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夏爾冷靜下來,湛藍的眸子泛著冷冷地光,讓跡部不覺心一顫。
那眼神……不是他所熟悉的。
「知道。」
夏爾立即靠近跡部,眼神直逼他的目光,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地謊言︰「告訴我。現在!」
這倔強的眼神,和跡部初見夏爾時完全沒有改變呢……
跡部初見夏爾時便覺得,雖然夏爾被眼罩遮住了一只眼楮,但那眼神透露出的高傲與倔強,連自己都會覺得十分華麗。後來有了深入的交往,雖然夏爾會經常對他莞爾,但那眸子中的倔強與傲氣卻從未消失過。
不……若要說真要消失過的話,那便是一周前,夏爾從游輪回來的那一天,俯在他肩頭流下淚水的時候。
但歸根結底,他所有的情感反應,不全是源于執事麼?
想到這里,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
跡部承認,比起塞巴斯蒂安與夏爾的主僕間密切的關系,他確實是一名後來者,但誰說後來者不能居上?
他承認,雖然他和塞巴斯蒂安之前由于工作而關系還不錯……但當他們同時愛慕著一個人的時候,兩人早應該形同陌路。
而現在,一直以各種行動來表示自己抗拒執事的夏爾,竟然因為執事的離開而願意垂眸,將自己的高傲全部拋棄而在他肩膀哭泣。
丹鳳眼一挑,跡部順勢緊握住了夏爾手腕,將他拉近自己一步︰「不,不會告訴你的。比起這個,夏爾,你難道沒有發現,現在的你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麼?」
猛然掙月兌開跡部,夏爾看著窗外,說︰「是麼,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罷了。」
「不要騙自己。」
跡部伸手,掰過他的小臉,強迫他看著自己,說︰「你很在意麼,塞巴斯蒂安的離開?」
「在意?哼。」輕笑一聲,夏爾抬起好看的眼眸,「你認為誰可以讓我在意?」
夏爾的臉上明擺寫著「死扛到底」四個字,發現了這一點,雖然內心十分不爽,但跡部還是抑制住了他的怒氣。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他跡部景吾可是處變不驚的冰帝帝王。如果真因夏爾幾句富有挑釁意味的話便暴走,那麼他便不會能將網球部200人的心牢牢抓住了。
思及此,跡部的眸子意外地變得溫柔起來,接著就將夏爾擁入懷中。
跡部將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為了讓被擁抱的夏爾更加舒服,他躬身,將下顎抵在了夏爾的蝴蝶骨。
夏爾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了一下,愣愣地任由跡部抱著他,雙手停在空中,不知應該懷住他的腰,還是應該推開他。
「笨蛋,你只需要在意本大爺就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輕柔,仿若從遠古走來的神祇一般華貴而沉穩,撩撥著他的心弦。
只需要在意跡部麼?
嘴角倔強的弧度終于還是變得柔和起來。停滯的雙手不由自主地便向跡部的腰間伸去。
而就在夏爾將要抱住跡部的腰時,猛然間發現,他的視野里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看見校長大人月復黑的笑容,本應輕柔抱住跡部的手,突然間拍在了跡部背上。
「我只會在意我自己。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