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狂傲妻 第一章

作者 ︰ 意殤蝶夙

「什麼?你說相府二小姐凌微月被賜婚給宣親王?」

「宣親王?二小姐真可憐,才華橫溢,卻要早亡了•••」

宣親王,平遙國誰人不知,當年被他整過的人不計其數。因是先皇尤為寵愛的孫子,縱然宣親王不給皇上的面子,皇上也是不能說什麼的。而且听聞宣親王一旦不高興,便會把人想方設法的往死里整,人人見他都繞道,更何況相府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千金小姐呢?

相府

前廳,正座上男人一襲官袍、威襟正坐。顯然是丞相凌維。丞相下首姬妾夫人、公子小姐各坐一側,丫環婆子在後服侍,已是聚得滿堂之人。在丞相正前面地上跪著一個女子,淚流滿面,弱柳扶風之姿,楚楚可憐,令人不忍。

凌微月堅定地拭干淚水,決然道︰「爹,女兒不要嫁給宣親王,就算死也不。」

相爺勃然大怒,手猛地拍在案幾上呵斥︰「這由不得你,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命。」

姬妾間有人驕傲的揚了揚嘴角。凌微月是相府唯一的嫡女,何況她的生母早死,若是嫁了出去,那姬妾便有可能升為平妻,自己的孩子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變成嫡子嫡女了。

「相對于在宣親王受傷被折磨致死,女兒寧願就此了斷一了百了。」說著,凌微月快速向最近的柱子撞去,殷紅的血順著她白皙近乎透明的臉滑下,觸目驚心。女子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沒發出聲音就斷了氣。

前廳陷入慌亂。

「老爺,這可怎麼辦?大婚還有一個月,這事沒法子拖啊。」羅側室緊張的拉著凌維的朝服,要知道不遵照聖旨,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凌維目光深沉,眉頭緊蹙的望向凌微月倒在地上的姿影,「拖回落月閣,剛才的事你們什麼都沒看到,知道了麼?」

「是」眾人行禮告退。

凌維一聲不響的向市井走去•••

夜,死寂。

不知何處的一聲響驚醒了整個相府。

「抓賊啊」

相府已是燈火通明,人群攢動,卻唯有西北角的小院沒有動靜。借著淡淡的月色,依稀可以看見小院的木匾上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落月閣。

小院內荒草叢生,枯葉零落,風吹過,雖涼氣入骨卻仍無法拂去空氣中的一抹沉郁。那抹沉郁如懸掛在半空的巨石,搖搖欲墜。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攀進樓閣,手中的劍在月光的反射下散發著幽幽的寒光。黑影很快便走到床榻間,毫不猶豫的將劍刺向床上的人。

千鈞一發之際,床上的女子忽然抬手擋住了對方的攻擊,靈巧的身子鬼魅般移動到黑衣人身後死死的扼住對方的喉管。

風吹的窗戶發出淒厲而詭異的聲音,尖銳刺耳,好似亡靈在哭泣。女子披頭散發,滿臉是血,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格外恐怖。

「是誰派你來的?」凌微月聲音低啞,縱然是疑問也沒有感情起伏,甚至可以說是冷血。

黑衣人嚇的差點兒暈過去。他並非高手,只是市井小混混罷了。下午有人找他,讓他只要刺中一個女人一刀,就給他一百兩銀子。黑衣人哆嗦的說完,再瞥一眼,又嚇的收回目光。

凌微月的腦子一陣暈眩。冥冥中,似乎有另一個人的記憶在強行擠進她的腦海。待暈眩消失,凌微月才明白自己因在二十一世紀暗殺一個神秘組織首領未成功而無意墜海,魂穿了。剛才強行進入腦中的記憶也就是這身體本主相府嫡女的記憶。

黑衣人趁著凌微月暈眩時匆匆逃走,唯恐遲了一步就被抓去吃了。

凌微月飛身上房頂,遍觀相府,燈火通明。火把移動的方向正是落月閣。既然她凌微月進了這具身體,便要按她的規矩來辦,何況這相爺不仁道在先,她又何必客氣?

凌維來到落月閣找了一圈,沒找到想找的,心中沒了底,正想要說什麼,門外走來一個藍衣女子,步履翩躚,不是凌微月又是誰?

「你•••」

不知凌維,其他人都愣住了,誰不知道二小姐抗婚撞柱子上身亡。這女子額上雖有血痕,但誰會相信有人會死而復生。

凌微月猜到人們會懷疑自己,故作傷心,用水袖扶了扶眼角,抽噎著。「爹爹,女兒方才不懂事,經過一次鬼門關,女兒便想通了,爹爹說的對,無論宣親王如何,既然皇上御賜了婚,這便是女兒的命。何況女兒現在擔著相府上上下下幾百口性命,閻王都不敢收呢。」

最後一句不說則以,一說便逼得凌維沒有任何理由不承認她了,再怎麼懷疑,自己的命總是第一。

凌維笑容慈祥。「月兒終于懂得本相的良苦用心了啊。我看今晚那賊是捉不到了,二小姐剛病愈,大家不要打擾她休息,都散了吧!還有,月兒,明早和你大姐一起上街備一些大婚用的東西吧。」

「是,爹爹走好。」凌微月垂眸掩去了某種細微的不屑。

待眾人離開,凌微月關上門道︰「閣下還要觀賞多久?」

「呦,看來娘子听力不錯哦!」玄色衣衫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妖孽的面容上掛著邪氣而危險的笑。

「宣親王?」凌微月挑眉,「想不到堂堂宣親王竟然也會做出此等有**份的事來。都說婚前雙方男女是不可以見面的,宣親王莫不是不知?」

時宣朗笑。「娘子都可以撞柱子自殺了,本王如何不能過來探訪探訪,要知道,對方可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若就這麼死了,且不是香消玉損了?本王可是憐香惜玉的很呢。再者,相爺不是堅持嫁給本王是娘子的命麼?」

「憐香惜玉?」凌微月嗤笑,「誰不知宣親王無論男女,一律照整不誤,可真是憐香惜玉的很啊——」

「娘子過獎了。」

翻了個白眼,凌微月拂袖來到桌前沏茶細品,慵懶自然,「宣親王要不要來一杯?」

「本王不喜歡喝茶,要喝也得喝酒。娘子若是有酒,我便留下與娘子共飲一番。」時宣坐在凌微月對面,看著舉止優雅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子夜般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凌微月沒有抬眸,平靜地說︰「那王爺還是回府多陪陪您那一票姬妾吧,我身體不適,不宜飲酒。何況大婚將至,我若是進了王府,必是不會留下那些女人的。」

「我沒姬妾——那好吧,你去那酒來,我自己喝行了吧。」時宣嘟囔,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明目張膽趕他走呢,沒想到第一個趕他走的竟是他未來的王妃。

「夜深露重,喝酒傷身。」凌微月不咸不淡的說。

時宣擺手。「無礙,我身體很好。」

「我這兒沒酒。」凌微月無辜的說。哪家閨秀會在閨房藏酒的?而且這閨秀可是帝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才女。

「喂,沒酒去廚房拿啊。」時宣大叫。

「廚房太遠了。」相府又不是小門小戶,大的要命,她住的是最角落的院子,光是找到廚房就得半天。

時宣似笑非笑的打量凌微月未施粉黛絕色的臉,痞氣的說︰「我若是沒看錯,娘子可是有能力上房頂又輕而易舉下來的呢!怎麼這會兒就弱不禁風了呢?」

------題外話------

《溺寵狂傲妻》是本人邊上學邊寫的,不容易啊,可能進度不會太神速,不過我會努力的。望大家喜歡這本小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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