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在里間听見外面吵雜的聲音,心中一陣不妙,出來就見布莊門口圍著一群人在指指點點,卻惟獨不見了城安的身影。福音心中緊得慌,臉上不再是平日的鎮靜,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蒼白。
撥開人群看見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城安以及濃烈的猩紅。
福音要瘋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過剛剛走開一會,就一會自己的寶就成了這幅模樣!
發紅的眼楮狠狠地瞪了一眼布莊的伙計和掌櫃,福音一個橫抱將城安抱起向醫館奔去。
簡大夫正坐在醫館里悠閑地品茶,冷不防一陣風刮過,人已經從茶椅上消失。
福音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快救人!」福音用了全力在吼著。
簡大夫見榻上的人情況不妙,急忙搭脈,又轉身迅速寫了一個方子叫小童去煎煮,轉頭對福音搖搖頭。
福音一陣的絕望。「大人怎麼樣?」
「孩子是要沒了的,大人的命可以保住,但是很有可能不能再懷孕了。」簡大夫嘆息,可憐的男人啊!搖搖頭出去叫小童準備東西去了。這女人那麼重視床上的男子,自己也只好重視起來了。
福音心里稍稍安定,只要大人沒事就好!孩子啊,你別怪做母親的心狠,我不是不愛你,只是愛你的父親勝過一切!本來你也來不到這個世界的,如今趁此機會回去重新找個好人家投胎吧!
本來福音打算過幾天就給城安服藥好將孩子順利的滑下來,最大地減小對城安身體的損害,如今因為意外讓城安流產,元氣大傷是自己沒有預料到的。不過就算城安不能再生孩子自己也絕不會丟開他,孩子什麼的比不上自己的男人!
只是這次的事怎麼會這麼發生的要好好查查了,城安很听自己的話,絕不會無緣無故到處亂走,一定是在自己不在的那會發生了什麼!
城安蜷著身子躺在床上,即使昏迷著仍然用雙手緊緊捂著肚子,一串串的夢話從蒼白的嘴唇冒出,一會喊妻主一會嚷不要。
福音咬唇將人抱進懷中,緩緩的給他輸元力。
不一會簡大夫叫人將熱水布巾等東西拿進屋中,拍了拍福音的肩膀。「穩公來了,我們出去吧,放心,只要有我在,他的命肯定保得住。」
福音想對簡大夫做出一個感激的表情,扯扯嘴角卻發現臉上的肌肉不受自己控制,只好作罷。但是對于簡大夫的叫喚福音卻不同意,堅持要留在屋內。
「男人小產我們又幫不上忙,在這還給穩公添亂,還是快出去吧!」簡大夫勸道。
福音異常堅持。「簡大夫,我知道你們認為男人小產晦氣,但是我不在乎這些,我只要人平安就好,請您不要再勸我了!」說完轉頭對那個穩公吩咐︰「馬上開始!」
簡大夫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了,莫可奈何地走了出去在門外坐著,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穩公將城安血淋淋的褲子褪下,墊上布巾等著。
福音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城安流血,看著城安痛苦,心中恨不得啖了自己。
突然城安雙手胡亂在空中抓著,隨即眼楮刷的睜開,定定的看著福音。
「孩子……孩子……妻主?」城安的眼里滿是祈求和期盼,期盼著福音給自己一個安心的回答。
福音將城安抱緊。「城兒,對不起,你要好好的,孩子雖然走了,但他肯定希望你好好地。城兒你還有我,還有我呢。」
城安感覺有一雙大手再揪著自己的心,一口氣緩不過來又昏迷了過去。
福音趕緊將簡大夫叫過來,簡大夫示意無事,在城安舌下放了一片人參,讓城安的氣足了一點。
當穩公從捧著一塊帶血的東西問自己要怎麼處理的時候,福音淚水晃得厲害,是自己和城兒的孩子啊!
福音給它「穿上」之前城安準備的小衣服,用冰塊保護著。城兒還沒見過它呢,等城兒醒了讓他看看吧,即使沒有完整的出生,相信城兒若不見一面也會傷心一輩子的。
只是福音並沒有等來城安的轉醒,並不是城安沒有醒過來,而是醒過來的是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城安。
小產如生產,一樣要養著。福音已經打算好了,等城安醒後就讓他像生完孩子一樣躺一個月。然而第二天城安醒來之後,卻讓福音驚了雙眼。
那人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很正常
「餓……要吃……」
福音正想著去拿粥,卻有一個身子撲了了上來,扒拉開她的衣領,在她胸前拱著,拱啊拱啊拱……
某女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