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獄寺君?」
綱吉的眸子中劃過一絲驚慌,卻被他臉上純淡的微笑很好地遮掩了過去。
「十代目,我……是來拿U盤的,剛剛落在了您那里……」
「是這個麼?」
說著,綱吉將握在手中的還留有余溫的U盤遞給了獄寺。
獄寺漫不經心地接過來,將U盤放進了口袋︰「那……十代目,我走了。」
綱吉朝他揮揮手,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立即離開的獄寺,只好轉身離開。只是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深。
目送著獄寺轉過走廊,綱吉這才將笑容收起,關好門,上鎖,回到了椅子上。
既然被獄寺看到了,那也就沒辦法了呢。反正,現在正是瓦解彭格列十代守護家族的好機會。
于是拿起電話,熟練地按下幾個鍵,「嘟」的幾聲後,那邊響起了一個低沉而富有魅力的男聲︰
「喂。」
「是我。今晚彭格列嵐守和雨守會帶人到彭格列在東京郊外的據點活動,你記住安排好。」
「今晚麼?」男聲中充滿著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掛了電話,綱吉雙手交叉放在月復部。闔上眼簾,好似在靜靜地享受陽光。
不久,他又起身,走到了鏡子前。
看著鏡子中那一張熟悉的臉,他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容。
抬起右手,他輕輕從自己的臉上揭下了那張美麗的面具,露出了爬滿了疤痕的令人驚悚的臉。
他輕輕撫模地臉上的永遠不會消失的痛苦的刻印,露出了修羅般的殘忍笑容。
今夜之後,彭格列十代核心家族,也就瓦解了吧。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地便饒過他們,血債還需血還。
「記住,田綱吉,這一切,是你親手造成的呢。」
鏡中的丑陋少年喃喃道。
*
「吶,夏爾,一來冰帝就上三年級,你確定你行麼?」
從校長辦公室走出來的跡部將大手放在了夏爾柔軟的頭發上,問。
「無路賽。還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事。」倔強地將頭側過一邊,夏爾的好看的唇微微撅了起來。
「看來你還不怎麼了解冰帝的考評。一般學生每一學期接受一次素質測評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塞巴斯蒂安那家伙,竟然要求你一周一次素質測評,還真是狠心呢。」
「能不要提無關的人麼。」淡淡地拋出這句話,夏爾接著說,「我倒是很好奇跡部你的測評結果。」
「本大爺當然是輕松全A+無壓力,但是如果是你的話……至少體育這一科就會讓你畢不了業呢。」
「……」停下了腳步,被戳到痛點的夏爾狠狠地瞟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跡部,說,「不用你費心。我會很快離開這里的。」
很快麼……?
跡部好像有點失落。
「啊咧?跡部,今天你來學校了呢。」
兩人的身側傳來一口正宗的關西腔,不用看,跡部也知道是誰。
「本大爺今天幫夏爾辦理入學,所以來了。」
「入學?」
忍足又走近了一些,細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夏爾,右手捏捏下巴,說,「小少爺不乖乖地呆在家里,來上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