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藝術節在這一天來了。這幾天冷清凌玄雨珞水莫清濘陳雪娜天天自習課都被叫進舞蹈教室逼著練習,累死她們了。
上台前,她們被逼著強行化了妝,不過玄雨珞冷清凌水莫清濘天生麗質,粗略地化過妝就去處理發型,陳雪娜需要化妝所以她來學校前早早盤好了頭發因此有大把的時間化妝。
玄雨珞和水莫清濘頭發比較長,盤頭發戴頭飾都相對方便些。
冷清凌就慘了,她的頭發既沒有短到能帶上頭飾就被忽略的地步,也沒有長到能完全盤起來又不掉下的地步,所以被折騰得頭皮很疼。
最終她的頭發被扎成一個古代男子成年後「盤」起來的發髻,也沒有掉下來的發絲,由于這個發髻真的是「盤」著的,乍一看像真的被盤起來了。
她們都換上蓬蓬松松的白色芭蕾舞裙,長長的白絲襪,還有白色的舞鞋,肩膀胳膊都露了出來。
上台後,四個人需要握著手跳出一致的舞步,這一點絕對要配合默契,她們都明白沒有破壞大局,所以整支舞跳下來都挺和諧,給人以活潑歡樂的感覺,同學們看的很入神,謝幕有一會兒了才想起來鼓掌。
不過,私底下可沒那麼和諧。由于跳舞時要握著手,她們只有握著自己人的手是正常的力道,握著「敵人」的手時,用的勁道十足,像是恨不得將對方的手都擰斷才好。
除了陳雪娜,另三人都不是等閑之輩,一邊忍著手上的疼痛,一邊跳躍的幅度也控制得恰到好處,華麗的舞步正常地邁出,但陳雪娜偽裝能力好,她偽裝成毫無異常的樣子,好像舞步壓根沒有凌亂似的。
所以,她們的人氣相同,這一場算是平手。
接下來,她們急匆匆月兌下舞裙,換上另一套演出服,坐在台下,等到他們班合唱後又一道上台,他們班是第一個表演的班級。
然後她們又月兌下演出服,和玄穆寒黎煜森跑去畫傘賽的地方。他們班是第一個合唱的班級,比完賽就去畫傘了。
畫畫時間總共才一小時,所以他們個個快馬加鞭地沖向美術教室。
美術教室里。
他們都很慶幸來得及,進去時比賽才剛開始。他們趕緊拿了傘,或站或坐,或蹲或跪地拿起畫筆繪畫。
四十多分鐘左右後,畫已成型。
冷清凌和玄雨珞畫的是荷花池。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亭亭玉立地在傘的正中,雪白中微微帶著粉紅,女敕黃的花蕊把它襯得格外鮮女敕。
荷花後被畫上了大片大片碧綠的荷葉,其中零星地畫上了幾朵荷花,有白色有粉色,也有的是花苞。傘面有種中國水墨畫的意境,事實上冷清凌和玄雨珞確實是把它當作中國水墨畫來畫的。
玄穆寒和黎煜森在傘上只畫了兩樣事物,下面是海,上面是月。海洋被他們畫得很平靜,波光粼粼,越往外顏色越深,周邊是深藍,中間的海則好像被灑上了月光,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畫出來的。
上面的月是一輪明亮的圓月,被海襯托得有些聖潔,邊上還豎著寫了一排字︰海上生明月,字蒼勁有力,如果說海和月像外國油畫,那麼這字就添上了幾分中國書法的味道。
陳雪娜和水莫清濘畫的,不知陳雪娜是怎麼想的,上面畫了幾顆黃色的巨大的星星,下面是兩個帶點卡通範兒的人。雖然這樣很普通沒有冷清凌和玄雨珞她們那樣優美空靈,也沒有玄穆寧和黎煜森那樣動人心弦。
但是本來也挺好的,可是,水莫清濘畫的人是她自己,倒挺像挺好看的,陳雪娜畫的她自己,不僅顏色沒選好比例還有些失調,怎麼看怎麼讓人寒毛乍起,好好一面傘就這麼給糟蹋了。
陳雪娜對她的「心上人」玄穆寒的傘極度欣賞,就看冷清凌和玄雨珞的傘怎樣都不順眼,于是她拿著沾滿黑色墨水的毛筆裝作去洗毛筆路過的樣子,將毛筆水能撒多少就撒多少,都撒在冷清凌和玄雨珞的傘上。
正好此時冷清凌和玄雨珞在研究如何讓傘面沒有荷花池的地方不那麼空白,這墨水好巧不巧撒在那里。陳雪娜假惺惺地道了歉便直接走人。
玄雨珞正想發作教訓陳雪娜時,就見冷清凌眼楮一亮,拉著玄雨珞說了幾句話,一看就知道她又想出了好主意,然後,她們把傘拿到陳雪娜怎麼走都路不過的地方。
她們在筆上蘸上黑色墨水,大塊的地方被玄雨珞畫成了荷花池邊的假山,零碎的地方被冷清凌用娟秀的字跡寫上︰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下更有中國畫的感覺了。這些也落在玄穆寒眼里,他不由贊賞一笑。