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脈傳奇 第五十九章章 白雲之死

作者 ︰ 名尊

第五十九章章白雲之死

天地萬物從生到死,都存在一種規律,這種是種奇妙的感覺,不可觸不可見,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

規則的力量是奇妙的,同時也是深不可測的,在當今世界中能觸踫規則之力除了達到念級巔峰的高手之外,也只有借助陣法。

陣法之力可大可小,大則自行演化一方世界,諸般舉止莫不加載世界之力,小則聚靈引氣,微微提升自身能力,這就是陣法的玄奧之處。

白雲的商音無疑已經略微踫觸了些許規則,雖然沒有能力演化出世界這等奇妙的東西,卻也有虛幻成真實的本能。

當夸父站立在大地之上,他的面前多出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大河波濤之中有著無數若隱若現的小船,小船上似乎有人,或坐、或躺、或站、或臥,神態各異,舉手投足之間皆有一副氣度。

大河邊緣有著數之不清的茅草小屋,小屋炊煙渺渺,屋內隱隱有著嬉笑怒罵的聲響,一種欣欣向榮的朝氣從這道世外挑源中溢出,神清氣爽,別有滋味。

「這是哪?」

夸父抬頭看了看天上熾熱的太陽,手中的桃木杖緊了又緊,眼中多了一股殺氣,冷冷的喝道︰「妖族的崽子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夸父?真是可笑

「可笑不可笑,試了才知道,夸父,你就接招吧

白雲的聲音從九天之外傳來,話中的含義透著一股子的血腥氣,在他看來,身處于陣法之中的夸父無疑于墊板上魚,可以隨意宰割。

話聲一落,岸邊的草屋燃起了滔天大火,熊熊火焰憑空燃起,無數淒慘的嚎叫聲響徹天地,這一刻,那如同鬼嚎的聲音就似道道奪魂的鐮刀,無聲無息中勾人魂魄。

當火焰燃燒到了盡頭,那大河上數之不盡的小船突然出現了道道血紅色的光芒,所有的人不管剛才的姿態如何,現在都站了起來,望著那熊熊烈火,一種悲哀,一種無奈油然而生。

「父親、母親

第一道嘶鳴聲響起,似乎吹起了戰斗的號角,在連綿不絕的波濤中,吹奏一曲永不磨滅的絕唱。

「殺、殺、殺」

三個血紅色的大字突然出現在空中,近乎滴血一般的字眼中,流露出一股驚心動魄的殺氣。

距離岸上最近的一條小船上,那里有著一個腰間別扣劍鞘的中年文士,文士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把住長劍,劍鋒三尺,劍華如雪,劍氣回蕩,直沖雲天。

文士搖擺著身體,通紅的雙眼中蘊含著死志,長劍微微顫抖,彎曲的劍脊上多了一種悲哀的劍鳴,文士一把甩開酒壺,朗聲長鳴道︰「不畏腥風吹血雨,豪歌一曲萬里晴,獨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文士腳步輕點,一道寒光揮灑,身如長劍利斷金鐵,須彌之間,便到了夸父的面前。

夸父提起桃木杖,掄起來就是一砸,口中不屑的說道︰「一個文弱書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可笑

這一砸又快又狠,層層杖影擊打在如雪的長劍之上,只聞得一聲脆響,長劍連同文士的身體立時化成了兩段,磅礡的鮮血噴涌而出,化作一道長長的血河。

「十步殺一人,五岳倒為輕」

「萬里江山皆風火,十年胸中盡怒潮。拚將一腔義士血,直向雲天逞英豪

「古箏哀奏清秋節,鐵人無淚亦淒惶。♀但使此身能報國,天涯何處不蘇杭?」

「……」

文人的怒吼就像一幅幅絢麗淒美的詩篇,在不知不覺中伸出了那雙白皙的手掌,按向了高傲的夸父……

這一戰是激烈的,但是也是同樣慘烈的,寬廣無際的河水頃刻間化成了怒波萬丈的血河,那一具具帶著陽剛的軀體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化作了漂浮在血河之中的養料。

當所有的文士死的一干二淨,整個血河到處都是尸體的時候,夸父也帶著滿身的傷痕半跪在地,他那赤紅的雙眼,早已在這暴風驟雨的攻擊下,出現了疲憊。

「這還沒完,夸父,你就等著死在我的手中吧,哈哈」

白雲的笑聲從天而降,似乎帶著無窮的魔力,須彌之間,笑聲所到之地,無數的血氣紛紛聚集,一尊長達百米之巨的人形即將顯出而出。

「休想」

夸父牙關一緊,一口滾燙的鮮血噴在了桃木杖頂端的赤色骷髏頭上。

骷髏頭被這血液一染,似乎多了一絲靈性,空洞的眼眶###現兩道猩紅的光芒,光芒轉動,向百米巨人的地方看了一眼,干枯的上下顎眨了幾下,頓時,整個桃木杖微微顫抖,竟然從夸父的手中月兌出,直沖巨人而去。

巨人是巨大的,越有百米之長,桃木杖是微小的,只有短短的兩米左右,但是就是如此巨大的懸殊,百米的巨人竟然消亡在短短兩米桃木杖上。

就像一道抽水的機器,那根桃木杖只是輕輕的觸踫了一下巨人的身軀,頓時,無盡血水瞬間涌入了杖頂的骷髏嘴之中,小小的杖身就像永遠也甜不滿的黑洞,吸盡了無邊的血氣,吸盡了如山般的尸體,就連那無邊無際的長河也被吸的干涸。

「噗」

一口鮮血從九天之中落下,整個世界就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捅了一刀,如水般的畫面開始晃動,如雲般的煙霧涌現,當這一切完全消失,夸父回到了現實之中。

四尊石塊有些殘缺不全,那堅實的形體也在不斷晃動,似乎有些消散的感覺,夸父的桃木杖早已不在他的身邊,而是在他北方那座代表著商音的石塊中心,杖長兩米,深入一米左右,蛛網般的龜裂出現在石塊的表層,而白雲則身體虛弱的倒在了石頭旁。

「其實,你贏不了我的」

白雲伸手將桃木杖拔了出來,扔回了夸父的身前,夸父略一猶豫,從新撿了起來。

白雲突然咳出了幾口鮮血,鮮血中帶著一絲黑色的肉塊,他抹了抹嘴,抬頭看著夸父,繼續說道︰「你真的贏不了我,因為我的第五音還沒出現,若不是……」

「若不是我搶先用桃木杖擊破了你的血液化身,可能你的第五音就能成功施展了,是吧

接話的是夸父,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眼中已經沒有了血紅色的殺氣,而是清明的望著白雲,語氣淡然卻有著贊賞的味道。

「是啊,是啊,哈哈」

白雲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似乎帶著惋惜又似乎有著欣慰,他也未曾曉得,明白他陣法玄奧的居然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巫族的大巫夸父。

當白雲笑夠之後,夸父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垂著桃木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本不想殺你,也不願殺你,但是你為何要殺我的弟弟,你…你……你給我去死吧

夸父的手永遠比他的話要快,死出現的時候,這種手已經###了白雲的胸膛之中,整個手掌沒入,手臂上的青筋涌現,而後一道脆響,那顆血紅色的心髒居然被夸父捏成了碎片。

「啊,白雲

怒吼之聲突然出現,一道滾燙的金色火焰從我的身側穿過,當火焰即將靠近兩人時,白雲暗淡的眼中突然多出一道神采,口中爆喝道︰「老大,不要過來

這道急促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生生的將那道火焰制止在了原地,火焰散去,顯露出身體的便是失去了金烏紋飾之後的太勛,東皇太勛、

白雲雙手一曲一伸,死死的扣住夸父的手掌,痛苦的臉上突然多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咯血的唾沫帶著嘴上的笑意噴涌到了夸父的臉上︰「我本就該死的,當我殺了你弟弟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但是在死之前,你還是見識一下我這位萬妖智者的第五音吧

「一起下地獄吧,哈哈

白雲的身體突然出現一道白光,白光如絲線般緊緊的將夸父纏繞在一起,令他那堪比精鋼的身體居然不能動彈半分,而原本瓖嵌在右眼中的琥珀色圓球轟然碎裂,那道古樸的宮音從無數的碎片中響起……

四個石塊在震動,腳下的大地也在震動,甚至整個世界都在震動,就在這時,白雲的身體突然炸裂,一道血雲將這空間掩蓋在里面,就算是太勛也無法再踏入血雲半分,因為在他面前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血色結界擋住他的身形。

「不」

太勛一拳捶打在結界之上,無力的跪坐在沙土中,剛毅的臉上頃刻間流下兩行淚水,淚珠成線,滴落不斷。

當石塊碎裂,血雲消散,原來的那方泥土上矗立了一個人,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在他的胸口有著一根桃木杖,長兩米,深一米的桃木杖,它就是這樣洞穿了夸父的胸口,直挺挺的抵在沙土中,而白雲則消失了。

夸父死了,似乎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驚駭,他在怕什麼?為什麼會死在他自己的武器上?那最後一音又是什麼?

這一切都成了一個謎題,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可以明白……

也許,當千百年後,依舊在流傳白雲的傳說時,人們或許能偶爾的想起那最為詭異的第五音,也或者能記憶幾分屬于巫族大巫夸父的傳奇,但是這一切離現在的我,實在太過遙遠,如果可能,我希望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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