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冢炎明剛闔上眼簾,便听到房間的大門「 」地一聲,被人踢開了。
塞巴斯蒂安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對他微笑道︰「听說我家少爺在這里。」
「你家少爺?」黑冢炎明恍然大悟,「你是說夏爾•凡多姆海恩麼?」
「少爺在哪里。」
塞巴斯蒂安自顧自地便走了進來,「還有,那個叫琴酒的男人又在哪里?擅自把少爺帶走,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呢。」
「呼~走了一個麻煩的人,又來一個呢。」黑冢炎明無奈地站起來,他比塞巴斯蒂安稍微高一些,所以當他站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時,不自覺地便生出了一種優越感,「夏爾那個少年,我先收下了。至于琴酒……他估計已經要離開這里了呢。」
「雖然,大概他會死在這里罷了。」
塞巴斯蒂安挑眉,腦袋微揚︰「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心安理得地搶走別人家少爺的人呢。」
「嗯哼。」黑冢炎明頗有興趣地單指勾住了塞巴斯蒂安的下巴,眼楮微眯,純黑色的眸子看起來深邃無比,「我發現,比起你家少爺,我對你更感興趣。」
塞巴斯蒂安眸子垂下來,看著那只比自己的手指還要修長還要好看的指頭,略顯厭棄︰「你這樣很失禮。」
「對于自己看上的東西,我從來不講禮。」黑冢炎明自來熟地伸手便攔住了塞巴斯蒂安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吶,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上你了,跟著我吧。」
塞巴斯蒂安冷眼掃視一眼靠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眸中一冷,右手肘立即朝男人的月復部攻擊過去。
黑冢炎明眼疾手快地單手撐住他的攻擊,調笑道︰「不要這麼凶嘛……」
沒有理會他,塞巴斯蒂安一個轉身便對男人發起了凌厲的攻擊。黑冢炎明絲毫不比塞巴斯蒂安差,他進攻,他便防守;他失誤,他便趁機進攻。兩人勢均力敵,如果沒有別人打擾,想必兩人都已經沉醉在了戰斗之中。
只是游輪的情況不容樂觀。
一直在Chamber里看著夏爾的米歇爾越來越感覺到游輪在晃動,爆炸聲音也越來越近,雖然不想違背主人的命令擅自離開,可是在這樣下去,自己的主人很可能連同其他人一起沉入大海。
反正,夏爾躺在機械裝置里,沒有他的密碼,夏爾是不可能出來的。
于是米歇爾立即跑了出去。
「BOSS……?」
米歇爾傻眼了。為何剛剛還一本正經地BOSS,現在正摟著一個男人。
「啊,米歇爾。」
黑冢炎明應聲轉頭,一手卻緊緊地將塞巴斯蒂安圈在自己的懷中,滿不在意地說,「有事麼?」
「不是……那個……BOSS,雖然在下不知道你有這個傾向但是……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您的游輪發生爆炸了,您還不準備逃嗎……」
「爆炸?」黑冢炎明的輕笑一聲,「米歇爾,難道你真以為,就憑琴酒那個家伙,能對我做出傷害麼。」
敏銳地捕捉到塞巴斯蒂安朝自己臉上攻打過來的拳頭,黑冢炎明迅速用手掌擋住,眼神卻瞟到了窗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呢,既不想做螳螂,也不是黃雀,我只想做看他們游戲的局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