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不愧是現在最為炙手可熱的一個部門,總部是地段好風景佳氣派大。
走在神盾局總部樓底的莫涵看著估計能容得下千人的現代化明亮大廳,仰頭望了望估計得有二十多層的落地玻璃門樓層,不禁掩面替自家大哥鞠了一把同情淚。
同樣是特工情報部門,他們的總部是設在一個歷史建築里的。好吧,也許就是因為是一個國家保護級的歷史建築,所以幾乎不能動外頭的風格,就算是里面裝了電梯電燈啊啥的,依舊是和這里不能比啊。
更別提他那個並不在總部的辦公室,居然是藏在一個餐館的暗門里頭的小小一間。除了能聞聞前頭餐館里頭飄來的飯菜香之外,可真是哪哪都落後于人家。
要不是因為愛國問題的話,她真該建議大哥跳個槽什麼的。
而且剛剛臨走的時候莫涵才發現他們是在一架飛機上,開飛機的就是砸暈她的那個女華裔梅(may)。而那個之前通知他們快降落的年輕男人叫沃德(ward)——這是听一個叫斯凱(skye)的女生說的。
除了這些人,好像還有兩個人在飛機尾倉的實驗室里。莫涵透過玻璃門看到了他們,但是他們沒有出來。自來熟的斯凱和莫涵介紹說,那個男的叫菲茲(fitz),女的叫西蒙斯(simmons),都是搞科學的。
看看看看,人家一個幾人組成的外勤小組,大本營是一架據說要40億的空中客機,配備人員有能打的會說的開飛機的搞黑客的,還兼帶倆科學家。
簡直就是把她老哥的小黑車甩出了十萬八千里啊有木有?!
看著人家配備如此精良的隊伍,莫涵暗自慶幸她之前沒有真的撂倒科爾森挾持他出門。先不說她會不會開飛機,就是那個砸暈她的華裔女特工,她就沒什麼必勝的把握能正面贏她。況且,還有一個強壯的沃德。
而到了這里——莫涵忽然又想掩面了。
隨便望一望,這里比沃德還強壯的男人比比皆是。如果真的要逃,那麼結果就是——
群毆,他們毆她一個;單挑,她挑他們一群。
真是一筆劃不來的買賣,莫涵還不至于那麼傻。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也比就這麼冒險來得好。」
莫涵被綁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左右,從英國到美國,就算這飛機開得再快,多少也得七八個小時。雖然美國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但是對于莫涵來講,現在的倫敦卻是睡眠最好的凌晨三點。
啊,這神奇的時差。
「福爾摩斯小姐,我想你應該對半個月前你所在的咖啡館中的那場騷亂還有些印象吧?」
莫涵點頭,「那自然是有的。那時候混亂中好多人都跑了,我們可是損失不少呢。老板還說要去告那些進來搗亂的人,讓他們賠償我們損失的餐費還有那些打壞的桌椅啊什麼的。」
「那你認得這個人嗎?」
弗瑞沒有理會莫涵後面跟著那一串亂七八糟的東西,遞給了她一張照片。莫涵接過去看了看,是一個男人,歐美人顯著的金發藍眼。但是很普通,不帥也不丑,就是塞人堆里就找不著的那種。
「很抱歉弗瑞指揮官,我並不認得他。如果你要說這人是那晚我們咖啡館的客人的話,那他應該不是常客,所以我和他還並沒有熟到能記住他的臉。」
作為一個臉盲癥患者,要莫涵記住一個人那是十分困難的一樁事。在這方面,莫涵很有自知之明。
「不,並不是。」弗瑞擺手否認這種說法,「他叫威廉(william),是我們的人。福爾摩斯小姐,我想請問你,自那晚後,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身邊有多出什麼不屬于你的東西?」
「多出不屬于我的東西?」對于弗瑞的這個說法,莫涵茫然地眨眨眼,「什麼意思?」
「小姐,接下來我講的本來是我們神盾局的內部機密。但是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一些。
大約兩年前,有一個叫卡俄斯(chaos)的組織悄悄興起,他們的首領叫做腦博士(in)。他們一直在研究一項新型的病毒,這種病毒的作用就是讓人在睡夢中慢慢失去意識,成為他們的傀儡。而且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病毒,我們對它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料可以進行研究預防。可想而知,到時候就會是全世界的災難。神盾局在一年前就接手調查這個組織,但是這個組織十分隱秘,我們甚至至今仍沒有弄清楚那名腦博士長得什麼樣,他們的研究基地又是在哪兒。」
「那你們就應該全力以赴地想辦法找出他們來,找我做什麼?」
莫涵對弗瑞他們的做法不理解,難道他們是想讓她替他們臥底不成?
「福爾摩斯小姐不要著急,請听我說下去。據我們的情報所知,這種新型的病毒因為其強大的威力而很不穩定,它需要一種引劑來穩定它。缺少了引劑,他們甚至沒辦法把病毒拿出實驗室。而這支引劑是用極其罕見的物質做成,由于那種物質已經絕跡,所以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支。半年前,威廉艱難地混入其中,但是卻因為這個組織內部結構的森嚴明確,他很難把消息傳出來,以至于我們一直都沒有模清他們的底,也不敢對他們采取行動。直到半個月前,他終于尋到一個難得的機會將那支引劑拿到了手。」
「那不很好?你們的問題解決一半了。」
莫涵表示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但是和她依舊沒什麼關系。
「的確,本來的確是個好消息。但是由于威廉被人出賣,他一出地點就被人發現。甚至來不及和總部取得聯系,他就一路被人追殺,一直到你所在的咖啡店里。而且非常不幸的是,他出了咖啡店被殺了,他手里的引劑也不知去向。我們花了很多功夫追查那支引劑的下落,發現它並沒有落在卡俄斯的人手上,甚至他們的人也在追尋它的下落。」
「然後,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莫涵皺著眉頭,心里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似乎能猜到弗瑞的意思。
「福爾摩斯小姐,我們將威廉逃跑路線做了現場模擬,並調取了當日他所經過的全街道監控錄像。從他身邊經過的九百八十四名人員中篩選出了你——我們認為最有可能持有那支引劑的人。」
莫涵被這句話導致表情僵硬了幾秒,好不容易等她揉著自己的臉蛋兒恢復肌肉活性後,才訕笑著開口,「弗瑞指揮官,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我早些就說過了,我並沒有見過那個倒霉特工威廉,我原本也不認識他。那個什麼引劑為什麼會在我手里?」
弗瑞不緊不慢地開口,並不因為莫涵的否認就改變看法。
「福爾摩斯小姐,我們調取了你們咖啡館的監控錄像,發現那晚你是唯一一個和威廉有過幾乎完整的身體接觸的人。你不記得你被人從後面撲倒了嗎?」
莫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腦子里已經回想起了那天的事。她的確是被人從後面撲倒還被壓得嚴嚴實實的。而且這一跤摔的還挺慘,兩個膝蓋都紫了一大塊到今天都還沒有消。她也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那個混蛋,居然連句道歉都沒有就給她跑了。最可惡的是,她並沒有看見是誰撲倒了她。一來是因為對方是從後面撲過來的,二來是她當時痛的厲害,那人又立馬爬起來就往後門跑,她根本來不及看。
「你是說,把我撲倒還壓得我骨頭差點散掉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倒霉特工?」
「不錯,就是他。」弗瑞點頭,「雖然從監控上來看並沒有看出他什麼地方把那支引劑給了你,但是這是他唯一一個轉移引劑的機會。作為職業特工,他們往往會考慮在危急關頭轉移手中的證據或者資料給一些毫不相關的人,以便即使自己發生意外,手里的信息依舊能為總部所獲得。」
「但是弗瑞指揮官,現在的問題是我並沒有見過那個引劑。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從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想,十有j□j是你們搞錯了。也許他隨手就把那個什麼引劑扔到偏僻的角落,或者是其他人手里什麼的。」
畢竟這種政府搞錯的烏龍事件也並不少見不是,若說舉例子,估計說到明天早上也還不夠。
「福爾摩斯小姐,我得說,經過我們半個月研究表明,你是引劑持有人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四,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而且是遠遠高于其他所有目標。」
看到莫涵的臉色變了變,弗瑞才接著說,「昨天我們得到了消息,卡俄斯的人似乎也認為你是引劑持有人,準備對你采取措施。我想這是我們的人給你帶來的危險,所以我們也有責任保護你。因為這樣,科爾森他們才會把你帶來。」
「所以呢?你們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
面對弗瑞的彎彎繞繞半天也沒說到重點,莫涵覺得自己的耐心似乎就要宣告鐘磬。
「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同時也為了尋找那支引劑,我們決定派遣一名特工充任保鏢和你住到一起,然後隨身保護你。」
「什麼!?」
開玩笑,她可不需要再有一個貼身保護她的特工!天知道她是有多討厭那些甩也甩不掉的特工,她都恨不得能把他們全都裝到籃子里,然後一榔頭錘到外太空去。他倒好,居然一開口就要給她再安排一個,還是貼!身!保!鏢!
莫涵開口正想拒絕,只是剛張開嘴還沒發出聲來,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我不同意。」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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