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彬彬有禮的樣子,但……卻莫名的壓迫感卻襲上身來。♀
沒有多想,邁步向跡部的病房走去。
剛走到病房門口,想要推門進入,夏爾便听到了屋子里傳來的充溢著怒氣的聲音。
停下腳步,將身體隱藏在屋內人看不到的角度,夏爾沉默地聆听著跡部的話語。
「本大爺說過了,倉田正凜現在在哪里我不知道!如果父親你能找到他,這一次決不能手下留情!」
「什麼?要本大爺放過他?父親,在你的心中,比起本大爺的生死,你更看重的是,你是否會有丑聞爆對麼?」
「你究竟在瞞著我什麼?」
「你是我父親。」
掛掉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到了地上。
站在跡部床邊的樺地,呆呆地看著跡部這副煩躁的樣子,眼眸里透露著焦急,卻又手足無措。
「樺地,你再帶些人去找倉田正凜,本大爺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ushi!」
應聲,樺地立即向外走去。或許此時將倉田正凜找到,才是最能緩解跡部困擾的方法了。
拉開門,剛想出去,樺地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上了一個小小的身體。
夏爾縴細的身體顯然扛不住樺地的撞擊,沒有站穩,向後踉蹌了幾步。
「……」
樺地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的錯誤……但道歉的話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像是十分了解樺地的習性,知道他除了會回答跡部的命令之外不會輕易和其他人說話,夏爾對這件事情也並不生氣。
繞過樺地,徑直走進病房。
「跡部。」
「夏爾……」顯然是未預料到夏爾的到訪,跡部眸子微微張大了些。
有一種人,天生帶有王者氣質,貴族氣息與生俱來,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讓你無法忽視。從他們或冰冷或自信或溫柔的唇間蹦出的詞句,都讓你深信那便是絕對指令,是真理,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真實的法則。
跡部便是這樣的存在。
即使跡部臉色蒼白,上翹的銀因為未打理而顯得凌亂,唇色減淡,褪去了華麗的西服,穿著白色的病服,但夏爾依然看的入神。
「沒什麼事,我來看看你。」邊說著,邊坐到了椅子上。
跡部點點頭︰「怎麼樣,你還好麼。」
「你腦子病糊涂了麼?不好的話會來看你嗎。」輕描淡寫地吐出這樣的詞句,本以為跡部會生氣,他卻意外地很平靜︰
「也是。」
跡部將身子動了動,將身體側過來,朝著夏爾的方向,伸出那寬大又好看的左手,輕輕揉揉夏爾的頭。
「你沒事就好。」
從跡部的掌心好像傳來了淡淡的微暖觸感,好似透過他的軟沁入他的大腦皮層,激起腦內神經的悸動,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加快了。
意識到這一點,夏爾有些煩躁。
什麼時候自己開始有這種少女的反應了。
隱藏起自己微妙的變化,夏爾閉上了好看的眸子,及時轉換話題︰「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啊恩……怎麼,你是在心疼本大爺麼?」
「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估計下你的損失,做出你救了我的補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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