢!
「難道老五你真的要朕說出來?」安月不懷好意地看了弘晝一眼,弘晝被噎了一下。
弘瞻眼楮一亮,「皇兄,五哥不想知道,那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的!」
某個惡劣的女人咧開嘴,「好啊,皇兄告訴小十,不告訴老五。」弘晝看著安月將嘴唇靠近弘瞻的耳朵,心下掙扎……
「不要!皇兄,我不知道,小十也不能知道!」弘晝一個頭插進了兩人之間,安月柔軟的唇就在弘晝臉上滑過,留下一陣幽香,弘晝的臉瞬間紅了,該死的,他怎麼會突然覺得皇兄的唇很可口?
「……」安月將臉移開,挑挑眉,「不說就不說,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弘瞻一臉幽怨的看看弘晝,又看看安月,「你們都欺負我!」
「……」無語的兩人。
「那個,皇兄。」弘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你不會就讓我和小十兩個人幫你做這麼多事吧,那可不行,皇兄,那會死人的!」會累死的!
「額……」安月在兩人的目光攻擊下,黑線,「現在暫時只有你們兩個,不過我會叫粘桿處和血滴子听從你們的命令,幫你們做事。還有,不要擔心,在乾隆元年,朕會發布聖旨,將十叔和十四叔放出來協助你們的,還有二叔的兒子弘皙和八叔的兒子弘旺,你們都可以盡情的使喚……咳!讓他們協助你們的。」
弘晝和弘瞻一頭黑線,他們敢肯定,自家皇兄剛才就是想說使喚的,然後,兩人默默的為即將被釋放出來卻有要被某個帝王壓迫的十叔和十四叔默哀,十叔、十四叔,佷子為你們保佑……(那個,弘晝、弘瞻乃們素不素忘了,乃們也是被安月壓迫大軍中的一員啊!所以說,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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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轉專業,轉宿舍什麼的,就拖延了好久,而且殘妝是新手,又沒有存稿,都是現打的,所以,請大家多多包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