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下一站主神 第十四章 劇情的慣性

作者 ︰ 王果然

林殊這句響徹全場的話一放出去,剛剛還無比喧囂的網球場頓時一靜,冰帝眾人就如被人突然按了暫停鍵一般僵立,只覺得剛剛說話那人的聲音異常的熟悉,熟悉得讓他們有淚流滿面的沖動;其他人則很整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紛紛在心里對出言諷刺的人表示如滔滔江水一般的佩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往冰帝的傷口上撒鹽,真是好大的狗膽!還說欠調/教神馬的,這下冰帝的那幫人要被氣瘋了吧!

的確,如果說話的是別人,冰帝這幫不肯吃虧的交至們肯定都快氣死了,還會毫不示弱的用︰「你才欠調/教,你全家都欠調/教」大罵回去,不過鑒于剛剛那人的聲音真的是太過于熟悉了,隱約和記憶中的某人很像,便都不敢擅自開口,反而死死咬著下巴齊刷刷的扭頭去看說話的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大……大魔王部長?!」這一看,冰帝眾人不由得慶幸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反罵回去,還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否則……「禍從口出」這個詞,真的是太科學了有木有!當面罵大魔王部長……想想都好可怕!

「真的是部長!」

「部長回來了!」

冰帝眾人歡呼著,下意識的往林殊的方向走了幾步,但也只是幾步而已,眾人並不敢靠得太近。大魔王部長讓人尊敬不假,但一身氣勢不減當年,還是遠觀為妙。

林殊朝著圍過來的冰帝眾人點點頭,又看了看仍然在裝活化石而且越來越僵硬的正選們,然後在眾人自發自覺讓出來的路中走進網球場內。

林殊並沒有忙著教訓裝死的部員們,而是先走到太郎面前表示了一下尊師重道︰「監督。」

太郎的面癱神功比林殊還要高上一籌,因此,見到整個冰帝最厲害的選手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之後才出現也沒有露出可惜或者是遺憾的表情,只是朝林殊頷首道︰「回來就好。」好像林殊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並沒有什麼需要叮囑交代似的,又抬眼看了看因林殊的出現而更緊張的正選們,又說︰「交給你了。」

林殊︰「是,監督。」

太郎也干脆,在得到林殊肯定的答復後便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場了,顯然對林殊依然十分信任。

林殊這才走向一直聾拉著腦袋不太敢面對他的正選們,很瞧不上他們這熊樣,但也沒罵他們,反而很淡定的道︰「有什麼好沮喪的?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太在意。」

咦咦咦?!居然沒挨罵?!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大魔王部長不正常了?!——這是冰帝正選們整齊劃一的心理活動。

還是忍足侑士這個經受了最久最多摧殘的先回過神來,默默的轉身面對林殊,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鏡,「哈哈,美,你來啦,那個,對不起,我們輸掉了比賽,我們可能,去不了全國大賽了,不過,不過……話說,美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身體都好了嗎?你要回來為什麼不先告訴家里好讓我們來接你?你不知道父親母親、我還有大家都非常擔心你嗎?」

忍足侑士剛開始還有點尷尬,但說到後來幾乎就開始碎碎念了,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喲,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她(他)的!

有了人當榜樣,冰帝其他的正選們也一個個從化石狀態變回活人狀態,紛紛向他們的大魔王部長表達了愧疚和思念之情。

只除了一個人——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直到現在都還維持著把白毛巾搭腦袋上低著頭反省的造型,冰帝輸了球最難過的是他,听到林殊的聲音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他,最想和林殊說點什麼的是他,最不敢面對林殊的也是他。

因為他輸了球,因為冰帝輸了球,因為他沒有實現對林殊的承諾。

懷著這樣矛盾的心情,跡部景吾不敢抬起頭來面對林殊,但又豎著耳朵听關于林殊的動靜。他听到林殊和監督打招呼,听到他和其他正選們說話,自然也听到了他朝他走過來的腳步聲。

跡部景吾一動沒動,接著,視線里出現一雙潔白的運動鞋,往上是熨燙得十分整齊的冰帝校褲,再往上就暫時看不到了。

正在跡部景吾胡思亂想之際,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頭上,跡部景吾感覺到那只手隔著毛巾不輕不重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其中安撫的意味很重。他還听到那只手的主人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冷冰冰的說︰「跡部,我不在的時候,你辛苦了,做得很好。」

跡部景吾記得他小時候還在國外時,摔倒了或者被別的小孩欺負了都會很努力的憋住不哭,只有在見到母親或一直照顧他的外婆的時候才會半是委屈半是撒嬌的哭出聲來。此刻听到林殊的這句肯定,感受到林殊的氣息就在身邊,好像當初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來,似乎找到了很可靠很可靠的靠山一般,跡部景吾不自覺的有些軟弱和委屈。

比賽的失利和青學對他的指責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跡部景吾鼻頭一酸,同時一股熱流沖上眼眶,嚇得他趕緊使勁的閉上了眼楮,不想流出眼淚這種軟弱的東西。

林殊見跡部景吾始終不抬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不到驕傲的跡部大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又懶得再哄,便隨口道︰「怎麼,躲起來偷偷哭鼻子了?」

林殊可沒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已經無限接近于真相,只看到跡部景吾像被戳中了死穴一般跳了起來,特意把眼楮瞪得大大的,吼道︰「本大爺才沒有哭!」

也是這時候,跡部景吾才看清了許久未見的林殊的樣子。那麼久過去,他好像又長精致了一些,但仍然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個頭也拔高了一截,但還是和以前一樣清清瘦瘦的;臉色看起來不錯,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穿衣服的風格和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是穿的嚴嚴實實一絲不苟的。

跡部景吾動了動喉頭,艱難的道︰「對不起,我沒有實現對你的承諾。」

「比起這個,我更高興看到你的成長。跡部,你成長了很多,我很高興。至于今年全國大賽的冠軍,沒關系,我會拿回來的。」林殊看了眼跡部景吾,在他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打斷他,道︰「現在我回來了,你只需要跟著我就是。」

跡部景吾渾身一陣激靈,這就是他的部長,好霸氣啊!

「是,部長!」跡部景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裝作冷靜平常的道︰「還有,歡迎回來。」

「跡部你太壞了,居然不等我們!」冰帝其他正選們也圍了過來,大聲的說︰「部長,歡迎回來!」請帶著我們去打小怪獸吧!

以前林殊在的時候,網球部就是他的一言堂,眾人也習慣了在他的高壓和獨裁下生活,雖然背地里埋怨不斷,但對他卻是真心實意的尊敬和信任的;而後來林殊出國養病,部員們也祈禱他能盡快痊愈,對今年的比賽,他們也並沒有因為大魔王部長不在就缺乏信心神馬的,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在大魔王部長不在的時候好好表現一番,最好能閃瞎他的狗眼!但他們卻先後在不動峰和青學身上栽了大跟頭,前者讓他們差點沒了進入關東大賽的資格,後者把他們牢牢堵在了全國大賽的門外。

而直到現在,大魔王部長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他們才發現,他們的確是任何時候都不缺乏信心和勇氣,但也只有在大魔王部長在的時候,他們才會有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盲從。

大魔王部長最V587,不解釋!

冰帝眾人喜滋滋的慶祝他們的大魔王部長回來了,好像連剛輸掉了至關重要的比賽都不在乎了,這一番變化看得圍觀黨們一臉疑慮︰看冰帝那群人服服帖帖的綿羊樣,還叫罵他們的人為「部長」,這人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大人物啊?

青學這邊,乾貞治把他的筆記從頭翻到尾之後,終于找到了很簡單的幾行資料,「忍足美,與忍足侑士是雙胞兄弟,冰帝前部長,因未知原因在國三時消失,實力未知。」

與此同時,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也在向身邊的切原赤也鄭重的介紹林殊這個大敵︰「忍住美,冰帝真正的帝王,從沒在正式比賽中出過手,帶領冰帝網球部獲得去年全國大賽的冠軍,之後因病去中國治療,今天是他病後的第一次露面。實力,深不可測!」幸村,冰帝的忍足美都回來了,你也快點回來吧!

網球場內,林殊帶著冰帝眾正選走到青學眾人面前,主動朝手冢國光伸出手︰「很精彩的比賽,祝賀你們。」

手冢國光禮貌的握上林殊的手,禮貌的道︰「謝謝。」

林殊收回手,並不急著離開,視線從青學正選們的身上一一掃過,「今年的青學很厲害啊,再加上號稱無死角的立海大,今年的全國大賽一定會更精彩。你們和立海大,今年的第二名之爭,看來很激烈啊!」

類似菊丸英二和桃城武這樣的,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林殊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口誤了。

而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不同,他們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林殊的意思,他在說︰第一名還是冰帝的!

不二周助眯眼笑,語氣謙遜的道︰「忍足部長似乎忘記了,你們剛剛已經被我們淘汰了,並沒有進入全國大賽的資格了呢,如果要成為冠軍的話,可能要等明年了。」

「哦?是嗎?」林殊不咸不淡的應道。

菊丸英二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小聲的朝大石秀一郎咬耳朵︰「這個冰帝的部長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啊,冰帝明明已經輸給我們了,難道他以為其實贏的是他們?」

菊丸英二自以為很小聲,但由于此時氣氛微妙,網球場很安靜,所以他小聲的耳語該听見的人听見了,不該听見的人也听見了。

大石秀一郎趕緊捂住菊丸英二的嘴,有一種扶額長嘆的沖動︰這個英二,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冰帝那個部長一看就不好惹,這下糟了……

冰帝的正選們則對菊丸英二怒目而視︰會不會說話啊這人,敢說我們部長腦子壞了,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部長,不要大意的教訓這個小子吧!不過這人是青學的,不像我們皮糙肉厚的,部長你要悠著點兒哦!

管著一群問題部員的手冢國光也有點無奈,但自己的部員,再無奈在外人面前也是要維護的,「抱歉。」

冰帝眾正選︰以為一句抱歉就能把我們打發了嗎?太愚蠢了!

「沒關系。」不想林殊只深深看了菊丸英二一眼,不僅什麼都沒做,還對著他微微笑了笑。

「……」冰帝眾正選︰這不科學!!!

站在林殊旁邊的跡部景吾敢用他絕佳的洞察力保證,大魔王部長看向菊丸英二的時候眼楮里曾有一種懷念的情緒一閃而過。

大魔王部長怎麼會認識菊丸英二的,或者說他在懷念誰?這個認知讓跡部景吾有些煩躁的模了模眼角的淚痣,相當不開心。

不過馬上一件讓跡部景吾更不開心的事發生了,青學那邊居然沖出來一個小鬼,擠開他拉著大魔王部長的衣角,撒嬌道︰「喂,和我打一場嘛~~~」

林殊低頭看向151君,這人微微仰頭注視著他,大大的貓眼亮晶晶的,充滿了戰意,很漂亮。

林殊頓了頓,飛快的伸手戳了戳越前龍馬的眉心,「ネクネククゼ!」

說話,帶著冰帝眾人轉身走了,留下被自己的口頭禪郁悶到的越前龍馬。

林殊帶著冰帝正選們回了冰帝網球部的活動室,門剛一關,這廝就立刻變了臉,開群嘲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青學都搞不定。」

正選們一時間都接受不能︰不是已經揭過去了嗎?不是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嗎?大魔王部長你變臉也太快了吧!

林殊像是看穿了眾人心中的想法一般,「哼,那是在外面給你們留面子,真以為你們輸了球我就這麼算了?」

眾人紛紛低頭,表示剛才的他們真是蠢透了!

林殊開始一個個的點名︰「侑士,你今天打球還算認真,賽場本來就是多變的,你無法判斷桃城武扣球的時機是在情理當中,但是對方回球的時候如果你足夠冷靜的防御的話,對方的攻擊你應該能看清楚才對,另外,在關鍵時刻,你回球應該更果斷一點,不要猶豫;

向日,說實話今天雙打二的輸球你要負很大的責任,比賽還沒開始你就已經自信過頭了,又不理智的在比賽中與菊丸英二比拼誰打得更漂亮更花俏,殊不知體力正是你的弱點。你必須明白,充足的體力才是機會創造者的基礎;

鳳,你的瞬間發球很不錯,但是要注意全身重心的左腳,不要只想光用手腕的轉動去提高球速,要使用下半身。還有,對自己要更有自信一點;

冥戶,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上一次的打擊讓你成長得很好,我很滿意。你需要注意的是回球的技巧,在你追上球後,向後揮拍要全力扭轉上身,利用上身的轉動調高反擊,這樣回出去的球速度會更快;

樺地,他不在這里,就不說了,事實上他雖然輸了,但本身的表現並沒有錯;

芥川,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過得很悠閑啊,馬上輪到你比賽了你居然還在睡覺,都踏上比賽場了還沒認真起來,活該被不二周助打得落花流水;

日吉,你和向日、芥川一樣,都是過于自信,打敗你的越前龍馬是青學下一代的支柱,你要趕上他,可不容易;

跡部,和手冢國光的比賽,你做得很好,和兩年前的你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看來你已經明白了該背負的責任,我很欣慰。」

除了淡定的冥戶、不在場的樺地和受到了表揚心里冒泡泡的跡部景吾外,其他人都被林殊訓得抬不起頭來。

「和青學的比賽我們輸了,本來應該無緣全國大賽,但是幸運的是今年的全國大賽是在東京舉行,按照慣例,舉辦地擁有推薦一所當地學校直接參加全國大賽的權利。」林殊掃視了一眼因他的這句話而猛然抬起頭來的眾人,「沒錯,因為這個慣例,我們還有參加全國大賽的可能。不過,怎麼爭取到這個名額是學校、監督和我的事,你們不需要操心,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被本魔王操練到死的準備吧!」

……本魔王……操練到死……他說出來了說出來了!!!

正選們頓時倒地不起,他們已經預見到未來苦逼的日子。但奇異的,又都很安心。

林殊也不去管倒了一片的正選們,兀自抱臂思考著︰劇情的慣性還真是大,他都已經把冰帝調/教得和原著不一樣了,但實力不一樣的原班人馬踫上青學仍然輸了,而且連比賽的比分、過程都幾乎沒什麼差別……

不過沒關系,林殊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劇情的慣性再大,他也會一一的去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擠啊擠啊擠,終于又擠出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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