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宋蔚靜說什麼,李瀟都不為所動,她無力的松開手,這樣子的自己到底算什麼?
曾經的她,不許他這樣子、不準他那樣子、卻只有當他義無反顧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看得清自己,到底算什麼東西……
「什麼時候走?」
「下午。」
「別走、好不好?」
「相處了這麼久,你已知道我回國的目的,又何必……」
那你可知道,只有愛你的人,才會不顧一切的苦苦哀求你留下?
宋蔚靜咬緊下唇,握緊的拳頭無力的放開,轉身離去。
他握住她的手腕,口氣還是那麼的冷清「別這樣,都不像你了。」
宋蔚靜冷冷甩開他的手,一步一步泰若柄然走出病房,不知多久鼓足了勇氣走出了醫院,回到了家里,身心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頹然蜷縮在房間的床邊。
房間內窗簾緊拉,光線弱,昔如外邊的太陽都照不進她心里的灰暗。
不知坐了多久,連腿都麻痹了,她不為所動。
離開的人……有什麼理由說我不像自己?
不愛的人……有什麼理由做出感性的事?
只是,憑什麼你在我的世界參觀了一圈,肆無忌憚的留下痕跡,卻還可以做到毫無留戀的離開。她咬緊下唇,李瀟,你憑什麼!?
目光冷冽的望著窗簾外的陽光,如此強烈而溫暖,她伸出雙手,卻怎麼也感覺不到。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路上空空蕩蕩,沒有孩子的吵鬧聲,沒有小販的喊叫聲,沒有過往路人的招呼聲。只有那冷酷的汽笛聲,孤獨而喧雜。
只是那曾經站在路燈下的少年,如今被太陽照得影兒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記憶,沒有被烘干。是心里的失落麼?她望著那盞還沒亮起的路燈,似乎有誰曾站在那里凝望,那里,還遺留著溫度……
她把頭靠在窗邊,無邊的思念。
他的身影在窗簾拉開前,靈巧的躲緊牆角。
下午,那一架飛往國際的飛機離開了機場,沖上雲霄,只是那站在圍護欄外的人兒,該怎麼度過思念。該怎麼學會去忘記一個人。
初愛的懵懂,何時才能解。
倆人之後的行動,也是越行越遠。她變得更加的冷酷,更加的熱情投入與工作之中,成了少數年輕人之中的女強人,工作狂。財經雜志上更頻出現有關寧靜與她的報道。她的生活卻異常平靜,似乎成了一個外人難以踏入的禁地。
當嚴顏問起李瀟時,宋蔚靜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射過去,合上課本,走出課室。這時張長笑才告訴她,李瀟早已經申請了退學,去美國了。
校方原打算此事案件對李瀟同學予以褒獎,卻讓他拒絕了,只求批準他的退學申請,且對眾人保密他的去向。
他在a大,就像一個謎,來無影去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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