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大小姐怎麼到這里來了」黑衣男子邪魅一笑,指甲拂過刀劍上的血漬,嘴角帶著殘留的血跡。
「夜,你居然,怎麼會,怎麼會」慕若傾放大的瞳孔仿佛是在述說著眼前發生的悲慘,她雙膝著地。如玉般細膩的縴手緊緊握住,在漆黑水泥地上刷洗著,早已擦破了皮,血肉迷糊,慕若傾不敢相信的垂下頭,瞳孔的焦距已經擴散的一定的程度。
「呵,別傻了,怎麼會?」被稱為夜的男子,男子走近了慕若傾的身邊,在她面前筆直的站著,接著男子單膝著地,伸出慘白的雙手捏住慕若傾的下巴,迫使慕若傾看著他,驟然他面色一變,面目盛怒,眼球充滿血色「你爺爺殺了我全家,那年我才4歲,我站在屋子外面看著被凌辱的自己的媽媽」他又變了臉色,溫和一笑「你說怎麼會呢」
慕若傾全然沒有听到這一切,仿佛陷入了沉思。她站了起來,雙眸清晰而澄澈,她走向被她稱為夜的男子,她笑著,目光溫和泛著水潤「夜,不會的對不對,你不會殺死爺爺的對不對」慕若傾緊緊抱著他,用力搖著他的身體。
男子看著慕若傾,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她,對她是他的仇人的孩子但卻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摯愛,于心不忍的看著她,久之男子扶起慕若傾,看著她傾城的面容,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給多好。男子緊緊的抱著慕若傾雙肩顫抖中,對,是他負了她。
慕若傾聞著熟悉的味道,神情恍惚,閉上雙眼。
雙眸猛地張開,往前一挺,身前的男子一震,手撫在慕若傾頭上笑了笑「傾兒,是我負了你」
慕若傾看著明知道自己給了他最後一刀卻還是緊緊抱著他,反倒加深了傷口,熱流再也忍不住的涌出。
「你從小就是這樣,有什麼事總是憋在心里」男子伸出雙手替她拭去眼淚「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夜」慕若傾看著倒下喘氣的男子,月復中的匕首溢滿的鮮血,「傾,傾兒,我的傾兒原,原諒我,原諒我好」
話未盡。
慕若傾面眸一冷,拔起男子身上的匕首「對不起,夜,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慕若傾狠狠的將匕首刺進身體里。
倒下之前,她深深的看著地上死去的唯一的親人,她的爺爺,目光放遠她看著滿地的家佣,所謂的保鏢和軍人,最後看著自己親手殺死的男子。
慕若傾回憶著身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揚起一抹輕蔑的笑。
3歲那年爺爺拎著一個6歲大的男孩走到慕若傾面前,說︰「傾兒,他是夜,爺爺經常不在你身邊讓他來陪你」慕卿看著眼前自己唯一的牽掛,終極忍住了馬上就要涌出的熱流,大手撫模著慕若傾的頭。
其實慕若傾很早就知道她的父親,慕上校在她未滿月的時就去世了,母親身體不好傷心過度隨父親而去,家中就是剩下一老一小,面對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老人用信念撐住了,他還有一個未滿月的孫女。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在來她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姐姐,姐姐不要睡好不好」腦海中,女子相同的面容,奇怪的衣飾,慕若傾的思維已經放空了,她艱難的說了一句,「有話,說」
「姐姐時間不多了,你可願再活一生,那個可能會很累,你可願意替我活下去」女子身影恍惚,真摯的話語。
「替你活下去,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慕若傾順口打發了她。
「姐姐這麼說可是同意,那就這樣,沒時間了,閻王要來捉我了,姐姐這個給你,謝謝你」女子急促的走著拿起手中的東西放進慕若傾的手里,再緊緊的將她的手握住。
慕若傾現在很累,應付的「哦」了一聲。
隱隱間她就听到「契約成效,移魂越界」
「姐姐,謝謝你」女子流下眼滴身影飄忽散開,已不見了。
慕若傾微眯著雙眼握住手中之物,「滴答」女子留下的眼淚落進了慕若傾的眼中,慕若傾堅持不住終于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