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房間里只剩維洛、我還有景兒。♀
維洛將景兒放在床的內測,而後攬著我的肩頭躺在一邊。
「等你解了蠱毒之後我們回桐山來,好不好?就像現在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還有娘親,蕭然,唐歡,昭文公主,泥萌,沙伯父,沙伯母,還有追風和不歸……我們若是可以永遠住在一起就好了我窩在他寬闊的懷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草氣味,輕聲道。
維洛用下巴蹭著我的額頭,輕輕應了一聲。
「只是……想從荷兒那里拿到解藥著實有些困難,我們得好好謀劃一番
我抬眼看向他,卻見他眼中有笑意,伸手貼上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道︰「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高興的起來
「能像現在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當然高興了……先前來桐山只是想再見你最後一面,但現在為了你和景兒,我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維洛箍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旁熟睡的景兒。
我將冰涼的手掌慢慢塞進他的衣服里,觸上他溫熱的胸膛,一股暖意漫上心頭︰「你不當國君,真好……」
他怔了怔,隨即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悶聲喚道︰「流蘇……」
「嗯?」我不解的望著他充滿**的雙眸,這個時候他不會是想……景兒可還在床上呢。♀
晃神間,有灼熱的鼻息噴在臉上,只覺頸間一陣酥酥麻麻,他大手一揮,將我的衣衫褪去,而後用一只溫熱的手掌覆上我胸前的柔軟,輕揉慢捏,另一只手則慢慢向下游走。
「大了
「啊?上面還是下面?」話問出口後,我幾欲羞憤而死,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捉住他的手腕道︰「景兒在這里,還是不要了……」
被我這麼一說,他目光轉向一旁的景兒,頓了頓,隨後翻身下床。剛想開口問他去哪兒,誰知他徑自將我連同被子一並橫抱著出了房間。
竹林深處的巨大石台上,秋意雖涼,但他如火的身軀緊緊貼在我的身前,一種久違了的滿足感纏繞交織漸漸蔓延全身。
……
翌日清晨,喂飽景兒,又給他換好尿布,娘親便過來將他抱到前廳曬太陽去了。
我和維洛坐在桌前計劃起如何從荷兒手中獲取解藥,我還沒有開口,他卻突然捂住月復部,俯來。
娘親雖然給他吃了可保半年性命的藥丸,但蠱毒發作之時他依舊是痛的面無血色,冷汗淋淋。
「我去請娘親過來給你看看吧我扶著他微微顫抖的肩頭,關切道。
他朝我擺了擺手,道︰「無礙,緩一緩就好了
我從袖子里抽出帕子,替他拭去額上的汗珠,良久之後才緩聲道︰「想要從荷兒手中拿到解藥,必須控制住慕賢,只是不知現在慕賢身在何處……」
「我派了九離一直暗中跟著慕賢,現在唐歡他們佔領了桐詹,整個婁國有一大半的勢力都是他們的,所以慕賢只能蟄伏在邑城維洛接過我手中的帕子略略直起身。
邑城?
慕賢已經被逼到婁國的邊境了,看來唐歡和昭文公主那邊進行的都很順利,這婁國以後怕是要改姓唐了。
這幾日一直不見蕭然的人影,娘親說他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便沒有過問。
將景兒托付給娘親照顧一段時日,我和維洛便啟程出發去往邑城。
婁國現在雖正值戰亂,但一路上卻不見半點硝煙。唐歡和慕賢之間的爭斗暗潮洶涌,明面上一派和平景象,私下里卻透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車夫駕著馬車緩行于蕭瑟的古道之上,我和維洛坐在馬車內,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听見一陣嘈雜的聲響。
準備掀開簾子看個究竟,維洛卻將我的手捉住,示意我噤聲。
正覺得奇怪,他卻突然將我撲倒在車廂里,我雙目圓睜,驚詫道︰「你不會是想在這里……」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支支箭羽唰唰的飛了過來,鏗鏘得釘在車廂後壁上。屏住呼吸半響,才見維洛快速的掀開簾子,飛身跳了出去。
我緊跟在他身後,到了外面才發現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這不是益王維洛嘛!哦不,現在益國可是改姓蘇了,我應該稱呼你為前益王才對一個留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雙手抱臂,一副傲慢的樣子道。
「你是何人?」維洛顯然是不認識這個八字胡的。
八字胡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甩了甩頭,指著身後的眾多下屬,道︰「我乃是邑山之上裘七寨的當家人,現在我已經和婁王聯手,以後這婁國便又一半的天下是我的
和婁王聯手?他是在說慕賢嗎?
慕賢居然淪落到去拉攏山賊的地步,我心里低笑一聲,將軟骨粉握于手中,既然是慕賢的人,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
「裘七寨?沒听說過,不過既然是和慕賢狼狽為奸的就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維洛斜斜勾起嘴角,甚是淡然的說道。
「你!你……」八字胡面色一紅,抬手指向維洛,眼中漫出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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