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自個兒也不清楚和幸村精市握手時冒出來的「去生個病」的想法是真的心血來潮,還是修真之後某種說不清的感應,總之,在那之後不久,他還真就出事進醫院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那天要說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天氣在進入十一月份時候就很冷了,還經常下雪,冰帝網球部雖然拿到了全國大賽的冠軍,但在慶祝過後仍然沒有松懈,天天都被大魔王部長盯著訓練。
那天也是一樣,網球部的眾人先是圍著網球場跑了幾圈,然後照著訓練計劃開始認認真真的訓練,而他們的大魔王部長也同往日一般抱臂站在場邊當監工,場外隨著網球部的人氣步步高升每天都圍了很多後援團的妹紙們,不過她們紀律很好,不會發出吵鬧的聲音,都很安靜的站在場外眼冒紅心的盯著她們心目中的王子瞧個不停。
而在訓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大魔王部長一邊吐血一邊倒下了!
如果事後問網球部的眾人們當時事情是怎麼樣發生的,可能沒有一個人說得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
當時,已經學會在大魔王部長的壓迫中沉默的他們都在很賣力很認真的訓練,根本不敢一邊訓練一邊東張西望,還是網球場外後援團的姑涼們驚悚的尖叫聲告訴他們似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手中的訓練在听到尖叫聲後停下,好些人心中還在奇怪居然沒有听到大魔王部長的訓斥聲,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但順著網球場外的姑涼們驚恐的視線看過去,便見到剛剛都還意氣風發的大魔王部長蒼白著一張臉、衣襟染血的往地上倒。
霎時間,網球場上就更亂了,有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有狠狠掐自己一把看看是否在做夢的,亦有叫著「部長」或是「美」死命往前沖的。
忍足侑士就是死命往前沖的人之一,他在看見自家妹子的慘狀時就爆發了無與倫比的潛力,堪堪在林殊倒地之前接住了他,臉上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聲嘶力竭的喊了聲︰「美!!!」
自作孽的林殊被自家便宜哥哥摟著,感覺到他的雙臂在微微的顫抖,知道他是害怕了。張開嘴想告訴便宜哥哥別擔心,他死不了,但安慰的話還沒出口,猝不及防之下卻被搶到了另一個劇烈起伏的懷抱里,同時又是一聲炸雷響在耳邊︰「部長!!!」
發出這麼深情的呼喚的赫然是只比忍足侑士稍稍晚了那麼一點點的跡部景吾,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咳咳……」林殊好不容易聚起的一口氣經過這麼一拉一搶也就散了,話沒說出來反倒咳出兩口血來。
跡部景吾顯然是有些六神無主了,腦袋里突然蹦出「少年吐血,早夭之象」八個血色的大字,見林殊咳血便抖著手去捂林殊的嘴,想要讓林殊不再吐血——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網球場內外各種亂哄哄的聲音本就吵得林殊腦門疼,身體內也因一番破壞無處不疼,硬是吊著一口氣撐著想說句話卻被跡部景吾搶了去,岔了氣想咳出兩口淤血卻偏又被堵了嘴……若不是看跡部景吾臉上眼里都是一片關切慌亂,林殊真要懷疑這位跡部大爺是不是早看他不順眼了想趁這個機會弄死他算了!
吃力的抬手拉開跡部景吾捂著他嘴的那只爪子,林殊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低低的罵了句「蠢貨」,眼前就徹底一黑暈死過去。
這一暈自然把本來就受了不小驚嚇的眾人又駭了一跳,後面圍上來的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轉了,跡部景吾更是整個人都木了,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懷里的這個人再也不能睜開眼楮了怎麼辦,心里被一種從沒有感受過的難言的悲傷包裹著。
「傻著干嘛,都讓開,去醫院!」關鍵時刻還是忍足侑士這個便宜哥哥首先清醒過來,從跡部景吾手里搶過林殊,沖跡部景吾也是沖所有人吼道。
手里一空,跡部景吾被忍足侑士吼得回了神,抬頭見忍足侑士往外沖的背影,也不顧滿手都是鮮血的大力揉了揉臉,總算恢復了冷靜,站起來一邊指揮網球部的部員們疏散圍觀的後援團們開道以便忍足侑士通行,一邊拿了手機吩咐司機開車過來並利用特權聯系醫院讓各科的專家們立馬空出來在醫院候著,還替忍足侑士打電話回家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
到醫院後,由于有跡部景吾這一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親自要求命令過,果然已經有專人等著了,車一停下就馬上把林殊推進了手術室做各種檢查、搶救。
要說林殊落到這一步也是自找的,有無上寶典《青蓮劍歌》修煉著,將來能成為特別拉轟的劍仙,卻偏還放不下以前學的查克拉、內力、念之類的能力。明知道幾種力量一起修煉不大妥當,卻還是在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抱著僥幸和某種想法把各種力量一起修煉著。
這般亂來,會出事是肯定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像今天,就是因為查克拉和念能力恰好都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作為各種力量中的老大哥的靈力一時間沒有壓制住這兩種力量,牽一發而動全身,便導致了所有力量都在體內亂竄。分出去的影分*身幾乎在力量不受控制的第一時間就被迫消失,本體的經脈、丹田、五髒六腑也無一處沒遭到破壞。還好靈力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忍著體內萬千根針扎般的痛努力控制住靈力把其他力量暫時鎮壓了下去,卻再也忍不住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吐了口血。
若是在無人知的地方吐了口血便罷了,吸取了教訓,慢慢養傷調養便是;但現在卻是在那麼多雙眼楮下面吐血,想瞞也瞞不住,練成了無限月讀還差不多!
更糟糕的是在亂了心神之際被跡部大爺那麼一搶一捂,啥都來不及交代啥都來不及布置便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手上都已經插著輸液管躺在VIP病房了,旁邊守著這輩子的哥哥姐姐和老媽,還有滿臉苦大仇深的跡部景吾。
由于幾人都沒說話很專心的盯著林殊,因此林殊眼皮子一動幾人就立馬發現了,見林殊睜開了眼楮,都是一副高興激動的模樣。
林殊本來是想撐著給主治醫生一個幻術或者暗示的,奈何中途暈過去了沒法做小動作,現在面對幾人關切的眼也不知怎麼解釋,轉了轉眼珠子,干脆裝傻,做出一副迷迷糊糊的虛弱樣子輕聲道︰「сс,姐姐,侑士,還有跡部,你們都在?我這是怎麼了?」
林殊干脆犯規犯到底,叫忍足和美都是用的小孩子撒嬌的叫法。
這輩子的老媽忍足和美和姐姐忍足惠里奈對視了一眼,忍足和美抿了抿唇,溫柔而又小心翼翼的模了模林殊的額頭,慢聲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了些,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可能還會動幾個小手術。你別擔心,真的是小手術,你父親已經在和醫生商量的。會好起來的。」
忍足和美說到一半眼眶就紅了,忙轉開頭看向大女兒,「不信,你問你姐。」
忍足惠里奈扶著忍足和美的肩膀,聞言強笑著點點頭,道︰「是的,會沒事的。」
忍足侑士何曾見過自家妹子這般柔弱的小白兔模樣,想到醫生說的情況不好的話,當下就有些鼻酸,又不願林殊看見,便難得傲嬌了一會,撇開頭,答非所問的道︰「要叫哥哥,笨蛋!」
這撇腳的謊言和演技啊,都不想拆穿他們,林殊閉了閉眼︰不過,很暖心啊!
而另一邊,忍足瑛士正和林殊的主治醫生討論林殊的病情。
這位主治醫生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透著一種儒雅的味道。他和忍足瑛士曾經是校友,參加工作後兩人也一直互通有無,可以說關系很不錯,此時面對略有些疲憊的忍足瑛士,他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道︰「忍足,說實話,你女兒的病我在醫院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從檢查結果來看,她五髒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很奇怪。
按理說,人逐漸變老的時候,細胞分裂和新陳代謝跟不上,漸漸的身體各項器官功能會開始衰弱,但美的這種情況根本不是這種自然的衰弱,而且年齡也不到,更像是突然受到了破壞似的,但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樣的破壞同時威脅到了身體的各個器官。
治療的話,我初步估計會經過很多次的手術,而且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治愈。」
忍足瑛士自己也是醫生,主治醫生說的這些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但縱然如此,親耳听到主治醫生說沒有把握心里也是一沉,捏了捏鼻梁,深吸了一口氣道︰「學長,她還這麼小,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她的。學長,你和我說實話,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治愈美?」
「樂觀一點的話,百分之五十吧。但是忍足,你也要明白,人的器官就是一個人生命的動力,就算成功,美在壽命上也許會有些……」
「壽命有礙?」
「是的。」主治醫生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說完這句話,忍足瑛士沉默了良久,慎重的道︰「如果西醫不行,那中醫呢?」
「中醫?」主治醫生先很驚訝,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反而點頭,「難為你想得到,中醫確實很神奇,或許可以。而且西醫對癥中醫尋根,美的這種情況,試試中醫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我記得我導師認識一位很厲害的中醫,也許我可以先和他聯系一下。」
「那行,我們做兩手準備,你放心去聯系吧,這幾天美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控制住她的病情的。」
忍足瑛士向主治醫生道了謝,便去病房看自家小女兒,見人已經醒了,便哄小孩兒似的問了林殊的感覺,比如痛不痛難受不難受之類的,又向跡部景吾道了謝。見病房里幾人都衣服強顏歡笑的樣子,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道︰「你們別太擔心,我剛才已經和學長討論過了,美的病沒多大的問題,只是為了徹底根治,也許會送美去中國一段時間。」
忍足瑛士的話還算比較權威,但這話是當著林殊的面說的,幾人也不清楚這其中安慰的成分大還是更接近事實,心里也不敢太放松。
倒是林殊絕對沒想到會听到這麼一個結果,中國,這是真正的祖國,卻在這十多年里從來都沒想過去看一眼,也不知是怕還是什麼。
但是沒有回去看看的念頭的時候還好過,現在听忍足瑛士提起來,一旦有了這種念頭,滿心滿眼都想再次踏上那片土地,而且這一次的傷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尤其是最麻煩的經脈。再者因為這次的傷勢肯定會被看得嚴嚴的,不好動手腳,去了中國離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也更自由更好操作一些。
考慮到這些,林殊便答應了去中國的事。而忍足和美幾人固然舍不得林殊,但為了他的病,商量過後也都同意了。
忍足一家就林殊的去向商量著,完全冷落了跡部景吾,他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也沒有立場去和忍足一家一起討論,心里澀澀的,第一次很明確的不滿于他和林殊之間的距離和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偷偷模模的回來更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