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結果了?」
林殊進來的時候,月正倚著窗斜斜的靠坐著,眼楮瞧著窗外面的車水馬龍,面上的神色淡淡的;西索趴在桌上,漫不經心的搭著撲克牌,重復著搭好之後推倒、推倒之後又繼續搭的動作。請使用訪問本站。
「嗯。」林殊手里拿著一疊紙,「這是他們做出來的拼圖。」
林殊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那天也進入了穿越空間後來被他們三人控制起來的幾人。
原來,那天因為艾麗莎身死,專門為她準備的穿越空間就開始崩潰。而他們這些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了穿越空間的人,不論實力高低,不拘生死,全部都被丟了出來,憑空出現在穿越空間原本的入口附近,穿越空間也就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崩塌,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同伴的折損或者眼前一大片不正常的空白,短暫的穿越空間之旅簡直就像一場幻覺一般。
以往傳言,這個被認為是遺跡的穿越空間有諸多奇異之處︰十多年前突然的出現、找不到任何歷史資料、每年出現的地點皆不相同、能活著出來的人少之又少、從來沒有人能從里面帶出什麼來、在里面經歷的種種記憶也會莫名其妙的丟失……
諸多的傳言給穿越空間披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神秘面紗,有人望而卻步的同時也有人堅持富貴險中求,更有人固執地認為他一定會成為特別的那一個。因此,每年只要有穿越空間的消息,有途徑知道的人當中總會有一部分跑來冒險。今年也不例外。
可是今年的這一次,也許是因為艾麗莎的死,所有進入的人都在半途就被彈了出來,也沒有失去他們在里面的記憶。
當下就有脾氣火爆的人開始罵罵咧咧,啥好處都沒撈到不說,還被戲耍了一番!有人嘲諷、抱怨關于穿越空間的信息完全是假的,根本就不值得一來;有人則在暗暗慶幸被強制送了出來,否則他們很可能喪命于此;也有在穿越空間里結了仇的出來之後還在繼續爭斗……
林殊幾人也毫不例外的被彈了出來,林殊失血過多稍微有點暈;月依舊緊緊抱著艾麗莎的尸身,漆黑的眼楮四處逡巡;而本就心神大亂的西索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不再壓抑,遵循心中想要殺人、想要見血的**,赤紅著眼楮撲向那些還活著的人。
西索在看到艾麗莎滿身是血的躺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充滿了一種暴虐的、想要毀滅的情緒,所以才會遷怒林殊,朝林殊動手。可他又知道林殊是同伴,艾麗莎的死與林殊也沒有關系,所以才好不容易的沒有對不還手的林殊下死手。
不過,現在這些人可就不一樣了,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正好用他們的血來祭奠艾麗莎。
西索狼一般的沖向人群,而那些被他視為獵物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小羊羔,再加上西索的撲克牌全部都賞給了林殊,手中沒有其他趁手的武器,又見人就打、擴大戰局,很快就亂成了一團。
西索一對多,凜然不懼;撲克牌用完了,正合他意,他要用手親自感受到他們溫熱的鮮血的流失,受了傷他也完全不在乎,好像沒有感覺一般,甚至故意把自己送到別人的攻擊之下,以傷換傷,每一次殺掉一個人、每一次受傷,他都會更加興奮一層。
很快,西索就被染成了一個血人,他瘋狂的眼神、不要命的打法,也讓本來和他無怨無仇卻平白受到他的攻擊的人們生了退卻之心。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但凡想要趁機溜走的,都會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個殺神盯上,被拖回來斬殺。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再加上這殺神還有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同伴在旁邊虎視眈眈,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股涼意,難道今天就是他們的命隕之日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還活著的幾人听到了一個天籟之音,「夠了,西索。」
同時,那個殺神的手也被一個人攔了下來,「西索。」
西索狠戾的雙眼死死的盯在攔住他的林殊的臉上,惡聲惡氣的說︰「你要攔我?」
林殊和剛剛出聲的月對視了一眼,放開西索的手微微退後了一小步,「線索。」
西索雖然剛剛殺得差點失去理智,但他比林殊高的智商還是讓他明白了林殊的意思,他微微眯著眼楮,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還存活著的幾個蝦兵蟹將,「先暫時饒你們一命。」
這些人也是進去了穿越空間的,又能在西索手底下支撐這麼久,實力有謹慎有,也許能提供一點關于凶手的線索,說不定其中的某些人還和凶手打過照面。
林殊的《煉神訣》進入第二大層後得到的第一個輔助技能——催眠,也第一次應用在了這幾個人身上。
只是根據每個人的精神力、意志力的不同,要成功催眠並不十分容易,再加上林殊也才學會這個技能不久沒實際運用過,因此度不怎麼好掌握,在把兩個人弄成白痴之後林殊干脆挑著月和西索不在的時候打開寫輪眼對幾人進行誘導,控制幾人畫出他們在從踏進熱帶雨林進入穿越空間到被彈出來這一段時間見過的每一個人的樣子、特征。
而月和西索也沒有閑著,密切的監視著熱帶雨林附近的城鎮和網上黑暗世界的信息。
在回到月和艾麗莎的家鄉埋葬了艾麗莎之後,今天,拼圖也終于畫完了。
月的眼神終于從窗外收了回來,落到林殊手里的那疊紙上,他走過去,接過那疊紙,隨意的翻了翻,「這麼多?你沒有先篩選過?」
「沒有。」林殊心里有點發苦,他知道月和西索都清楚艾麗莎的死其實和他沒有關系沒有怪他,也知道月和西索都因為艾麗莎的死而籠罩了一層陰雲心情不好,但是他還是因為他們冷冷淡淡的態度感到不爽,尤其是月,以前天天對他笑臉相迎不著痕跡的討好,現在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著他不說笑臉,連眼神都很少落在他身上。
所以說啊,人就是賤!唾手可得的時候待價而沽不知道珍惜,別人不再站在原地等你回頭的時候又心有不甘……
唉,艾麗莎啊,你到底回去現實世界沒有啊?你在最後一刻有沒有後悔過呢?
「一起看看吧。」月瞟了一眼林殊,拉著他走到西索旁邊坐下。
西索推倒了他剛剛搭起來的撲克塔,沒有和月唱反調也沒有唱反調的心思,三人一起一張一張的翻著那幾人畫出來的拼圖。三人翻得很慢,每一張都仔細辨認。其中,有他們還在穿越空間的時候就見過的已經死去的人;更多的是被西索泄憤殺死的人;也有他們三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的人。
月把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見過的人的拼圖挑出來放到一邊,總共有四個,一女三男。
早就在穿越空間中死去的人不算;被西索壓著打殺死的人也沒那個本事殺得了艾麗莎;同樣,被他們三人控制起來的那幾人也不可能有殺得掉艾麗莎的實力。所以,被挑出來的這四個人,就是目前的最大嫌疑人了。
當然,也並不排除凶手相當謹慎,將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滅口了的可能。
月將四幅拼圖並排著放在桌上,指尖輕點著桌面,眼光在某一幅圖上微微的頓了一下,「你們怎麼看?」
「首先不可能是他喲~~~」西索點著四張中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人的拼圖,一邊說話臉上的白粉一邊撲簌簌的往下掉,「他也是被我殺了的嗯哼~~~我把他的腦袋打成了稀巴爛,一個爛果實~~~」
林殊指著還剩下的三張拼圖中唯一的那個女的說︰「也應該不是她。她是獵人協會的人,和艾麗莎有過合作,擅長隱匿,絕對打不過艾麗莎。如果她還活著,這其中也沒有凶手,我們倒是可以從她這里著手。」
月輕輕的點了點頭,「所以,還剩下兩個嫌疑人。」
「不是喲~~~」西索詭異的笑著,舌忝了舌忝嘴唇,「我一看見這個人就想打他埃~~~」
月順著西索的眼光一看,他所說的那人就是剛才他的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的那張拼圖上的人——一個穿著雙肩和胸前都有一個布片垂下的奇怪的衣服的長發男,由于圖是黑白的,畫圖的人還在旁邊寫了「銀發」兩個字。
月拿起這個人的拼圖仔細看著,西索看月的表現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大致相同的,便收起撲克牌,掏出手機準備讓他的手下們查出這個人的身份。
「不用了。」月叫住西索。
西索︰「?」
月沉著臉說︰「看他的手。」
拼圖上的這個人稍微側身站著,雖然只是簡單的黑白畫像,但也可以看得出來氣勢非凡;而雖然畫這幅圖的人並不怎麼擅長畫畫,也許畫出來的人物的樣子有些走形,但畫圖的人無疑是很認真的,畫出來他在催眠中所記得的所有特征。
林殊和西索在月的提示下看向拼圖上的這個人的手。他的兩只手都微微握著,左手背和右手心向外,左手背上干淨一片,而右手心……
西索率先看出端倪反應過來,他一下子捂住臉,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好,好,好!好一個幻、影、旅、團!」
林殊瞳孔微縮,那人斜向外的右手心上面,分明是一個對他們三人來說都很熟悉的圖案——一只猙獰的、張牙舞爪的、肆無忌憚的蜘蛛!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只是8號有事無法更新的,以為最多耽擱7、8號兩天,頂天了9號再休息一天。但是,嚶嚶嚶休息了一天又想再休息一天………………
米娜桑多多鞭笞果然吧!!!!
下周有一門考試,米娜桑一定要多多鞭笞果然,幫個忙吧,否則果然一定會以「考試需要復習」為理由說服自己偷懶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