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站著的男人的氣場,即使不用見其真容也能感覺到恐懼。
夏爾的心突然間咚咚地跳了起來。
「喂,沒听見嗎。」
琴酒的聲音低沉而鬼魅,像是一字一句都要戳中人的恐懼點,讓人聞風喪膽。他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但卻好似有著深沉的爆發力,似乎只卻那麼一點導火線,便能引發巨大的連鎖效應。
危險系數,100。
「你在說‘海之女神’麼?」夏爾微側頭,相要看清身後人的真面容,卻在扭頭的一瞬間又感覺到槍口死死地頂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少廢話,夏爾•凡多姆海恩。怪盜基德把寶石交給了你可是千真萬確的。不交出寶石,你的下場只會是死。」
「哼。」輕哼一聲,夏爾說,「恐怕我就算把它給你了,你也會開槍的。」
「交出寶石,你會死的舒服些。」
「寶石我沒有隨身攜帶。」夏爾冷靜地與身後的琴酒周旋著,一邊思考著逃離的方式。
猛地一下,琴酒從夏爾身後靠近他,低聲在夏爾耳邊說︰「你的家我已經徹查過,你家的僕人呢我也拷問過,最後他可是跪著求著,告訴我你隨身帶著寶石呢。」
夏爾眸子一冷,眉峰瞬間擰了起來。
他說的是僕人,那麼自然跡部應該沒事。那麼唯一可能的,便是甘草奏了。
「你對我的僕人做了什麼。」
一想到甘草奏那種柔弱的身體被身後的男人拷問,夏爾便覺得心中有什麼不舒服。
「你的僕人可是在我走前還纏著我呢……印象中,他有一頭像鮮血染成的紅頭發,還是符合我的口味的……別廢話,快點交出來。」
哈?
紅頭發?
夏爾額頭劃過三道黑線。
看來是格雷爾了,那個抖M。
前段時間格雷爾向夏爾請假說要回19世紀一趟,這樣說來他已經回來了麼。
「我沒有,你拷問的那個男人不是我的僕人,他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听到夏爾的話,琴酒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伸手從夏爾身側穿過,探進了他的衣服口袋里,一陣模索,卻一無所獲。
有些煩躁地咬了一下下唇,琴酒放下槍,直接從夏爾頸後繞過掐住了他的脖子︰「別以為我不會殺你。」
「‘海之女神’因其珍貴,我早已將他藏在了秘密之地。你以為憑你能找到麼。殺了我,所有人都不會再見‘海之女神’!」
「那我便殺了你試試看。」
徹底失去耐心的琴酒立即舉起槍,對準夏爾的後腦,食指一動,扣動了扳機——
「不!夏爾!!」
剛登上甲板的幸村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便失去了平時優雅高貴的姿態,驚慌地大叫起來。
「 !!」
即使裝有消音器,扳機被扣動的一瞬間,落在船舷上的海鳥也驚慌而逃。
「哦呀哦呀,少爺,您怎麼如此淡定呢。」
塞巴斯蒂安那只被白色手套勾勒出好看線條的左手的雙指間,夾著一顆黃色的子彈。他站在夏爾身側,嘴角的弧度邪魅而優雅,風度翩翩。
「廢話,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夏爾輕淡地一笑,唇際卻又略有一絲苦澀。
是啊,塞巴斯蒂安怎麼會容許少爺的身體被傷害。即使他已經到鬼門關門口,若看到少爺的身體受到傷害,想必也會瞬間返回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