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吳志遠並未注意到這一怪異的情景。只是他剛要走進飯館的時候。突然發現飯館門旁的菜攤上圍著的居然是一群大老爺們兒。大老爺們出門買菜實在新鮮。吳志遠不由得駐足觀望。這才發現這整條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居然沒有一個是女人。
沉吟良久不得其解。吳志遠便走進了飯館中。這是一間狹的飯館。里面賣的都是面條和便宜的酒菜。店二見有人進門連忙迎上前來。第一時間更新但一看吳志遠的樣貌便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出言招呼。
吳志遠在臨近門口的一張桌前坐下。店二送上來一壺熱茶。端起茶壺倒水時。吳志遠發現這飯館內的所有食客都向自己投來奇怪的目光。見吳志遠有所注意。又紛紛低頭吃面。假裝若無其事。
吳志遠正疑惑間。一個身影在飯館門口閃了出去。他凝楮一看。居然是那店二。此時正是午時飯點。吃飯的客人比較多。店二怎麼會在這時候離開飯館。
緊接著。這飯館里的食客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指引。又像是提前有所約定。紛紛放下碗筷。大難臨頭一般從座位上起身。從飯館門口魚貫而出。
這情形有點蹊蹺。吳志遠心中有了防範。將端起的客戶復又放到桌上。扭頭一看飯館里的客人幾乎走了個精光。只剩下賬台後的掌櫃正心神不寧看向他。
吳志遠覺得事態不正常。于是拿起桌上的桃木劍就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听到大街上人聲喧嘩。雞飛狗跳。同時整齊的踏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吳志遠探頭向街西方向一看。只見一隊警察正朝飯館的方向而來。隊伍前面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官。////第一時間更新那軍官皮鞭不時下甩。大街上的行人紛紛躲閃。街兩邊的攤主也匆匆忙忙開始收攤。似乎即將有一場惡戰一般。
警察是軍閥勢力佔據一方之後為維護地方治安組建的臨時政fu招募的官兵。與部隊的士兵有所區別。但警察卻都配有槍支。雖然是最低級的步槍。打一槍需換一顆子彈。但如果人數眾多。再形成合圍之勢。就很難逃月兌。此時這一隊警察就荷槍實彈。第一時間更新人數約有三十幾人。應該是這鎮上所有治安人員傾巢出動了。
這隊軍警來勢洶洶。又恰巧出現在這個地方。雖然一時無法猜測各種原委。我一陣吳志遠仍隱隱感覺到這幫人的出現與自己有關。並且對方絕不會是善意的。
心念至此。他返回飯館內。直奔賬台。手中桃木劍向正驚慌失措的掌櫃一指。怒聲喝道︰「這飯館還有沒有其他出口。」
「有。有有。進了這道側門向右拐。後院有一道木柵欄。」掌櫃似乎對吳志遠十分畏懼。早已嚇得渾身顫抖。聞言連忙伸手指向一旁的一道門簾。
吳志遠不明白這掌櫃的為何對自己如此懼怕。此時也來不及細究。于是道了聲謝。掀開門簾走進側門。穿過狹窄的走廊向右一拐。果然直通後院。後院北牆有一道破爛的荊棘條柵欄。吳志遠推開柵欄沖了出去。
如果那幫警察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那個騎馬的軍官絕對會進飯館盤問吳志遠的下落。掌櫃如此膽。定然會如實相告。吳志遠體力與平常人一般無異。如此短的時間間隔內。自然無法逃月兌這一幫警察的圍捕。一味逃月兌絕不是辦法。為了能逃月兌莫名的追捕。又能弄明白這事情的原委。吳志遠決定以身犯險。返回飯館前街。去查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時間更新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不出吳志遠所料。他從柵欄出來後不久。警察就隨後追了出來。不過吳志遠並沒有跑遠。而是繞過飯館。直接繞到了前街上。
大街兩旁看熱鬧的不多。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人們沒有心情去關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安身保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此時街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攤主。第一時間更新沒能來得及收攤。只是護著自己的攤子。心驚膽戰的站在一邊不敢發聲。
警察此時正排成兩隊。面朝飯館。前面一隊半跪。後面一隊站立。全部端起了步槍。槍口直指飯館。吳志遠悄悄繞到隊伍身後的街邊一隅。並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街上攤主行人人數眾多。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所以十分安靜。此時有話聲從飯館內傳了出來。
「報告隊長。沒有發現采花賊的蹤影。」根據匯報的情況來看。話的可能是追到柵欄的那幾個警察。
「掌櫃的。你不是。那采花yin賊從後門跑了嗎。」一個拖著強調的聲音問。
「是是是。隊長。的的全都是真話。他。他當時就是拿著那把劍逼問我的。的可沒敢半句假話啊隊長。」掌櫃顫栗的聲音傳了出來。
「嗯。你們幾個。到處搜搜。」片刻的沉默後。那隊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緊接著。飯館內就傳出桌椅掀翻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掌櫃的哭號。
「報告隊長。沒有發現。」半晌過後。翻箱倒櫃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那隊長「嗯」了一聲。道︰「掌櫃的。那個采花yin賊可是警察局里要抓的要犯。跟滿清余黨同樣罪大惡極。包庇和窩藏都是犯了死罪的。」
「是是是。的知道。」掌櫃連忙回答。
「隊長您放心。再看見那yin賊的蹤影。的一定再去向您報告。」這個聲音似曾熟悉。吳志遠仔細一辨認。便想起這正是那電二的聲音。
原來真是他去告的密。
「好。收隊吧。」隊長話音剛落。門口一個警察。轉身朝街上兩隊人馬高喊道︰「收隊……」
吳志遠連忙往牆角處蹲下。同時將桃木劍藏在了身後。
一個中等身材的軍官從飯館中走了出來。翻身上馬。率先朝西而去。後面的隊伍步伐整齊。緊跟著踏步離去。
街上的人流開始騷動。不少人開始討論起那隊長口中所的「采花yin賊」來。
「這采花賊又出現了……」旁邊一位攤主發出一聲嘆息。
「可不是。這次又得鬧得翻地覆了……」一邊未來得及離開的行人接話。
「家里沒有閨女。怕他做什麼。他又不謀財。」攤主開始重新擺攤。
「有閨女的可就遭了殃了。被他禍害的黃花閨女可不在少數……哎。听。他還睡了大帥的四姨太。」那行人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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