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下一站主神 52第三十一章 染黑他——酷拉皮卡!

作者 ︰ 王果然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我們的身體誕生于大地,我們的靈魂源自于天上,陽光及月光照耀我們的四肢,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將此身交予吹拂過大地的風,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盧塔土地,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我祈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悅,能與他們分擔悲傷,請您永遠贊美窟盧塔族人民,讓我們以緋色的火紅眼為證。請使用訪問本站。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酷拉皮卡半低著頭,閉著雙眼,虔誠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著窟盧塔族的祈禱詞。

他的聲音已經非常沙啞,喉嚨也干澀得厲害,但他好像感覺不到似的,固執的、麻木的念著低聲祈禱詞。他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讓他自己冷靜下來,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使他的族人們得到暫時的安息。

身後傳來了一陣漸行漸近的輕輕的腳步聲,停在了離他兩三步遠的地方。

酷拉皮卡停下口中的祈禱詞,他慢慢的張開墨綠色的眼楮,轉過身,對著那個把他從尸山血海里拖出來的人。

酷拉皮卡知道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是故意發出聲音的。雖然他認識他的時間才僅僅只有兩天,但他無意間展露出來的實力,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強,酷拉皮卡很清楚,若不是他走近時故意放重腳步發出聲音,他甚至會連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都無法發現。

酷拉皮卡精神不怎麼好,但他還是挺直了背站得很端正,「現在就走嗎?」

「當然。」當然,把小酷拉撿出來的人就是最終還是沒有下殺手的林殊了。

林殊輕輕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傲慢冷淡的樣子說︰「不然你還想傷心到什麼時候?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陪著你在這兒耗下去!」

林殊的語氣讓在陽光下笑著長大的酷拉皮卡徒然有了一種類似于委屈的情緒,可馬上他又覺得他沒有委屈的資格。他連忙低下頭,抿了抿嘴角順從的說︰「我馬上去拿東西。」

酷拉皮卡的東西並不多,他只拿了一個小小的包袱,里面只帶了一點點干糧和水、幾件換洗的衣服、常用的雙刀武器,還有一副菱形的耳環——這是他的家族的標志。

同樣是被滅了全族剩下來的復仇天使,但是林殊對酷拉皮卡好像並沒有對二少的那種喜愛、耐心和認可的心情,他似乎也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自覺,既不幫酷拉皮卡拿包袱,也不體諒酷拉皮卡這兩天身體和精神狀況不佳,更加沒有安慰酷拉皮卡的意思,一馬當先的帶著他就直接出發。

林殊來的時候是跟著幻影旅團進來的,林殊是個路痴,所以一路走就做了一路的記號,回去的時候順著記號走,再加上神識的輔助,要走出窟盧塔族的天然屏障——迷霧森林並不難。

至于迷霧森林中的瘴氣和毒蟲,實際上也並不是只有窟盧塔族的迷藥才能對付。也許以前是的,但至少現在,林殊手中拿的也很有效的藥就是從揍敵客家高價買來的。

只能說,窟盧塔族真的是封閉太久了。

林殊本來是不想管酷拉皮卡,讓他用他自己的雙腿走出迷霧森林的。老實說,酷拉皮卡的身手在一般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中是很靈活的了,速度也還不錯。但是在林殊面前,就有點不夠看了。

林殊一再的放慢速度,他也看的出來酷拉皮卡已經在很努力的追趕了,只是他還是無法忍受酷拉皮卡的速度,最後,他不得不揪著/夾著/抱著/背著/扛著……酷拉皮卡,總算在兩天之後帶著酷拉皮卡完全走出了迷霧森林。

酷拉皮卡對外面的世界其實特並不是完全的陌生。

他小時候因為表現得特別的乖巧聰明,很得族里的大人們的喜愛,每隔一段時間族里的大人們出去外面的世界采買、交換信息的時候他曾經被帶著一起去過;而且,他也從書本中學到了許許多多外面的知識,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閱讀,有一個和他明面上的大仇人頭頭相同的愛好——看書。族里本來就有的藏書只要是被允許翻閱的都會被他小心翼翼的捧著仔仔細細的讀上好幾遍,書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而族里的大人們見听話的他那麼喜歡讀書,出去的時候也會順便幫著帶幾本外面世界的書回來給他當禮物。每逢那個時候,他接過禮物的時候都會高興得跳起來,族人們也會笑呵呵的把蒲扇般的大手放在他的小腦袋瓜上一通亂揉。

可如今……

酷拉皮卡吸吸鼻子,可如今,給他帶禮物的人都不在了,他們都變成了冰冷的、殘缺的尸體。他也來到了小時候曾經非常好奇非常向往的外面的世界。可是,他並不覺得有一點點的高興,他的心里悶悶的,很沉重。

他想大哭一場,想大喊大叫,想找個人說點什麼,可是,沒有會縱容著他撒嬌耍脾氣的人了。

他看了眼走在斜前方一兩步遠的林殊,如果那天他沒有偷偷的進山,如果他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酷拉皮卡記得,那天他早早的就出了門,他要偷跑到山里面去采摘一株他早就好看了的草藥。他本來計劃得好好的,也計算好了時間可以當天去當天回的。前半程都進行得很順利,他也順利的將他看中的草藥收入囊中,可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好運氣卻好像用完了,才走了不多久,他就不知道在今天看來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的遇到了一頭受了傷的橫沖直撞的野豬。

受傷的動物都是很可怕的,那頭野豬也不例外。它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看見他之後就對準他沖了過來。

那時候他很害怕,但也很清醒,知道他絕對不會是那頭受傷發了瘋的野豬的對手,他當機立斷的跑開,他只能選擇逃。他一直跑一直跑,連頭都不敢回,好多次那頭野豬的獠牙都離他很近了,但他還是逃月兌了,他最後躲到了樹上才擺月兌了那頭野豬,又在樹上蹲了好久才確定他是真的月兌離了險境。

他帶的干糧和水都弄丟了,小弓箭也弄丟了,不過還好,他的小命還在。

劫後余生,他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經過那麼一陣奪命狂奔,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下午,他已經無法在落日之前趕回村子了。更糟糕的是,他發現他迷路了。

他深知夜晚的山里更不安全,所以,他不敢趕路,他站在樹上眺望太陽落山的方向、觀察山里樹木的長勢確定了方向之後,盡管很無奈,但他還是只能在落日到天黑的這段短短的時間里盡快的找了一個他認為相對安全的地方,手腳並用的爬上樹非常不安穩的心驚肉跳的呆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很早就醒了。他手腳僵硬的爬下樹,活動了一下之後就一邊確定方向一邊找回村的路,當然,還要小心的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幸運的是,一路上他都沒有再遇到昨天的那種情況,到中午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昨天遇到那頭野豬的地方。

找到了路,他終于在進山之後的第二天傍晚灰撲撲的走了出來。

那時候,他心里是既欣喜又忐忑,欣喜懷中的草藥和他終于重見天日,忐忑他一整個晚上沒回去,會不會被父親母親罵?父親母親會不會認為他失蹤了在到處找他?

雖然累了很久了,心中也七上八下的不安穩,但他還是腳步輕快的往村里跑去。

他抬頭看了看天,一邊跑一邊想,現在應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吧,他昨天自從被野豬追就沒吃過正經東西了,只吃了幾個野果充饑,現在好餓啊!他按住肚子,吸了吸鼻子,可是,往日的飯香他沒聞到,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往前跑了兩步,淡淡的血腥味就變成了濃濃的甜腥味。

他那時候腦子里亂得很,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也不記得他是怎樣跑回村子里的了,好像一轉眼間他就站在了已經面目全非滿目瘡痍的村子里︰房子塌了,族人死了,到處都是血、內髒和殘破的眼楮……

他先是被嚇呆了,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就開始嘔吐,再之後才稍微清醒了一點,哭了出來。

他無頭蒼蠅似的在村子里跑來跑去,大喊大叫,希望有人能回答他。

可是,沒有,沒有,沒有!大家都死了!

他看到了好多好多的熟面孔,他一直喊一直喊,一直哭一直哭,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還是躺在原來暈過去的地方,只是,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腳,他抬起眼來,就看到了林殊。他踩著血泊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他以為他是壞人的時候問了他一個問題︰「想要報仇嗎?」

要,當然要!他紅著眼楮,伸出手緊緊的抓住林殊的腳踝,緋紅色的火紅眼閃著淒厲的光︰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他要把毀了他家園的惡魔拖入十八層地獄。

然後,他看到林殊眯起眼楮奇異的笑了一下,一彎身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再然後,他幫助他埋葬了所有的窟盧塔族人,清理了被血染過的村子,帶著他離開了窟盧塔族世世代代的隱居地……

「酷拉皮卡,酷拉皮卡……」

林殊的喊聲讓酷拉皮卡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到林殊站在一家成衣店前,正在對著他招手。

酷拉皮卡愣愣的走過去,林殊環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進了店門,「去選幾套衣服,把你身上的換下來。」

「嗯?」酷拉皮卡低頭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沒有不合身也沒有不干淨啊?

林殊一看酷拉皮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敲了敲酷拉皮卡的腦袋,低聲說︰「笨蛋,雖然很少有人認識,但你確定要穿著你們窟盧塔族的民族服飾大搖大擺的亂晃,告訴你的仇人他們滅族沒滅干淨,這里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嗎?」

酷拉皮卡一僵,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然後迅速的做出取舍,听話的選了幾件衣服,拿了一件去試衣間馬上換上。

他把換下來的民族服飾很小心的疊好了放到包袱里,然後,他想了想,把代表著家族標志的耳環掏出來戴上,這個是不會有人認識的。

酷拉皮卡走出來的時候林殊也看到了他的耳環,卻也沒說什麼,讓老板把酷拉皮卡看上的其他幾件衣服都包上,手一揮示意酷拉皮卡跟上,帶著他去買了黑色的隱形眼鏡,然後又去買了飛艇票。

快上飛艇的時候,林殊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臉色不太自然的接起來,「啊哈哈月嗎,有什麼事情……」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你沒在鯨魚島?」

「沒……」

「在哪兒?」

「呃……」林殊望天,淚︰這種深夜不歸家老婆打電話查老公崗的趕腳是腫麼一回事?!

呸,想歪了想歪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退散退散!

林殊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瞟了一眼乖乖的坐在旁邊的酷拉皮卡,努力做出很正常的樣子,「有點事,在外面。找我有事?」

「嗯,搞到一套貪婪之島的游戲,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去玩的。」月坐在林殊鯨魚島的房子里,「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兩一起去玩?」

林殊感覺他心跳的快了那麼一下下,臉上也好像有一點點升溫的感覺。他連忙板著臉,把牽上去的嘴角拉下來,「……再說吧。」

「……那好。我等你回來。」

「……」林殊放下電話,心里一陣煩躁,為什麼會有點動心有點期待有點愧疚啊∼∼∼不許多想不能多想!他使勁的揉了揉他不甚柔順的頭發,煩死啦煩死啦煩死啦!

意識到旁邊的酷拉皮卡在看他,他轉過頭,對著酷拉皮卡的那張漂亮臉蛋,伸出魔爪捏住他臉頰兩邊的肉肉往外拉,「小屁孩,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見過拒絕別人啊!」

酷拉皮卡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他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猙獰的人,有些疑惑︰這個二二的林殊和他這幾天看到的那個冷酷無情的林殊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那個‘月’又是什麼人,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拜托∼∼∼酷拉皮卡你是從哪兒听出來的?

不過,上了飛艇之後,酷拉皮卡很快就把這個問題丟到了一邊,他終于忍不住的問林殊︰「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他曾經想過要拜林殊為師,但林殊沒同意,說是有更適合但他的老師的……東西?地方?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老師所在的地方嗎?

林殊調節好心情,惡劣的朝酷拉皮卡笑了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放心,那絕對會是個好地方。在那里,只要你能活下來,你就一定能得到力量,一定能蛻變,一定能殺死你的仇人的。」

再然後,任由酷拉皮卡再怎麼追問,林殊都只是這句話。

三天後,林殊帶著酷拉皮卡來到了一個熟悉的老地方。他們兩人站在鋼絲網外,而鋼絲網內連綿不絕的濃重的臭味撲面而來。

酷拉皮卡目瞪口呆,像是有些被嚇到了,「這里是……」

林殊這會兒也不再賣關子了,「流、星、街。」

林殊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楮,他還以為他很討厭這個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了。可是沒想到,真正的回來之後站在這里,他想象中厭惡反感的情緒竟然沒有出現,相反的,他居然覺得很懷念、很感動、很踏實,很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去去去,什麼回家的感覺!林殊猛搖頭,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覺得!

他這幾天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情緒才會這麼古怪!

「流星街?」酷拉皮卡精致的眉眼皺成一團,他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垃圾山,鉛灰色的低沉沉的天空,視線里還有幾個穿著應該是護具之類的東西的人在垃圾山上走來走去,更遠一點還有人對站在鋼絲網外的他和林殊指指點點。

這一切都給酷拉皮卡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很壓抑,很沉重,很絕望。

「流星街,這是一個被遺忘的沒有法律、沒有道德,充滿了殺戮和背叛的地方。」林殊轉眼看向酷拉皮卡,「也是你將要成長蛻變的地方。」

酷拉皮卡被林殊黑白分明的眼楮盯著,背部泛起一陣一陣的涼意,不寒而栗。

他討厭這個地方,這里和窟盧塔族完全不同。

「怎麼,不想去?」林殊勾起一邊嘴角,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那也行啊,我馬上帶你離開。反正你都放棄報仇了……」

「誰說我放棄了?!」酷拉皮卡怒氣沖沖的瞪著林殊,他才不記得他有這樣說過。

「先別激動先別激動,隱形眼鏡帶好了沒有?」

「你……」酷拉皮卡更怒了。

「噢,眼楮還是黑色的,那就是戴著隱形眼鏡的。」林殊招人厭的笑了笑,偏偏頭,「既然沒放棄,那就走吧。」

鋼絲網對林殊來說沒有一點難度,他非常輕松的用非常騷包的姿勢飛了過去,站在鋼絲網內沖酷拉皮卡招手,「過來。」

酷拉皮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鋼絲網的高度,後退了兩步,一個助跑,也很輕松的翻過了流星街最外層的鋼絲網。

「走吧。」林殊一馬當先,很放松的往前走。

酷拉皮卡緊緊的跟在林殊身後,眼楮小心的瞄著四周。

剛才遠遠的沖林殊和酷拉皮卡指指點點的人早就藏起來了,他們親眼看到穿得干干淨淨的兩人是從流星街外邊的沙漠中走出來的,看看也就算了,他們還不敢去惹他們。

林殊帶著酷拉皮卡走得很快,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應該說是一路上遇到了很多藏在暗處觀察他們的人。

林殊突然停下來,朝酷拉皮卡伸出右手,「你帶的水還有沒有,給我。」

酷拉皮卡沒有多想,以為林殊是想喝水了,他聞言馬上在他的包袱里翻了翻,只找到半瓶還沒喝完的,「這個可以嗎?」

林殊點點頭,在酷拉皮卡不解的目光中把那半瓶水拿在手中,又繼續往前走。

半瓶干干剔透的水在流星街可是稀有得很,被林殊拿在手中,簡直是明晃晃的靶子。沒走出太遠,就有兩個人從旁邊的垃圾山中沖了出來,目標直指林殊手中的半瓶水和酷拉皮卡背在背上的包袱。

林殊在對著他沖過來的那人的手堪堪要踫到瓶身的時候,輕輕一閃就躲開了,那人也不笨,看林殊那麼快的閃開了他的偷襲,也不再改變方向去追林殊,直接朝那個金發小子撲去。

客觀的說,酷拉皮卡的反應也不慢,他做了躲閃和防守的動作,可還是一下子就被搶走了包袱。

得到包袱的兩人不敢再多耽擱,立馬就要撤退。可是,林殊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也不見他怎麼動作,狂奔出去的兩人在又跑出了幾步之後噗通一聲同時倒在了地上,死了。

林殊把酷拉皮卡的包袱撿回來遞給他,「背好。」

酷拉皮卡還沒怎麼回頭神來,「你把他們……打暈了?」

林殊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我像那麼好心的人嗎?」

「你……殺了他們?」酷拉皮卡艱難的問。

林殊挑了挑眉說︰「當然,有問題嗎?」

「你怎麼能隨便殺人?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就因為他們要搶我的包袱嗎?」

「怎麼能隨便殺人?哼,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里可不是你們窟盧塔族,這里是弱肉強食的流星街。在這里,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他們要搶你的包袱,搶你的吃的喝的,不殺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來搶第二次第三次嗎?或者,你直接拱手相讓好了。」

「讓他們拿走也沒什麼……」

「是嗎?那哪天是不是讓別人拿走你的生命也沒什麼?」

「……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

「哼!」林殊嗤笑一聲,「嘛,也許是我的錯,畢竟你還沒有真正的認識流星街。繼續走吧……」

接下來的兩天,林殊帶著酷拉皮卡在流星街偏外層的地方到處走。酷拉皮卡感覺這兩天過得真是糟糕透頂,他們被人襲擊了很多次,也圍觀了很多次的食物爭奪戰,他也親眼看到了許多年齡比他還小的小孩子們面無表情的殺死別的小孩子,也看到了許多小孩子用各種各樣的偽裝欺騙、殺死了許多大人,他自己也被一個有著干淨純粹的眼神的小女孩所欺騙,差點就死在了她的手上,如果不是林殊的話……

如果不是林殊的話,小女孩手中的尖銳的玻璃片已經刺穿了他的心髒。林殊救了他的命,又一次的救了他的命。但這次,他不會感謝林殊的……

林殊把那個有著漂亮眼神的小女孩打得半死,逼著他親手殺了她……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酷拉皮卡捂住臉,輕聲念著。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刀鋒劃過喉嚨的聲音真的很難听啊……

「怎麼,還在懺悔嗎?」不得不說,林殊的這個語氣真的是很欠扁啊。

可惜酷拉皮卡打不過他,只有被扁的份。

「你口口聲聲說要手刃你的仇人,將他們拖入十八層地獄,讓你的族人們安息,可是,你連殺個人都成了這幅樣子……我很懷疑,你真的做好了當復仇者的覺悟了嗎?」

說到這里,林殊微微一頓,他總算搞清楚他不怎麼待見酷拉皮卡的原因了,原來是這樣啊!

有的人十三歲就能滅了全族,可眼前這個十二歲半的卻只會哭。

好吧,我們不和哥哥大人比,我們和二少比。相比二少的一條道走到黑、早已經閉上了眼楮在黑暗中前行的範兒,酷拉皮卡殺個窩金和派克諾坦就發燒生病各種難受的樣子,真是讓林殊十分不喜。

所以說,他果然還是更喜歡二少啊!

「我不想殺無辜的人,我只想殺滅了我們窟盧塔族的仇人……」酷拉皮卡固執的說。

「無辜?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無辜的?流星街里的哪個人手上沒有百十條人命?」林殊真是討厭死了酷拉皮卡的這種溫柔勁,看著就十分不爽,他湊近酷拉皮卡,「我可以告訴你,你的仇人們通通都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哦∼∼∼」

「你、果、然、是、認、識、他、們、的!」酷拉皮卡也曾經懷疑過林殊怎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窟盧塔族,是凶手?還是別有居心的人?或者說真的只是巧合?現在他得到了答案,不是巧合,不是……

「是,我是認識他們的,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和他們的關系還不錯哦∼∼∼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林殊攤攤手,輕輕的笑,黑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酷拉皮卡,「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還不是沒有殺掉你以絕後患,而是把你從窟盧塔族帶出來,帶你來全世界最鍛煉人的流星街,我明明知道你活下來的話也許會給他們帶去大麻煩,也許會真的殺了他們……可是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帶你來了?」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小男孩兒,收起你的善良收起你的溫柔勁吧。」

「好好想清楚,你真的做好了背負仇恨當一個復仇者的覺悟了嗎?」

「別天真了,要當復仇者,那些光明的東西你就別再奢望了。」

酷拉皮卡把腦袋埋在膝間,不住的發著抖,他真的敢殺人嗎?他真的有覺悟嗎?

林殊轉身走開,心里格外的歡暢,有些理解主神當初選擇流星街當他在獵人世界的的投放地點的感覺了。

林殊按住心髒,這種染黑一個人的感覺,真是太愉快了!

林殊要在流星街再呆一段時間,不僅是因為他想親眼看著酷拉皮卡是怎麼被他染黑的,更是因為,某個前幾天才犯下大案的盜賊頭子也在往他的老窩過來!

他只需要在流星街等著,守株待兔。

最後,在最初開始的地方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二少和酷拉皮卡,真的是更喜歡二少啊,

就喜歡他死不回頭的範兒,

嘻嘻嘻嘻,

**

看到貼吧里說寧次死了,

居然意外的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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