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的手剛踫到夏爾眼罩的一角,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什麼東西緊緊地鎖住,再也動彈不得!
但自己檢查,他自己卻根本看不到有任何東西在握著他的手。
恐懼一下子成倍地增長,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之後立即喊道︰「大家,快離開這里!」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術士一動不動,其他人試圖去拉這名術士,卻在拉了他的身子一下後,後悔了。
術士的手,從手腕處,像是被最鋒利的利刃切斷般,掉了下來。
「啊啊啊啊!!!」
所有人嚇得立即打開門向外跑去,斷手的術士則呆愣地看著自己手腕的傷口逐漸由紅變黑,那黑色從傷口處逐漸蔓延到他的手臂、脖頸、臉;又向下蔓延到月復部,四肢。
最後,全身漆黑。
「肆意觸踫我的身體,後果就是這樣。」
術士突然間打了個機靈,他的腦海中回蕩著這樣一個充滿殺戮意味的聲音。
最後,他停止了呼吸。
而束縛夏爾的繩子突然間全部斷開,夏爾的小臉恢復了平靜,平穩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听起來細碎而溫和。
*
「BOSS……BOSS!」
在Chamber里目睹了一切的米歇爾有些驚慌地看著黑冢炎明,斷斷續續地說。
而此時的黑冢炎明正在悠閑地看著雜志,對面的琴酒則靠在沙發上,像是在小憩。
被打斷的黑冢炎明顯然不怎麼高興︰「米歇爾,你怎麼不在里面監督儀式了。」
「BOSS,有異常!里面的夏爾……他……」
黑冢炎明皺起了劍眉。米歇爾是跟他出生入死過的最令他放心的手下,既然他都這樣驚恐,想必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迅速起身,黑冢炎明進入Chamber,第一眼便發現了第五分隊隊長渾身漆黑,如同中毒般死在了角落里。
抬眸,看到了圓台上的,安詳地睡著的夏爾。
「BOSS,儀式進行不久,五分隊隊長剛進入夏爾的潛意識,突然間第五分隊的術士們全部被一股不明力量彈倒在地,五隊長想要揭開夏爾的眼罩時,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米歇爾,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與黑冢的術對抗。」
「是的!在下明白……只是……」
黑冢炎明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躺在圓台上的少年的睡顏看起來實在太美好寧靜,絲毫不像是能與黑冢之術對抗的人。
夏爾•凡多姆海恩,到底是誰?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外面,可還有著比夏爾•凡多姆海恩更大威脅的男人在。
于是黑冢炎明說︰「米歇爾,用機械裝置,將他關起來。」
「是。」
黑冢炎明整理好自己剛剛由于驚訝而變的不怎麼完美的表情,又走了出去。
「怎麼,發生什麼了麼?」
「沒什麼大事。」黑冢炎明若無其事地坐下,說,「只是術的進行可能要推遲了。你帶來的那個小家伙,可不是一般地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