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沒听明白,你是說,月影姐中了尸毒,而那尸毒對她根本不起作用?」盛晚香滿臉愕然,不像是假裝的。♀
吳志遠眼珠一轉,看了看月影撫仙,月影撫仙旋即明白了吳志遠剛才那一連串不著邊際的問話的用意。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盛晚香從吳志遠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沒什麼,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不認識?」吳志遠鎮定自若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物事,月影撫仙一看,原來是那面已經破損的茅山寶鏡。
「這個……不就是一面銅鏡嗎?好像已經破了盛晚香拿起茅山寶鏡,仔細看了看。
「破鏡難重圓吳志遠見眼前的盛晚香對這面茅山寶鏡絲毫沒有任何動心,對她的疑心更重了幾分,緊接著,他又解開衣領,把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放在盛晚香面前,平靜的問,「你再看看這個
盛晚香似乎感覺到吳志遠突然接連拿出兩件東西讓她辨認有點不太尋常了,她極力保持平靜,但始終難以掩飾眼神中的慌亂。
「這塊玉佩……是我送給你的盛晚香試探的眼神看著吳志遠。
「對了,前些天讓你再去吳氏祠堂查看,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吳志遠話題一轉,向盛晚香問道。
「吳氏祠堂……哦……沒發現什麼盛晚香聞言眼神中一絲慌亂一閃而沒,顯而易見假裝鎮定。
吳志遠捕捉到了盛晚香神情的陡然一變,心想這個盛晚香絕對知道吳氏祠堂被毀的事,那祖墳被掘的事她也絕對清楚,莫非這兩件事都與她有關?
「昨晚扶你進地窖時,你不是說發現了線索嗎?」吳志遠假裝不知,繼續演戲。
「這個……我當時是發現了點線索。我想這毀壞祠堂的人,肯定與你們吳家村的人有著血海深仇盛晚香被吳志遠一問,頓時神情緊張眼神慌亂。
「吳氏祠堂里面供奉的是吳家村的先祖,代表的是吳氏滿門,如果不是跟你們吳家村有莫大的仇怨,絕不會連你們祖先的牌位都毀掉。我想,肯定是你們祖輩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才被仇家找上門盛晚香說著,眼神中閃過仇恨的目光。
「混賬!」吳志遠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我們吳家村建村百余年,村風淳樸,村民好善樂施,周圍十里八村人盡皆知,還從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
月影撫仙趕忙拉了拉吳志遠的衣襟,吳志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猛吸幾口氣,極力平復內心的憤怒。
「對不住,我太激動了,村子里的人全部失蹤,就連我的爹媽也沒了蹤影,我十分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語氣重了點。可是我們吳家村的人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吳家村有兩大祖訓,第一是吳氏子孫禁止踏入龍山半步,第二便是吳氏子孫不得做違背良心的事。這兩條祖訓就記錄在吳氏宗譜中,這麼多年來,我們幾代人一直遵守,從沒有人敢違反。所以听到你的推測,我才會有那麼過激的反應吳志遠調整情緒,向盛晚香誠懇道歉,同時心里暗暗責備自己不夠沉穩。
「沒關系。所以我想啊,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就只有問你們吳家村的所有村民了盛晚香淡然一笑,語氣一轉,問道,「你有他們的線索了嗎?」
吳志遠心中頓時警惕起來,暗想這盛晚香為何三番五次的追問全村人的下落,她這般關注,不知是何用意?
「還沒有,如果有,我早就去找了吳志遠嘴上如是說,心里卻突然想起炕洞地窖里的那道暗門,如今想來,那暗門內必有蹊蹺。
但眼前的盛晚香表現出對村民下落不同尋常的關心,讓吳志遠覺得這件事絕非表面上這般簡單,所以他在未查清這個假盛晚香的真實身份之前,絕不會將已獲得的線索向她透露半分。
三人又是一陣沉默,眼見已日過正午,月影撫仙便獨自去正間準備午飯,而盛晚香則坐在炕上,沒有去幫忙的意思。
「你怎麼不去幫忙?」吳志遠皺眉發問,從昨晚開始,她就沒有收拾過餐桌洗刷過碗筷。
「我是大小姐,哪里下過廚房?」盛晚香理直氣壯,語氣中還有幾許蠻橫。
吳志遠聞言不禁一愣,暗想盛晚香的確是盛家大小姐身份,但在吳志遠的印象中,她卻從未自恃身份高貴好逸惡勞,眼前的盛晚香完全變了一個人,吳志遠更加確定她就是旱魃變化,但她這次為何沒打血影魔刀的主意,這令吳志遠十分費解。
「坦白的說吧,你為什麼那麼關心吳家村村民的下落?」沉吟良久,吳志遠決定不再僵持下去。時間已經過的太久了,他的心里更為吳家村村民的下落著急,所以他決定直接攤牌,不管這個盛晚香究竟是何身份。
「我沒有啊,我只是替你著急罷了盛晚香愕然答道。
「不要裝了,你不是盛晚香吳志遠神色平靜的直視對方,同時伸手抓過月影撫仙放在炕邊的血影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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